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道临知道督明的经历后让他做了军机处的头子,凡是像督明这样敢想常人所不敢想,不按常理出牌,喜欢背后来阴的家伙统统归军机处管辖,可是人才难求,真像督明这样敢于反兵法而兴兵布阵的疯子挑来挑去也才勉强找出来二十几个。
离钟道临所在高台最远的则是一百多个“黑巢”公认的极度危险人物,这伙人不但会威胁到敌人,平常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属于极度凶残暴虐的冷血刽子手,按照钟道临的话这些人都算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的一批,前锋营统帅哈尔巴敢打敢冲,一腔热血是针对敌人,可这帮人却是敌我不分,甚至看自己都不顺眼,内部血腥械斗的频繁次数,整个“黑巢”也是以他们为最。
本来钟道临看他们有点像自己前世的穆斯林圣战敢死者,想称呼他们为圣战团,可七八天下来让钟道临再一看可就不对了,七天内搭建营房这些人指头尾都懒得动一下,可一说是谁跟谁打起来了这帮人嗷嗷叫的就冲上去开始追着人乱砍,本来两方械斗的被这些人杀散了,无聊下这些人又开始自己人找自己人对着砍,到最后钟道临一怒之下将这帮人组织在一起成了个敢死队,活腻歪了的主全往这里送。
此时,敢死队中一个高大的狮族人正满不在乎的摇头摆尾,对身旁一个看不顺眼的熊族人猛喝道:“给老子滚后边去,浑身臭烘烘的也不知道洗洗,不知道今天大头领要检阅老子的敢死队么,滚一边儿去!”
说话的这人正是敢死队队长赤焰烈,生性凶残嗜杀,狂暴易怒,他对钟道临给自己找来这么一批臭味相投的手下相当满意,可对手下衣冠不整却相当愤怒,狮族人天生高傲,自古征战未有降者,就算临死时对自己的仪容也相当注重,身旁站着个邋遢的黑熊让他极为不爽,似乎认为这头黑熊让他的敢死队丢了面子。
“嘭!”
那头黑熊既然能入选敢死队,显然不是容易被管教的主,听完自己队长的话二话不说,一拳就猛砸到了赤焰烈的面门上,鲜血迸溅,赤焰烈措不及防,被这拳轰的右眼溅血,狂怒下一声狮吼朝偷袭自己的属下扑去,铁了心的要活剥了这头犯上的黑熊。
这一家伙敢死队方阵可就炸了庙,蹦的跳的喊加油的,骂骂咧咧抽出家伙准备加入战团的,也不管是谁抽冷子伸腿就踹的,一百多个本就互不服气的亡命徒借这个机会又想开练了。
“他妈的,执法队给老子上!”
在方阵中巡视的卜要脸正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招募来的这帮好手,能在七天之内把这些人弄得服服帖帖让他特别有成就感,四方步也迈的格外神采飞扬,想到自己用昨日一天的时间就把这些人按特长喜好分派各部,肯定会让头儿满意。
想着待会儿怎么向钟道临邀功的他心中小算盘正拨的哗啦啦响,蓦的愕然见到敢死队方阵里自己人跟自己人掐起来了,立马怒吼着呼唤执法队。
随着卜要脸的大吼,一阵阵狞笑跟皮鞭抽空声从方阵外疾速掠近,暴力执法队队长巴雷手持一根粗铁棍,腰挂皮鞭,狞笑着带领一群同样装备的大块头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这帮五大三粗的狠人物全都是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的惹事高手,一听说有人惹事比自己娶了媳妇还高兴,倒提皮鞭嗷嗷怪叫着蜂拥而至。
这帮执法队的才不管你是敢死队还是怕死队,殴斗揍人对他们来说比吃饭还重要,数十条粗若儿臂的皮鞭兜头盖脸就冲正骑在黑熊身上对其饱以老拳的敢死队队长赤焰烈身上抽去,“噼噼叭叭”一阵抽肉的脆响,一霎那的功夫就把赤焰烈抽的浑身鲜血乱溅,惨嚎着满地打滚。
被赤焰烈压在身下黑熊见执法队领队是跟自己同族,刚想爬起来客气两句,就见眼前一团黑影越变越大朝自己脑门疾速砸来。
“咚!”
狞笑连连的执法队队长巴雷一闷棍将黑熊砸晕倒地,手中粗铁棍毫不留情,见刚才围在这里捣乱的人就砸,队长都这样了那些执法队队员哪能客气,拿皮鞭狠抽的,提棍就砸的比比皆是,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领头闹事的赤焰烈跟那头黑熊就被砸的重伤昏迷,混水摸鱼的七人伤的最轻的也被这帮狠人物弄断了几根肋骨,地上呻吟着躺倒一片。
“闹事的全扔小黑屋去!”
巴雷一边狞笑着擦拭正朝下滴血的铁棍,一边吩咐手下把这九个闹事的拖死狗一般的拉走,看着留在地上的那九道血淋淋的痕迹跟身旁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众人,巴雷看向高台钟道临的目光中隐现了蒙蒙的泪光,短短的两天功夫这个好勇斗狠的熊族人就已经对钟道临死心塌地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钟老大啊,呜呜!”
在众人骇异的目光中,巴雷望着高台上的钟道临突然号啕大哭,自幼打架斗殴无数的他从小被人骂到大,被人看不起,何曾享受过这种被上万人夹杂着恐惧,恭敬跟崇拜的目光注视过?
自从昨日钟道临两招就收拾掉了巴雷后就让这个血性的熊人佩服上了,等到被钟道临任命为执法队队长,并且给他可以在不致死的情况下用各种手段执行军法的权利,巴雷就已经对钟道临这个年轻的首领交了心,今天终于认识到自己暴力执法队的作用,什么鸟敢死队队长,还不是被老子没几鞭子就抽的求饶不止,到最后还疼晕了过去?
跟卜要脸一样,秉性耿直的巴雷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