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十多年前,这家宅邸的主人原姓白,是咸阳第一大户,仅生有一个子嗣,便对他宠爱有加,对他抱有极大期望,老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将万贯家财,全部交予他继承。 这个子嗣随着年月逐渐增大,渐渐地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出去闯一闯,对家中的生意完全无心上手,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离家出走。他听闻江湖上传说有一名武艺卓绝的第一剑客,却不知为何隐居深山,概不见客,故他发誓即便浪迹四海,吃遍苦头,也要寻到了他,这个人后来便成为了他的师傅,亦是花信与吟风的师傅。吟风比他早几年便学成下山,故无缘相见一面,只听师傅口中念叨着曾经有一名多么出色的徒儿,他迫切的希望下山,与那吟风一较高下。他比花信早学成下山,在走遍五湖四海的途中,遇到了一生的挚爱,并彼此互许了一生,结发为夫妻。
七年前,恰好江湖中有了一场号称甄选武林豪杰十大名剑的比武赛事,那时候他终于在比武场上见到了吟风,那个师傅口中称赞的天才,他与他交好,却未告诉他其实他们师出同门,只是以友相待。更巧的是,决赛那日的对手,亦是吟风。他与他打了七天七夜,也未分出胜负,便与吟风做了约定,一个月后再战。
他离开了他的妻子,苦练武艺,终于战胜了吟风,当他沾沾自喜地回到家中告知爱妻时,却看到了她,倒在血泊里,身体腐臭,早已死去了半个多月。他四处寻访调查,才晓得了原来杀他爱妻的凶手是老爷子,只因爱妻身份卑微不足以嫁入大户,便将其杀害。他一怒之下,暗下毒誓,一辈子不会再跨入家门一步。
老爷子念子成疾,一夜白头,最后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他变得嗜好看人流血,这会让他想起当日杀死媳妇时流血的快感,他命人抓来九百九十九个奴隶,建造了一个凉亭,刷上红色的人血,这让他感到畅快。
在这九百九十九个奴隶中,有一名特殊的女子,他是那位叫冥岭的妻子,却不幸卷入了老爷子的血腥屠杀中。冥岭,在十大名剑排行第八,当他晓得了自己的妻子被白家老爷子所杀,便一夜之间暴怒的执剑席卷全府,那夜血流成河,哭声漫天,府中上下、无一生还。
不孝子听闻老爷子丧生的消息,痛不欲生,虽他也知晓错不在冥岭,却仍是忍不住为报杀父之仇,手握刀剑果决了冥岭。当他回到咸阳时,白府已被贴上封条查封了,可他却很想拿回属于老爷子的东西,故靠出卖武力,成为了秦王的贴身侍卫,要的赏赐只是一座被传为鬼宅的府邸。
他本姓白,名凤,涉足江湖后,染了一身杀戮,便改名为赤凤,以悼念剑下亡魂,十多年后再次回到咸阳,这里已物是人非,为了忘怀过去,隐姓埋名,故名为弘凤兮。
眼下端端正正的祭拜摆着三个牌位,一个是他的父亲白先,另外两个是十大名剑第九的冥岭与他的爱妻。
我问道:“弘凤兮,那么你爱妻的牌位在哪儿?”他对了笑了笑,冰冷的神色略见好转,拍了拍自己的胸前衣襟,道:“藏在这里,老爷子不愿她入我白家,我也不愿她泉下还要勉为其难的面对老爷子,不若就让她一直跟随我。”
我见他胸口的宽松袍子下微微隆起一块,大抵是个牌位,便轻轻地叹了声:“弘凤兮,你还真是痴情男儿呢。”声音不大,毕竟他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却听得分外清楚,然后他调侃着抚摸我的脸容,轻声地说:“那么你要嫁与我么?”
我微微一笑:“你若是能等上个十年八载,没准我会爱上你。”于是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把谁的话放在心上。不知弘凤兮的浪荡不羁是刻意装出来隐藏那段感情的,还是其他,总之,那一夜我觉得他活得非常隐忍与沉重。
没过多久。容月便把花信押了进来。丢在我一旁地地上。只见花信地面色愈发苍白。原本用墨色丝带系着地长发。凌乱散了一地。倔强地一声不吭。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腰间地黑衣微微呈现与其他不同地暗红。莫非他受伤了?
弘凤兮过去给他验了伤。又撬开他地嘴给他服了药。便说道:“师弟。你这又是何必。我已告诉过你。不得擅闯禁地。你居然还把她弄来了。”弘凤兮朝我看来。被我狠狠怒瞪了一眼。便笑了笑不再看我。
师弟?我还在懵懂着此二人地关系。又见花信腰腹那道伤刚极迅猛。绝非是容月所为。最有可能地自然是这个悠哉游哉地男人。弘凤兮。仅凭他地身材。便看得出只有他有这个力道。将花信伤得如此重。怪不得花信方才抱我进入红楼时。会那么吃力。弘凤兮对他这个师弟。还真是够狠。
此处红楼是弘凤兮地伤感之地。不愿太多人知晓。故禁止花信入内。哪知花信却误以为吟风藏在这儿。把我带来大抵是知晓弘凤兮不会伤我。让我去探察最合适不过。没想到这厮学会利用人。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花信跟随过吟风一段时间。手段倒是被熏陶了不少。
出了回廊。穿过最外地门。弘凤兮便揽起我地腰。身轻如燕般飞了出去。容月地肩上挎着昏过去地花信。催动“疾风步”紧随着弘凤兮飞掠而出。今个儿算是见识到了容月地“疾风步”。渐离地脚程算是十大名剑中最快地。即便是弘凤兮也未免赶得上。而仅次于渐离地便是容月。故上次渐离腿被箭刺穿后。会被容月紧紧盯梢上。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