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你站住!”
刚回到侯府,后面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顾蔓回头,见身材修长的男人正站在后面。俊秀的脸上隐隐有着怒气。
“上官大神医,我又是怎么得罪了你,让你如此生气,还来侯府兴师问罪?”
“小白很伤心,是不是你又在荣王妃面前挑拨生事了?”他大声质问,仿佛声音小一点,顾蔓就会抵赖一样。
“上官清源,不要顾白葭身上有一点不好你就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到过我在荣王妃面前挑拨了?我和荣王妃熟吗?再者,你也别忘了,顾白葭是有夫之妇,你这么关心她,也不怕让荣王妃更加怀疑?”
“我和小白是清白的,你休想污蔑她!”他大步过来,顾蔓警惕地回退:“这里是侯府,你不要乱来啊。”
上官清源忍住掐死她的冲动,用力地握着拳。愤怒地将脸瞥向一边。“跟我去荣王府给小白道歉!”
哈?
顾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又没对她做过什么事。”
“你没有?”他咬着牙道:“你没有,她会哭得那么惨?顾蔓,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顾蔓气得直颤:“你混蛋!就算顾白葭在你眼里是天仙,你也不用如此,为了讨好她而作贱我,上官清源,我是个人,不是被你呼来喝去的什么。”
“那是,小白和你不一样,她单纯又善良。”又怒瞪了她一眼:“不像你。有心机有城府,心如蛇蝎,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顾蔓冷笑:“对啊,我若单纯善良,岂不早就死在了你们这些自以为正义又英勇的混蛋手里。”
说顾白葭单纯善良,她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丫个脑残的!
顾白葭若真像他说的那么好,姚兰、张玉、陈若婷是怎么死的?明月郡主如今还在大牢为的又是哪般?
上官清源怒瞪着她,但却没像往常一样二话不说就动手。
顾蔓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你早就起疑了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谁说的?”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威胁道:“你去不去?”
对于他的执着,顾蔓算是怕了,只能叹口气:“上官清源,说到脾气倔,你应该知道,我比你更倔,就算你绑我过去,我认为自己没错的地方,绝不会道歉,你给我下药也无济于事,除非你杀了我。”
“你……”他自然知道。先前给她下了噬心蚀骨的毒药,不也没能让她求饶吗?
“不如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看看顾白葭是否真如你心里所想的那般单纯善良。如果你输了,我心甘情愿去荣王府,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顾白葭跪下磕头认错。”
他惊讶:“当真?”
顾蔓毫不质疑地点头:“当然。可一旦你输了的话……”
她还没说完,就被上官清源抢先:“如果我输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磕头。”
顾蔓上下打量着他:“不可以吧。你毕竟是一代神医,万一被人看见了,多损身份?”
他不屑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一定会输?”
顾蔓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道:“好,如果你能保证方丞相家的千金方敏之以及柳太傅的女儿柳云琪不死,不出一个月,结果自然出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方敏之和柳云琪为什么比较特别,你还敢不敢赌?”
他面色犹豫,顾蔓立刻道:“算了,当我没说,你还是赶紧好好劝劝顾白葭吧,反正我不可能去给她道歉。”
顾蔓转身,哪知,他突然道:“顾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
说罢,大步流星地出了侯府的大门。
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身影,顾蔓叹息了一声:“上官清源还真是个情痴,只可惜爱错了人。”
男二果然是悲催的人物,没有之一,爱而不得是他们感情上的诅咒,终身不娶是对他们忠贞的见证,只是可惜了他,为了顾白葭这样的人误了终身。
不过,想到方敏之和柳云琪的生命有了保证,她不禁放心多了。
果然,不到傍晚便传来了消息,小离满身湿透,从外面冲进来,一边跺脚抖落身上的雨水,一边抱怨这鬼天气:“先前看着天气挺好的,哪知转身就下起了大雨,可真倒霉。”
疏清拿到干的帕子给她擦拭,“谁叫你又偷跑出去了?”
“哎呀,疏清姐,可是冤枉我了,是小姐吩咐我去给她办事的。”
“情况怎么样了?”顾蔓递过一杯热茶给她,又吩咐疏清:“你让外面的小丫鬟煮一碗姜汤过来,再去给小离找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疏清将帕子塞到小离手里,立刻出去了。小离立刻八卦地说道:“小姐好神通,果然被你猜中了,上官神医今儿下午就去了丞相府和太傅府,将两位小姐接到他的府邸去治疗了。”
顾蔓点头:“上官清源总归不傻。”
小离幸灾乐祸地笑:“可是小姐一定没有猜到,如果外面门户大一点的人家,都传出了小姐生病的消息,什么伤筋动骨啊,误服毒药啊,不小心落水啊,甚至病入膏肓啊,也亏了她们能想得到,全一股脑地堵到上官神医家门口去了,哭着喊着要他给自己治病呢。”
“上官清源难得大发慈悲,肯主动救人,而且愿意将病人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那些名门闺秀为了得到这种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希望。只可惜她们哪里知道,上官清源做的再多,都是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