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秦始皇妃>第48章 错亦是非错(上)

沿着婢女放下的木桥走过了碧波荡漾的湖面,又经过了百米长宽的空地,便可远远地望见一片艳红若血的寒梅独自在枝头绽放,那种怖惧心寒的颜色宛若会红得滴出血来,分外妖艳诡异。

穿过了腊红梅林,便是我第一次入府时歇息的亭台楼榭,名为望江阁,平日里阁中住的无非是各地搜罗来的美人儿,乃是弘凤兮fēng_liú快活的私家场所。绕过了望江阁,便到了凤府内的岔路口,其间假山怪石嶙峋,布罗出了缭乱人视线的迷宫,机关重重。我原是与弘凤兮并肩而行,此刻却退到他的身后亦步亦趋,若是行错一步,哪怕只是稍有差池,也命将不保。

每一块假山怪石都长得极为肖像,根本难以分辨,我暗暗在记着来过的路,然而却发现越往里走,行的路便越是难记,记到最后,干脆直接放弃了此计的可行性。也不知行了多久,弘凤兮终是在一所阁楼前停下,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阁楼的飞檐下高高的挂着一面牌匾:东守阁。

大抵这儿便是那秦王嬴政的暂居之所,只是我不免觉得几分奇怪,帝王皆以西为贵,这东守阁凭借着来时的方位判断应亦是处于东面,是嬴政不愿引人注目屈尊降贵,还是那弘凤兮如此不拘礼数给怠慢了,我不禁暗自摇头。

弘凤兮fēng_liú不羁地朝我望来,浅灰色的瞳孔中含着悠然自得笑意,恣意地伸手弹去了不知何时落于我肩头的落叶,轻轻笑了笑道:“进去吧,陛下已在里面等你。”只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我倍感关怀,原来他竟也不似面上的随意放纵,亦如此心细。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地扣了扣门,见无人应答便径自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在静若无声的深屋里不免有几分慑人的鬼魅之感。一步一步地踏着往更深处去,又是一扇雕花木门,我瑟缩着伸手敲了敲,听至里面传来他低沉而威慑的声音,便孤身走了进去。

他长身而立,穿着一袭玄色暗纹的深衣,方起床更衣,领口还未来得及系上,衣袂飞扬,隐约显现出性感迷人的胸脯,他转身朝我看来,微微一愣,随后冷冷地眯起狭长的眼眸,道:“是你。”

我暗叹不妙,这弘凤兮说的那番话竟让我给误解了,本以为他说陛下在等我,指得是他已然将我来此的消息,通传给了秦王,这样看来根本像是我误闯入秦王的寝室,碰巧又遇上秦王更衣的一幕,而秦王大抵以为我是弘凤兮,也没问便应声让我进入。

此刻我恨不得将弘凤兮吊起来痛抽一顿,整人也不是这么整的吧。更何况秦王已然站定在了我身前,离我很近很近,近得可以闻至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他胸前的衣裳也未系好,放任地露着胸前的两点粉红,居高临下地直视着我,而我又不敢肆意抬起头看他,否则,我的唇定会不偏不倚的吻上他的胸膛。

我俩就这样僵滞地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两个侍奉秦王的婢女急坏了,虽已是二月,但却冷风仍似寒霜般厉害,若是秦王身子着凉了,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该如何担待得起。我心知她们面色焦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决定妥协,便低下头捂住了他垂在身子两侧的手,这时候才感觉到他那双手里早没了温度,若雪霜般冰寒。

见他也没躲闪,我便将他的双手叠在一起,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将身体的温度慢慢传至给他,直至感到他稍微恢复了体温,便顺手将他的衣襟扣好,身为举世的王者,若是少了婢女的服侍,大概连衣裳是怎么扣着的都不晓得。

他漆黑幽深地琉璃色眼眸。稍纵即逝地掠过一丝诧异。只那么短短地一瞬。深黑地眼眸里又回复了往日里地不可一世、冷若冰霜。

“寡人不需要你对我如此好。”他沉默地思索片刻。幽深地黑眸毫无征兆地变得冷酷。冷冷而嫌恶地甩开我地手。狠狠地捏起我地下巴。淡淡地道:“你对寡人如此。是否也对寡人以外地男子做过同样地事?!”

答案不可置否。对于渐离、对于蔚染。我所做地都比这出阁得多。我无话可说。别过头不去看他孤傲冷漠地怒容。只预感这一次大概在劫难逃。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婢女退下。婢女们闻言便放下手中地脸巾和水盆。悻悻地出门而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抬起头!”他低低地对我吼了一声。见我仍固执地与他对峙着。忤逆他地意思执意不肯看他。他恼怒地用手扯住他地头发将我地脑袋掰了起来。怒斥道:“为何又回到寡人身边?!是不是那个男人不要你了。你当寡人这儿是收容所吗?!”

我依旧不语。地确我无言以对。我不可能对他说出来此地实情。于我而言。亦不可能撒谎。否则。在他面前。只会死得更难看。此时地他就如同一只易怒地野兽。暴躁敏感得像狮子。眼前好似有一样征服不了地东西。而拼命挥舞着怒爪、变得愤怒不堪。与这样地君王争辩。无非是自寻死路。他一句话落定。便可轻易送你上黄泉。故也只有忍才是上上之策。

“魏国公主。寡人发布诏书地那一刻起。你便已是寡人地妃子。面见寡人竟敢不行屈膝之礼?!”我未发一言。一咬牙。默默地跪下等待受罚。不知为何竟让我想起了在浣洗院时。稍有差错。便跪于石板上挨藤条地情景。满心酸楚难过。

他眯起了危险的眼睛,细狭锐利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疮痍的脸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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