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大殿之内。
刚一冲进太虚大殿的四人随着大殿的沉入山峰顿时就和外界隔离了可四人尚未来得及彼此拼斗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连在这里修行了三百多年的广渡子也是心神俱震的看着这原本再熟悉不过而如今却是如此诡异莫名的大殿。
与其说四人正处在太虚大殿中不如说几人突然间遁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更加合适霭霭彤云组成了头顶的天幕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划着璀璨的轨迹在几人面前突然出现而又疾划过转瞬消逝无踪仿佛碎剪银河而来的数也数不清的星宿和各色云团遍布四人的周围亿万年恒久存在着的星宿却一个个迅的黯淡随着散出来的光圈从强到弱几乎这些星宿也和人一样慢慢的走向了生命的终结。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钟道临睁大眼睛茫然注视着无数转动悬臂的星团和四处划过的流星彗星忍不住喃喃自语而其余三人也在此时好像同时忘记了彼此的立场没人有兴趣回答钟道临的问题都是微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这莫名的天地。
突然景色陡变星雨空间一霎那变成了深邃无边的黑暗没有光线没有星辰甚至没有空气和任何生命的气息整个时空似乎是经过了亿年的久远又好似是一霎那间变成了绝对的“空”和“无”四人同时感到了往常的生理感觉忽然间脱离了自身的感应剩下的只是心灵深处的灵觉虽然能感应到身旁站立的就是另外三人可却丧失了距离方向感与“活”着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被抽离了这个世界。
钟道临骇然朝自己身下望去居然看不到了自己的身体想说话却没有声音透出想呼吸却无气可换但却感觉不到憋闷的感觉只剩下四周无尽的黑暗换句话说除了还能感到自己跟近在咫尺的另外三人还“活”着其他的一切感觉同时消失无踪。
蓦的黑暗的深处亮起了一团光点光点似乎是极慢又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膨胀变成了扑面而来的光球突然钟道临眼前暴起了一片白色强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但他怎么闭眼还是依旧一片强芒强芒转瞬穿过他的身体,紧接着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强烈爆炸。
狂暴的能量从一个小点眨眼疾的膨胀到无限的大,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强芒和狂暴的能量冲击过后,钟道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虚空无数的各色光线彼此绞缠形成了一道道不同的轨迹。
光线过后的天地慢慢归于寂静不可思议的出现了快转动悬臂的银河无数的繁星点点生光好像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闪动着生命的火花一时间钟道临好像突然生出了错觉那就是宇宙突然之间活了起来。
钟道临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看待眼前的景象。
宇宙包围着微尘微尘却包含着宇宙。
无尽的虚空包含着无数星团可无数星团依然包含着无尽的虚空。
大海包含着水滴可水滴却包含着大海。
就像这太虚大殿中包含着宇宙而被宇宙包围着的太虚大殿跟宇宙比起来甚至不如微尘一样身在大殿内的钟道临虽然相对于宇宙是无比渺小的却同样包含着宇宙这一切的经验都不能用原本的经验去理解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原本相对的“大”和“小”在这种经验面前一下子变得那么苍白。
钟道临忽然悟通了道的含义那不是天不是地不是有不是无不是阴不是阳那是一种不能用文字记载不能用语言说明的经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生命本源形态。
许久等到天地之间好像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钟道临浑身被冷汗湿透一震醒来。
“当啷啷!”
随着钟道临听觉的恢复一声脆响立即传入了耳内扭头就看到浑身上下颤抖的广渡子老泪纵横居然会握不住手中的古剑而任它掉在地上想去帮广渡子捡起地上的宝剑却觉自己也是腿肚子转筋握着短木剑的右手也是在不停的颤抖。
“叮隆!”一声金属爆裂的脆响传来钟道临这才觉大殿的正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尊巨大的铜鼎说它是铜鼎却无法证明它真的是铜构成的材质而随着这一声脆响整个铜鼎开始摇晃了起来股股黑雾在从铜鼎口腾腾的升了起来浓雾过后慢慢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形。
“师尊!”
随着两个人形慢慢的清晰广渡子醒神了过来“扑通”一声冲着一位端坐在地手捏法印的年轻人跪倒惊喜道:“师尊您老人家出关了?”
钟道临和叶孤闻声相顾骇然公孙叶更是吓的提着一管碧绿色的洞箫朝后飞退没想到那个身穿粗布麻衣盘腿端坐在地的年轻人居然就是成名六百年的正道宗师太虚凌霄上人而年纪居然看来不过是个三十许的青年那青年满头黑束成髻盘于脑后古朴的脸容上嘴角微微翘上显露着一个淡淡的笑意一动不动的安详端坐在铜鼎一旁似乎对广渡子的问讯毫无所觉。
“师尊!”
广渡子又跪在地上轻轻的呼唤几声见太虚凌霄上人一动不动的样子微感不解等抬头看清了太虚凌霄上人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样貌不由得怒上眉梢伸手捡起地上的蓝刃古剑猛然挺身刺了过去厉喝道:“妖女受死!”
“使不得!”
叶孤见广渡子一剑猛刺白衣女子立即挥出手中的“破天环”朝广渡子撞去大吼一声纵身扑上人未至双手就幻化出几层气浪排山倒海般猛轰广渡子而去。
层层雄浑的气浪翻滚着朝广渡子身后卷来逼得广渡子不得已只好挥剑朝后挡来他手中的月牙形古剑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条条缎带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