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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侄一说上话,就足足喧到了夜里掌灯时分,琉璃宫灯下明晃晃的,照的佟皇后精神奕奕的。
如蘅正端着一盏茶抿了一口,便听得佟皇后道:“府里面老太太还有你母亲,二婶给我透了个意思。”
小娘子一听,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佟皇后等着后话,只见佟皇后眉角舒着笑意:“如今眼瞧着你已经嫁人了,阿芜也已经十七了,前面把小娘子留在府里,是因为咱们靖国府那些日子一直不太平,也抽不开身儿去张罗,后来又因着你的婚事耽搁了,阿芜再留不得了,再留传出去也不好了。”
如蘅一听,这才恍然记起,芜姐姐已然十七了,若在京城的小娘子里,十三四岁出嫁的不下少数,她及笄出嫁也是因为佟皇后心疼,才多留了几日而已。
虽说齐毓也是十七才娶,可那是因为人皇帝自有一番纠结打算,更何况人家是天潢贵胄,是男子,自然算不得什么。芜姐姐是女子,若是再晚了,当真是不好的。
如蘅点头道:“芜姐姐的婚事当真缓不得了,姑母可有人选了?”
佟皇后眉头微一挑,抿着笑意道:“人选倒是有几个,武英殿大学士王家大郎,礼部尚书官家三郎,还有那永定伯的世子,我瞧着都立立整整的,是个不错的好儿郎。”
如蘅听了,眉眼舒着笑意,的确都是不错的人选,论起后底儿来,都是京城里有殷实家韵的人,不是半道里冒出头来模样,在京城里。最看重的莫过于祖辈,若是祖辈里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哪怕到现今这一辈连像样的头面都置办不出一套,也能挺直了腰杆儿。说话硬生硬气儿的。
可若是非世勋世家,半道里杀出来的新贵,你莫说,就算日日里山珍鲍鱼,穿金戴银。也只会受尽那些世家大族的白眼,一个字,俗!
所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放在京城是最恰当不过了。
如蘅理了理帕子,唇瓣抿着笑意道:“礼部尚书的官家与咱们府一样,是三朝老族了,这么多年,在京城里的脚跟儿站的稳稳的,听闻如今的尚书官大人为官清明。虎父无犬子,想来没有歪的;大学士王家虽说才历经两朝,没有官家底子厚实,可架不住人家现在有嘉妃娘娘和九皇子,这路只有越走越好的;至于那永定伯家,世袭爵位,好歹也是勋贵,祖上也明朗了几辈儿,没传出腌臜事儿来,想来也是好的。”
佟皇后听小娘子说的头头是道。含着笑意连连点头,的确,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越是朱门勋贵。那腌臜事儿越是多,可这永定伯家却是清派了许多,至少在她耳中,还从未听到过什么来。
“最重要的一点。”
眼前的小娘子骤然眸子亮亮的,唇角勾的老高老高,跟那弯弯儿的月牙儿一般:“无论是这官家。王家,还是永定伯郑家,在朝里不沾染事儿,位算不得高,可绝对不低,但因着人职位清闲,心大,也少了朝里那些牵扯,确实算自在的,芜姐姐不论嫁进哪一家,都能离朝廷,离皇家这个政治纷争远远儿的,大抵是好的。”
佟皇后眸中骤然一亮,看着小娘子朗朗的笑意,心下也是宽慰的,小娘子眼睛亮,看的清,看的明,看的远就好,虽说她是要护小娘子一辈子的,可她终有一天也是要去的,她一走,小娘子能靠的是谁?不过是毓德宫,靖国府罢了,可终究啊,靠自己,才是头等的,小娘子是得宠,却也不能宠的不知事了。
佟皇后笑着点了点头:“瞧着老太太的意思,大抵府里也是极高兴的,我瞧着,咱们早早选出人来,择日不如撞日,过几天眼看哪日天朗气清了,把两家请到一起坐坐,让长辈们瞧瞧,也让小郎君和小娘子自己瞧瞧,好了自是好的,不好再瞧便是,总之咱们自个儿的小娘子断不能委屈了的,这小娘子不像小郎君,不喜欢娶进来大不了供在屋里不去就是了,小娘子却是要蹉跎一辈子的。”
如蘅点了点头,咧着嘴笑道:“姑母说的是,到时候三娘也要去给芜姐姐把把关。”
佟皇后好笑的看向小娘子道:“你浑比阿芜小,把的哪门子关?如今刚嫁了人,也没说安生点儿的。”
如蘅笑了笑,正要驳话儿,便听得悉悉索索的打帘儿声,偏头瞧去,却是笑意盈盈的素纨温温顺顺走进来,凑到脚踏边儿蹲身福礼,一抬眼眸,耐人寻味的看着小娘子道:“皇后娘娘,太子妃,方才太子爷遣人来,说刚从立政殿议事回来,恰好路过,这会子暖轿等在永和门的,问太子妃这会子一起回去?还是晚会子回去?”
骤然听到身旁佟皇后一笑,如蘅抬眸看过去,只瞧着佟皇后眸中带着满满的笑意看过来道:“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小娘子嘴角一滞,听得屋内皆是“噗嗤”一声,闷声憋笑憋得只怕都要内伤了,如蘅瞥了眼,终究不好意思地脸红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可她怎么觉得,她同齐毓天天都是新婚。
小娘子心中甜蜜蜜的,只觉得刚含了糖粉梅子一般,嘴里却是装腔作势道:“我与姑母还没说够的,让他先回去,一会子我自个儿坐轿回去。”
素纨微一愣,抬头看了眼小娘子,转而又看向佟皇后,佟皇后睨了眼小娘子,撇了撇嘴角道:“得了,你们小两口儿可别为难我这个长辈儿了,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