“可你们还没……”忽然瞥见他认真的态度,也没有过多怀疑,立刻拉住顾蔓的双手求情。“蔓儿,你若不答应,我……”
顾蔓怒瞪了他一眼,可是眼神却冷不丁扫过站在后面的顾白葭,顿时有了说辞:“王妃不要如此,世子妃是我姐姐,我母亲时常教导我们,说姐妹应该齐心,我听姐姐的。”
烫手的山芋终于被扔到了顾白葭那里,而且顾蔓有意试她。顾白葭设了这么大的局,断送了这么多条人命,如果她知道,不答应就会被怀疑,答应便使明月郡主逃出生天,她会如何选择?
果然不出所料,顾白葭迟疑了一下,而后才赶紧说道:“那就劳烦四妹妹和世子了。”
迟疑尽管只是一瞬,却让荣王妃生疑。共东吉划。
她不愿救月儿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为什么玉儿的表现也如此超常,月儿可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也会表现出不愿意救月儿的样子来?
再朝顾白葭想想,瞬间想通:定是这贱人在我儿面前挑拨生事!
就在荣王妃怨恨顾白葭的时候,萧隐玄已经发话了:“九叔、九婶,我与袁将军并没有交情,此番前去劝说也只是尽力而为,怕有不妥之处,反而误送了月儿的性命,所以你们最好做好两手准备。”
荣王赶紧点头:“好,你一定要尽力!”
他们走了之后,大厅的气氛终于放松下来,顾蔓心情爽快,不由得哼起歌儿来了。
萧隐玄依旧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顾蔓并不适应,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一把扣住腰。
“蔓儿,你还喜欢他吗?”
他?顾蔓不解,望着他。
萧隐玄并不说话,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顾蔓这才记起来,他口中的“他”,应该是指萧祈玉吧?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气,只是又接了句:“就算喜欢也没用。”
顾蔓白了他一眼,继续咿咿呀呀地唱着歌,心情更加明朗了,难道这家伙刚才的举动是在……吃醋?
哈哈哈哈!
“这么高兴?可是,萧祈月要是真的被放出来了,可怎么办?”
顾蔓笑道:“该担心这个问题的并不是我,而是顾白葭。我想,这一次不管明月郡主是否被救出来,荣王妃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她了。”
他并不十分赞同她的看法:“萧祈月的性子我了解,她是学你为自己洗脱冤屈,弄巧成拙才闹出的人命,所以她最恨的人是你。”
顾蔓惊得站起来:“不会吧?难道她没脑子?我当时有极力劝她的,还告诉她柳云琪没死。”
“你觉得呢?”
顾蔓细细一想:别说,还真有可能。明月郡主要是脑子正常,也不会学她了呀。莲花湖湖中心能和将军府里的沼泽池相比吗?而且她是因为发现了张玉的破绽才敢那么做的啊。
就在她苦恼的时候,萧隐玄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她没那么容易出来。”
“可你不是答应了荣王和荣王妃?”
他笑着伸手指了指头,顾蔓瞬间明白了,抓着他的手,指向了他的腹部。萧隐玄不懂她的意思,顾蔓捂着嘴笑:“腹黑!”
他只说尽力劝说,却没说什么时候去劝啊!而且,最后这男人居然还叫荣王府做两手准备,这不是暗示顾白葭出手吗?如果顾白葭真想杀了明月郡主报仇,那么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萧隐玄一直将她送到永昌侯府的门口,感觉到她今天的好心情,他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感觉到她欢快的脚步声已经进去了,他也转身上了马车。
只是,他却没有听到,在他走后,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身影终于出来,走进了侯府。
萧隐玄刚回到王府,立刻有婢女过来禀告:“世子,世子,娘娘出事了。”
他跟着慌慌张张的丫鬟,立刻朝着贤王妃的院子而去。不过,一向温和的脸色,竟然变得有些可怕。
还没进来,婢女便轻声提醒:“世子小心脚下的碎瓷片。”
满屋的狼藉,不用说,自然是贤王妃的杰作,萧隐玄直接踏在上面,但这些伤不到他分毫。
几个婢女正跪在地上,苦心劝导贤王妃,而一向荣华大方的她,竟然不顾形象地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头上的钗子、簪子,脖子上的珍珠链、衣服上的华丽的装饰、腰间的挂饰全都散落一地。
“世子,奴婢们该死,没能阻止王妃。”几个婢女齐齐开口。
萧隐玄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血腥味,只开口道:“你们先下去,有伤的去药房拿药,顺便去库房支十两银子。”
“是,多谢世子。”这也是她们愿意服侍疯王妃的原因:世子不仅人长得好看,心地还特别好。
婢女们全都下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萧隐玄闻不得这股血腥味,便过去开窗。哪知,贤王妃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脚。“玄儿,我可是你亲母妃啊,难道你要看着母妃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罢休?”
他没动,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玄儿,母妃不喜欢那个小贱人,你不要娶她。”
他没有丝毫犹豫,踢开她,将窗户打开透气。
屋后的芙蓉花似乎开了,他嗅到了味道。
最后所见的花儿便是醉芙蓉了,七岁时,少不更事,能搬张小板凳坐在花坛前一坐便是一天,研究了整整一天,他终于观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