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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婆子们一个个吓得没了人色,只能苦着脸自认倒霉,偏偏摊上这事儿,今儿能不能活命只怕都要成问题了,一边儿是老爷,一边儿是姑娘,哪边儿敢轻易得罪啊,上面出了事儿,顶缸的终究是她们这些下人。
就在这时,一抹绛红的衣裙出现在门口处,如蘅抬头看过去,却是妆容姣好的锦娘站在那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绾起的发髻有些微散乱,气息微喘,想来是赶着过来的缘故,面色都有些潮红着。
‘锦娘。‘小娘子看着眼前的女子满是亲切,再也支不住,语音中带着哭腔,泪水一颗一颗砸了下来。
锦娘看到眼前这一幕,再也不迟疑,三步作两步急着上前,温声道:‘姑娘不要哭,先将太太平躺在地摊上,让我来看看。‘
小娘子一听,骤然收住了眼泪,她记得,许先生精通玄理岐黄之术,锦娘跟着许先生这么久,必然也知道一些,忙点头顺从的将崔氏平放在软软的地毯上,抬袖擦去糊了满脸的泪痕,安安静静的跪坐在那儿看着。
锦娘面色骤然严肃,凝了眼众人道:‘都退下去,不要围在这儿。‘
婆子们迟疑了片刻,只见小娘子冷眼一凌:‘还不快下去!‘
登时婆子们都忙不迭儿地点头弯腰退下去了,锦娘看了眼不同与往日的小娘子,不再多想,从袖拢中抽出一个包着的锦帕,快速打开,只见里面横放着几排白灿灿的银针,亮亮的直晃人眼。
如蘅到底是外行人,只能静静在一旁不眨眼地看着,感觉一颗心都被人握在手里。随时都会被捏碎一般不安,紧张的快要屏息了。
只见锦娘毫不犹豫地在崔氏身上的几处地方快速下针,如蘅瞧到锦娘额角渐渐渗出几分汗意,手中不由紧紧攥住。指甲深深抠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就在这时,锦娘眉头微一皱,面色有些迟疑,手捻着针停在一处。却迟迟不曾刺下去,额角的汗已是豆大,如蘅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紧张的几乎要晕厥了。
只见锦娘终究眸中一定,小心地刺了下去,然后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那的崔氏,如蘅似是明白了几分,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而结局,一个是天堂,一个却是地狱。
眼见着崔氏还没有丝毫起色,面色仍然苍白如纸,锦娘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如蘅的泪水已然模糊了脸,快要支撑不住了。
却未想到就在这时,崔氏眉头微动,面色一皱。偏头迷迷糊糊吐出一口乌血,又躺了回去。
如蘅惊得就要哭出声来,却见锦娘深松了一口气,温语安慰道:‘姑娘放心。太太已经脱离危险了,这会子只是体力不支晕厥了,恐怕要休养许久。‘
如蘅惊滞地看向锦娘,眼见着崔氏渐渐回了微弱的气息,心下激动地扑到锦娘怀中,小娘子呜咽道:‘锦娘。我好怕。‘
这一刻锦娘的心也软了,怀中搂着软软的小娘子,一下一下替小娘子顺着背温语安慰道:‘姑娘不要怕,太太没有事了,锦娘也在这里,姑娘已经长大了,都能保护太太了。‘
小娘子听着锦娘温软的声音,感受到怀中的温度,突然有一种母亲的感觉,那么温暖,那么安心。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窸窣的衣裙摩擦声,小娘子像警惕的小兽一般倏忽身子一紧,从锦娘的怀中出来,凝着敌意的看向门口处,却见花袭搀着佟母踏进高高的门槛儿,看到这一幕,饶是佟母都生生定住了步子,眸子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更别说花袭这样体面的丫头了。
只见崔氏就那样躺在地毯上,雕花桌子旁的圆凳倒在一旁,一条雪白的白绫沾着鲜红的血迹,更显得亮的刺眼。而小娘子手中紧紧攥着一根尖利的金簪,雪瓷一般的颈上一条深深地血痕已经结了壳,却还渗着血珠,愣生生红湿了衣襟,就连小娘子攥着簪子的手都血迹斑斑。
佟母碰到小娘子充满敌意和冷厉的眸子,心中一震,也惊的不轻,老太太方才看到院外一片人仰马翻,院子里满是丫头们的哭号,而眼前又是这般一片狼藉,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了。
这是孽啊,都是天做的孽啊。佟家清名了一辈子,就算是在老国公手中变了几分,也从没有闹到这般地步。
老太太紧紧攥着手中的杖子,微微阖眼,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元晦真是她的好儿子啊,如今都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宠妾灭妻的好事来了,她这个老太婆难道是死了不曾?她如今已经不明白,为何自己老了老了,却要被这些个后人们折腾的吃不好,睡不安,难道她死了进了棺材,还无颜面去见佟家列祖列宗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教出这样的儿子,落得今日这般几近妻离子散的地步!
老太太满是苍凉的摇了摇头,渐渐睁开眼,看到眼前冷的凛然却越发心疼的小娘子,终是微微弯身,招了招手,慈和温语:‘三娘,来,到老祖宗这儿来。‘
一声暖暖的‘三娘‘瞬时化开了小娘子的心,小娘子周身泛着敌意与冷凛渐渐褪弱,眼圈红的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一样,一颗一颗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毯上,晕开一团。
‘老祖宗。‘
小娘子再也支持不住,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