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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都不知道,那王家大郎生的好相貌,若说那气度,就搁人家一进门,一撩袍,拱手作揖,朝那一坐的样那都是足足的,您可没见芜姐姐,虽说打人家一进屋就低着个头,可那嘴角边儿的笑就没落过。”
听了身旁小娘子的笑语,佟皇后唇瓣一勾,清清浅浅道:“那就好,这事儿也算是定了。”
话语刚落,便听得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如蘅抬眼一瞧,只见西月恭恭敬敬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宸华宫领着五皇子妃和五皇子侧妃来给您请安了。”
如蘅微一愣,偏头正好对上佟皇后的笑眼,只见佟皇后不咸不淡道:“对了,你还不知道,今儿一早五皇子府出了一桩喜事儿,太医请平安脉时发现马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子。”
佟皇后抿着耐人寻味的笑意缓缓偏过头道:“这会子想来就是为着这事了。”
的确,这几日她都为着佟如芜的亲事打转转,哪里还顾得着打听别家的事儿,更何况还是五皇子府。
如蘅总算是缓了过来,抿着笑道:“的确是好事儿,想来荣贵妃该喜不自胜了。”
佟皇后不温不火的点了点头笑道:“到底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事儿。”
如蘅听了抿首一笑,喜得是谁不用说,可要说愁,那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韦菀。
“请进来吧,可不能让皇上的皇孙等久了。”
佟皇后笑语一句,西月已忙出去传话,如蘅也规规矩矩退到下面坐着,不过一会儿,便瞧着荣贵妃一行走了进来,如蘅看到的第一刻,唇瓣已是微微上扬。
荣贵妃仍然是平日的模样。高扬着头走在正中,身旁却是亲热的由马妃挽着,荣贵妃脸上得意的模样,倒像是已然抱了个皇孙一般。而马妃绾了倭堕髻,耳边一对明月珰,顺顺从从的挽着荣贵妃,乖巧极了,若不看旁边的一抹人影。可真真要让人感慨好一副婆亲媳孝的模样。
如蘅挑眸看过去,韦菀面色淡然的跟在一旁,荣贵妃好像自始至终没有发现旁边这另一个媳妇一般,仿佛连个眼神儿都懒怠给。
听到了请安的声音,如蘅回过神来,只瞧着荣贵妃一行已然落座,只一点,荣贵妃与马妃实打实是隔着一个高几坐着,而韦菀却是在荣贵妃身后立着,是的。这就是京城里的规矩,侧室就是侧室,在婆婆和嫡妻面前,只有站着侍奉的份儿,更何况如今是在坤宁宫,这个规矩的至高地。
说起来,韦菀论身份其实并不需今日过来,因为侧室的身份,是比不得正室身份,可以在后宫走动自如的。今日荣贵妃能带韦菀来,终究是因为韦菀到底是韦家人,打狗尚且需要看主人,更何况是个俏嫩嫩的人。
如蘅唇瓣微勾。韦菀自始至终未往别处看过,佟皇后瞥了眼小娘子,淡然笑道:“日子过的倒是真快,打眼儿老三老四都有了孩子,如今老五媳妇儿也争气,眼看着要做祖母了。想来荣贵妃今晚该喜得睡不着了。”
荣贵妃神色动了动,说实在的,她是真不喜欢往坤宁宫来,更不喜欢看上面那人,但大周的规矩如此,她的儿媳妇怀了身子,关起门来都是自家的事儿,却偏偏要来坤宁宫请安道喜,是啊,谁让人家是皇后呢?
荣贵妃凝了凝,半晌了才不咸不淡来一句:“终究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
佟皇后瞧了一眼,也不愠,只淡淡的靠直了身子,睨了眼身旁的槿言,复又看向马妃温和笑道:“老五媳妇儿有身子是喜事儿,本宫与太子妃各备了份儿赏赐,也算是凑个喜气。”
赏赐,荣贵妃牙根儿一冷,却到底没发出来,佟皇后瞧了唇角微扬继续道:“永和宫顺妃如今也正好怀着身子,和你年纪也差不得多少,一起说说话,取取经也是好的。”
一听佟皇后提起如今冠宠后宫的顺妃,那荣贵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还是压着不豫,温和看向马妃笑着咬字道:“阿遥,还不快叩谢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的恩典。”
马妃这才从善如流的缓缓立起身子,抚了抚裙边,缓步走到正中微微蹲身道:“阿遥谢皇后娘娘,谢太子妃。”
如蘅看了眼上面的佟皇后,起身走过去扶起马妃送往座位上笑道:“依我看,荣贵妃娘娘好福气,两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性子温婉孝顺,咱们只等韦侧妃早早再得喜讯,到时候一门出两喜,那才是最好不过了。”
说完凝眼看过去,荣贵妃听了话冷淡地睨了眼身后同样淡然的韦菀,唇瓣不起一丝波澜:“后人各有后人的造化,本宫也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如蘅笑而不语,睨眼看向韦菀,只瞧着韦菀不添话儿,看神色仿佛什么都听见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攥着衣服的手却紧了紧。
终究坤宁宫与宸华宫注定是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官方的你来我答,半盏差的功夫不到,荣贵妃便带着两个儿媳妇请安走了。
佟皇后久久睨着荣贵妃高昂的背影,唇瓣浅淡的一勾:“荣贵妃可当真是偏袒的很。”
“在外人面前尚且如此,关起门来更不用想了。”如蘅抿笑添补了一句。
槿言听了上前笑道:“奴婢听闻,宸华宫每每有好东西赏下去,都不在韦侧妃眼前多停一下,直直儿让人搬到正房去,一应吃穿用度,正房都摆得满满的了,可韦侧妃那,自打进府是一针一线都没赏过。”
如蘅听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