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想必是杜晟平时爱吃甜的,光蛋糕就买了三块回来。
不过大少爷平日里估计一直被宠着也没伺候过谁,如今拖着约会冒着雨跑出去买东西,这份还是领了。
也没觉得自己真得了什么严重的病,这种小感冒连食欲都不影响,觉得好吃,也就不客气了。
正坐在床上喝杜晟买回来的海鲜粥,杜晟主食买了很多,其中有一种发面的葱油饼很气,夹了一块就着红烧肉和爆虾球一起吃。
门被很急促的敲响。
以为是周树人又过过来串门子了,没想到一开门,竟是又眼通红一身酒气的路长河。
“有淡淡的问。
路过来开门,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他其实也知道,他这样日想夜想的,其实他什么也防不住,两人要是真有点什么,一间寝室就他们两个,要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也轮不到他来防范。
如今他也豁出去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他不想再忍着了。
这么想着,不由得笑出来:“我来确实是,我喜欢你。”
诧异的睁大眼,他没想到路长河这么要面子的人,敢在走廊里就声音不小的说出来。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喜。”
有些说,借着酒劲说出了口,之后再说,就不艰难了。
真的。
是接受还是拒绝,对于路长河而言,那都是靠自己争取的事了,第一步已经踏出来了,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
沉默了片刻,不再挡着门。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路长河进去,关了门,直勾勾。
“也许你觉得我奇怪,我也是男人没错,可是我就是喜欢你。
从你报道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被你迷住了。
你别觉得我是变态,我想了好久,真心喜欢谁,不应该被当成是变态。
,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路长河一口气说完。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之前那些心中脑中迷雾般让他看不清路的思绪一下子都散开了。
他有一种直觉。
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其中一个生错了性别,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他相信他一定会懂。
于是他自信的答复。
他想的严肃性格,理智上不能接受觉得受到侮辱,然后气疯了的可能性要占到一大半。
不过不要紧,他有的是信心,也有的是时间。
他总会慢慢融化。
他做好了赶他出去,冷脸骂他甚至给他一耳光都没所谓。
只是低着头听他说完,然后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你喜欢我,这我知道了,路长河,我不能接受,抱歉。”
“你……”
“对,我不能接受,路长河,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不是,我只是讨厌你而己。”
不对!
怎么会这样!
路长河愣在那里。
对方没有疑惑,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气极败坏。
只是冷冷的拒绝他。
因为讨厌他,而不是别的原因。
“不会,你怎么会讨厌我——”
“这需要理由吗?我一见到看着路长河的眼,指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就觉得很讨厌,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路长河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冲上前一步,狠抱在怀里,没头没脑的亲上去。
挣不脱,便冷冷的没有反应。
“你想吐吗?看,你没想吐,你怎么会讨厌我?你说,你为什么会讨厌我?”
“也许,不是讨冷笑道:“也许是恨也说不定,路长河,请你离我远一点。”
“你不讨厌,你怎么会恨我?你——你恨我?”路长河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红着眼问。
“嗯,也许你现在喜欢我,但以后说不定会因为什么事在我脖子上划一刀也说不定攥着的拳头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知道和现在的路长河说,是冤枉了他,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
他付出了十年感情的人。
他强迫自己形同陌路,可那人仍然自己凑上来。
说什么喜欢。
呵,还说喜欢?!
路长的胳膊,“我怎么会那么做?我只是喜欢你——”
门被一脚踹开,杜晟一头白色的卷发几乎立成了一个刷子。
“草你妈的!你他妈活烦了是不是?”
杜晟血冲脑门子,上去就是一拳。
杜晟小时候,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被全家寄予厚望,他大伯更是带在身边教了好几年的格斗技巧。
他没学坏,但也不算太好,虽然从小没主动惹过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主,至少打架从来就没输过。
以至于他刚说出他喜欢男人时。
家里人都在想,以后哪个男人跟了他,不知会不会像是娶了个悍妻似的倒楣。
不过这一手今天倒是真用上了,路长河就算是不喝多也打不过杜晟,何况他为了壮胆还真是喝了不少。
说话不妨事,但真动的快了,眼前难免一面晕。
于是很轻易就被杜晟拖着领子给拽出去了。
一看杜晟的样子,吓坏了。
“杜晟,你干什么?”
“你别跟出来,”杜晟拽着人头也不回的往楼梯口走,“我就是教训教训他,打不死的,我心里有数。”
手捂着脸蹲在原地。
自重生以来第一次,心狠狠的疼。
连带着脖子那道根本不存在的伤,都像是被人抓开了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