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秦始皇妃>第64章 捉奸要成双
做出了决断,手已握在剑上,大略等那人处理掉那些麻烦事后,马上杀人灭口。

我借着灌木遮挡,微微弓起身,月影微斜,慢慢地看清了黑暗里那人的五官,我的眼睛几乎直直的钉在那人身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他,不禁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气。

他气度不凡地玉立在回廊里,冰冷的眼神不怒自威,淡淡地道了声:“滚!”正在行凶的小厮吓得立刻撒腿跑了。

我怔怔地看着,不知所措,心慌意乱,手心里捏出了细密的冷汗,不停地后退、后退,脑袋子恍恍惚惚,除了飘着一个“死”字,再无其他。萧敬见我如此失神,循着我的目光望了出去,脸马上就青了,又担心我失口喊叫了出来,便一把从身后抱住我,捂住我的嘴唇,压制住我道:“别慌。”

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这边,脸容惨白威严,一袭金线暗纹的深衣在黑夜里映着清冷的月光,更加得深沉,他愤恨的道了声:“你还不给寡人出来。”这话自然是对我说的。

不出去,是死;出去,也是死。在内心里反复思量了半晌,我决定了还是出去,不过让萧敬留在内庭里,见机行事,反正这次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能承担的罪责尽量承担,绝不能让萧敬在此送命,否则蝶画的下半生便完了。

我几乎是以平生最慢的速度挪到了他身边,毕竟是做了亏心事,虽不是男女之事,但不免见不得光,头低得很下面。他看着我,冷冷地勾起唇角低笑,那刺耳而低沉的笑声似在嘲笑自己,又似在嘲笑我的□□。“爱妃,你就是这样背着寡人偷腥的?”

我又能说什么,不论在谁看来,深夜里孤男寡女在庭院深处私会,能做什么?我忍住他不堪的嘲讽,咬破了唇,满口血腥,愣是不发一言。秦王抿唇苦笑,挥手招来了若水,指着内庭命令道:“你去把那里面的男人搜出来,寡人要看看爱妃看上的男人,究竟是何模样。”

这时,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子夜色的黑眸,他也是微微一愣。本以为会看见他满是愤懑之色的怒容,却不知为何我望见了他如水流淌的眼眸中,似有悲伤流过,那种眼神像极了一只不知所措的受伤的小兽,令我不知不觉地联想到自己的残忍,仿佛此刻被语气重伤得最深不是我,而是他。

我屏住了呼吸,随即看着若水慢慢走进内庭深处,当他走近了方才我与萧敬停留的地点时,我不由自主地手脚发凉,大概面色也是惨白无光。我不知道萧敬躲在了哪儿,总之,当若水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内庭里无人。

内庭三面靠墙,一面临着回廊,人自然不会凭空消失,本以为秦王势必会派人把这内庭给烧了,把人活生生地烧死,抑或是熏出来治罪,然而他没有,只是淡淡地道了声:“走吧。”这话是对若水说的,然后便撇下了我,落寞的转身离开,他宽大的金丝水袖,在微凉的夜风中绽开,宛若一只颤抖无助的蝴蝶。

他根本就没打算找出那个男人,又或是说他害怕真的找出那样一个男人。他的退缩,代表着他在畏惧什么。直觉告诉我,他的内心里一定有一个根深蒂固、常年埋下的痛苦,而这痛苦,是与女人的水性杨花有关。

而,能日积月累地带给他如斯痛苦,却不能言及的女人,只有他的母妃,赵姬……

远远地望着他逐渐陷入黑暗的颀长背影,我忽然觉得他很可怜,非常非常的可怜,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他是王,便注定了从此一生孤独寂寞、无人理解。

方才受辱的姑娘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当她听至秦王叫我爱妃时,泪眼婆娑的目光微微一怔,然后不可置信地凝望了我许久。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手搀扶在她形若弱柳的腰间,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想起了祢媃。眼前的姑娘,与祢媃有几分神似,纤瘦轻盈,同样的弱不禁风,垂下眼睫时,同样的楚楚可怜、风姿媚人。

祢媃的容颜在魏国可谓倾国倾城,自然比这位姑娘优上几等,然而这姑娘的容颜摆在凤府里已然是数一数二,大抵除了追月,已无人能及得上她了。她一身浅色蓝缎细纱,光泽美好的肌肤在透明的纱衣下若隐若现,白色绸缎裹里,将曼妙的身子衬得盈盈袅袅,惹人疼惜。

只是她这一身皆是上等衣料所制,即便追月那般作为东守阁的大丫鬟,也只有在节日才穿得上这般奢华昂贵的衣裳,那么,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她是彩凝,东守阁里与追月齐名的大丫鬟。”待她走后,萧敬才自内庭里走出说道。

彩凝?我病弱之际,弘凤兮当下派来两位的侍婢,一个是追月,另外一个好像就叫这个名字。彩凝体弱身虚,连日来一直告病无法来照料我的饮食起居,故我从来都未见过她的样子。莫非就是方才那位姑娘,便是她。

先暂且把彩凝一事放下,听萧敬说了缘由才晓得原来是若水那厮放了他一马,不过我认为若水为人耿直,即便萧敬绝非威胁到秦王性命,亦不可能做欺上瞒下之事,从中作梗的人大抵是弘凤兮。十大名剑之首说的话,的确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往下一想,便察觉不对,那弘凤兮怎会晓得我与萧敬遇难,还及时与若水联络,莫非自从我入府以来,一直都有人监视着我的行踪,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理由了。弘凤兮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谨慎若此,居然连我堂堂魏国公主、秦王王妃都在他的怀疑对象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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