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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氏转头看向身旁跪着的儿子,却见那马之彦脸色惨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定定的瘫在那儿,跟去了魂魄一样,说起话来舌头都打结了:“父,父亲,儿子没有,儿子没……”
“混账!”
马缙怒然抬手一掌糊在马之彦的脸上,打的小郎君一个趔趄滚到一边儿,闵氏惊得低呼,抬手想去扶,却是愣愣定在那儿。
“你还敢哄骗我。”
马缙怒然指向马之彦道:“你成日里泡在那晋春园跟那小倌儿厮混,京城里谁不知道你在那冯伶儿身上是一掷千金?我原只当你平日里无所事事,拿那青衣消遣打发日子,便没功夫去管你,如今我派你跟五皇子去冬狩,担着我的叮嘱,你竟敢将那冯伶儿乔装打扮,混在你身边一同去围场鬼混,皇家御苑你尚且如此不知检点,为父的话你权当作耳旁风了?”
马之彦这一听,彻底吓跑了三魂七魄,他算是明白了,自个儿的一举一动,都被父亲身边的探子看的清清楚楚,此刻他才算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儿子不敢了,儿子再也不敢了,父亲饶了儿子吧。”马之彦忙连连跪行到马缙脚下求饶。
“阿彦,你糊涂啊,你怎么能……怎么能……”闵氏恨其不争的哭着看向自己那唯一的儿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虽说在京城里,那些个世家公子哥儿平日里不仅流连画舫青楼,就连好男风,玩小倌儿也是见怪不怪了,可闵氏如何也不曾想自个儿的儿子竟也会如此,坊间都传遍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竟毫不知情。
“母亲,母亲,你替我求求父亲吧。母亲。”正埋头痛哭的马之彦猛地一抬头,倏然颤颤巍巍跪至闵氏身边求情。
闵氏看着眼前的儿子,已然是成家为父了,偏生还是那般心性。闵氏哀戚道:“阿彦,你何时才能长大。”
闵氏微一阖眼,泪水滑落,复又睁开眼睛向马缙求情道:“老爷,阿彦如今已然成家了。他都会明白的,他知道错了,老爷饶了他吧。”
“对,对,儿子知错了,儿子都知道了。”
看着眼前哀戚的闵氏,再看忙不颠儿认错的儿子,马缙平静了许多,过了半晌,倏然眸中一凛。马缙一撩袍角,沉沉走到圈椅上坐正,冷冷凝着马之彦道:“为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听到父亲这一句话,马之彦顿时肩膀一松,暗自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却是僵在那儿,再也动弹不得。
“那冯伶儿既然不知死活,我已经命人将其卖到了南边儿军营里,你日后也休想再见着那下三流的东西,以后给我呆在府里好好静思己过。若是再这般堕了下流,我定要废掉你一双腿!”
闵氏惊得眸子圆睁,马之彦却是跟坠入了冰窖一般,南边儿军营……按照国律。但凡是犯了大罪者,家族中的女子皆要没入军营中充当军妓,然而在大周,若是有得罪了世家重臣者,也都会被私下发配到军营中去,这都是京城这些权势之家心照不宣的规矩。
马之彦虽不知那是何地。却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谈论过,没入军营做军妓那便是生不如死,如人间地狱般,军营中多是贫极充军的,不是征战就是守边,都是粗鲁不堪的莽夫,更何况行军之中不许女子随行,如此才特意设了军妓,一是充作刑罚,二来这些女子便会被充作玩物。
听闻每年因不堪折辱而在军营中自尽的罪人之女不在少数,更有的便是生生被折磨而死的。
念到此,马之彦身子猛地一抖,身子好像浸在雪水中一般,连牙齿都在打颤,伶儿那么柔,比之女子更娇弱,没入了军营该……马之彦心中陡然一疼,好像最重要的一块儿被撕裂了一般,父亲怎么会这么狠,怎么会这么狠。
马缙居高临下地看了马之彦一眼,颇为不入眼道:“来人,将大公子扔进柴房中静思己过,传我的命令,三天三夜不许给他进水,更不得喂半颗米,若撑的下去便撑,若撑不下去。”
马之彦发抖的看着他惧怕了二十年的父亲,父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若撑不下去就是死,马之彦觉得手心渐渐冰冷,他有时候甚至在怀疑,他究竟是不他的亲生儿子。
马缙眼也不抬的坐在那儿,徒留闵氏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子被人带了出去,却什么都不能做。
“老爷……”
房中只剩了马缙与闵氏二人,闵氏悲戚的声音刚出,便瞧着马缙疲惫的闭目养神,没有语气道:“都是我们娇惯出来的,都是命啊,你可知道阿彦将多好的一盘局给崩坏了。”
马缙声音带着些许苍凉,是啊,原本他可以凭着一人坐守京城,将各处各部的官员做一次暗地的清洗,只要扼要之处皆被他的人把守,还用担心什么?贺氏不在,东宫不在,佟家那两个小子也不在,就剩宫里的大小佟氏坐镇,手再长,一个皇后,一个太子妃也没能耐将手伸到朝堂来。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如今一次突袭,却是将他那一盘好棋彻底崩盘了,皇帝骤然返京,一切怀疑指向五皇子,皇帝必然将提防的目光看向他们,贺廷那个老狐狸早早一回来,必然会将他前面的棋子一个一个除掉。
一片沉寂中,马缙死死扣在扶手上,眉目间拧的更深了,他日若真是败了,只怕他也不是败在自己身上,而是败在那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放眼看去,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