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回学校,今儿考试,颠簸了两天的车,晚上九点才回支教的地儿,话说姒姒打算暑假完结,支教就要结束了,结束后会双更,亲们懂的,你们等的辛苦了。)
佟皇后一双沉寂的眸子冷到极致,李太医很识趣地缄口不语,只低着头默默跪在那儿,如蘅手中紧紧攥着,眉头却是未松开过,她未想到前世所受的竟还要受一遍,微微阖上眼,嘴边有一丝苦涩。
还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打赐婚旨意下来时,她便偷偷向锦娘问过是否有与麝香此类药物相克之物,记得锦娘那是还颇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可终究还是写了一张方子给她。自那时候起,她便日日照着方子服药,从未断过,终究是起了作用了。
但是,究竟是何人向她下的药?如蘅眸中微微一紧,前一世是她最信任的枕边人,而这一世,如蘅眸子不由舒展了,她相信齐毓,无论是谁,也绝非是齐毓所为。不为旁的,只为真心。
“既然太子妃这一胎是你看出来的,那以后便由你亲自负责太子妃安胎事宜,这个嫡孙,你一定要给本宫保出来,你可明白?”
佟皇后眸中的阴雾微微散去,骤然一挑眉,声音不高不低,却让人听得是耐人寻味。
“臣明白。”李太医微一震,忙抬头表了忠心。
佟皇后满意地微微颌首,在宫里打磨的人都是聪明人,李太医是佟皇后暗里一手提携上来,坐到如今院判的位置,对于此人,倒是颇为放心的。
佟皇后微微摩挲着珐琅金丝护甲,不紧不慢道:“至于方才……本宫什么都未曾听到,而你,什么也没说。”
话尾刚落,佟皇后微一抬眸静静看着李太医。李太医倒是高位上混久了的,倒还算得镇定,只微微挺直了背,正色道:“臣明白。”
佟皇后瞥了眼身旁的槿言。槿言自然了悟的送了小盒的金银过去,李太医原还摆手推辞,佟皇后一句:“日后这嫡孙诞下,本宫与皇上必还有重赏。”
李太医连忙接了东西,便跟着槿言下去开方子了。
屋内一片寂静。佟皇后未说话,众人便都不敢开口,如蘅心下却是将可能下药之人一个一个揣摩着。
“李太医方才所言,你也莫要担心,此人……”
骤然一声,如蘅微微一抬头,正瞧到佟皇后沉然的侧靥,眸子微微一紧,听不出语气道:“我自会寻出来。”
寻出来之后呢?免不了是一场厮杀,小娘子静静地点了点头。眸中再坚定不过了,此人无论是谁,她绝不会放过。
想来不想让初怀的小娘子焦了心,佟皇后转眼便与惠贵妃,王嘉妃递了个眼神,将话题稳稳当当转了,无非是围绕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如蘅不想让佟皇后担心,自然也是当做什么也未发生似地,听着佟皇后几人传授各式各样的育儿经验。
终究佟皇后未曾生养。因而只一个劲儿瞧着惠贵妃和王嘉妃在一旁左一句右一句,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闻什么。不能闻什么,听的佟皇后最后都紧张的一皱眉,当即好好警醒了素纨这些跟前伺候的人,但凡是小娘子的一应吃穿所用,皆要先由坤宁宫派去的人先检查一番,再由太医院检查一番方可使用。一番话说的严肃,把素纨几人也惊的再正色不过了。
如蘅倒觉得这并不是杞人忧天,轻轻抚了抚小腹,低眸看过去,只要是为了这个孩子,就是日日窝在毓德宫不出门都是好的。
佟皇后刚训完了话,皇帝便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来了,想来重情的皇帝还沉浸在纯懿皇后的忌辰中,虽高兴却也并未太显出来,不过是与佟皇后赏下了一大堆的东西,又跟太医院吩咐了一些,便先回了宫。
眼见着齐毓搁在一旁看着靠在床边儿脸色红润的媳妇儿,一心急着想去拉着手好好瞧瞧人,感受一下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偏生佟皇后拉着小娘子又巴巴儿说了一大堆,只能干看着。
直到最后,佟皇后似才恍然瞧到一旁干着急的齐毓,嘴角不由扬起笑意,终是放了小两口儿回自个儿的窝去好好腻歪着。
要说太子疼媳妇儿不?那都甭问,小娘子刚刚出了毓德宫,人太子二话不说一把将小娘子捞起来抱在怀里不撒手,任凭小娘子如何挣扎反抗,人都是眉眼喜气洋洋的,愣是步步沉稳的当着一众惊滞在那儿的宫人面,将小娘子稳稳当当送进了暖轿中,如蘅终究害怕动了腹中的孩子,最后脸皮一厚,索性就由着他了。
可齐毓也宠的忒没边儿,进了暖轿又是给小娘子腰后垫软枕,又是递暖炉,就那还把小娘子抱在怀里稳稳的不撒手,好像一眨巴眼人就能带着孩子飞了不成。
如蘅真真儿是有些疑惑,究竟是自个儿怀了孩子,还是眼前的人怀了孩子,相比之下她倒是很从容,很淡定,偏生眼前的人巴巴儿拉着她问东问西,又是这又是那的,还一个劲儿眯着眼笑,笑得让人觉得有些傻不愣愣的,都说一孕傻三年,敢情都转移到他身上去了。
齐毓倒是毫无发觉,等暖轿一落,如蘅脚还没迈,便又被抱着走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宫门,明儿个只怕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事儿了,如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些个言官可会口诛笔伐,一国太子当众抱着自个儿媳妇儿打坤宁宫走到自家门口,太有失国之威仪了。
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隐隐的宫灯下,那一双少有波澜的眸子里满是骄傲的笑意,唇角高高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