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想了片刻,道:“还是要考虑长远和万一的特殊情况吧!”
马尔托斯上校微微努嘴,示意自己大体能够理解宋彪的寓意,道:“理论上应该是没有问题,华沙陆军学校的毕业生大多都是波兰人,不过,该校目前在沙俄帝国的限制下,很多科目都已经老朽不堪。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挑选一些合适的波兰籍尉官担任参谋军官,或者,我们也可能从法国和德国聘请一些。”
宋彪则道:“暂时不急,在三期整训前后完成更换即可。”
由俄军中高级参谋军官组成的参谋一处总计有九名军官,马尔托斯上校和帕杰罗夫上校是主要的参谋官,其次是冯.艾斯克中校等几位旧部,暂时留下担任参谋官,以及屠瓦涅尔中校和托诺科夫中尉。
托诺科夫中尉在这里面绝对属于奇葩的一件事,虽然是毕业于莫斯科士官学校,但在战争开始不久,他就一直想办法留在后勤部队,在被宋彪部俘虏后,他也一直拒绝回归俄军,宁可留在牛家堡担任教习之类的工作。
最后只能由宋彪证明他确实在曰军进攻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一直在牛家堡养伤,并不算是逃兵,这才避免了被俄军处罚,因参军资历晋升中尉后,他就继续留在东北新军担任教导员工作,在参谋一处负责跟着屠瓦涅尔中校处理一些杂事,做一些和数学计算、后勤物资统计有关的工作,表现居然还很不错。
任何人都是轻易不能小看的。
宋彪以前一直觉得托诺科夫尉官在俄军就是最渣的类型,完全是军人中的废物,现在才发现人家也是有特长的,就是不肯上战场送死,因为俄军尉官都有服役档案,里面有对方在士官学校的成绩单。
如果只是看成绩单,托诺科夫尉官还算是很优秀的士官呢。
参谋一处的俄[***]官中,包括屠瓦涅尔中校和托诺科夫中尉在内的七个人都是可以更换的,唯独马尔托斯上校和帕杰罗夫上校是真的非常有水平,换了他们两个人,整个参谋一处的水平就会暴跌几个层次。帕基洛夫上校在火炮领域的造诣确实是独树一帜,不仅实战经验很丰富,指挥水平高,理论水平也是高屋建瓴的层次。
这样的人别说是现在的中国没有,现在的曰本也没有,辽阳会战之时,曰军两个炮兵旅被帕基洛夫的一个炮兵旅打的灰头土脸,连宋彪也不得不佩服。
军事领域,宋彪有四不懂,一不懂海军,二不懂空军,三不懂骑兵,四不懂炮兵。
他就懂一个步兵。
人总是在不停的学习和进步中,毕竟宋彪还很年轻,他也在每天不停的坚持学习,特别是学习骑兵和炮兵的作战、指挥知识,不断积累这方面的经验,因为俄语水平高,宋彪一直和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准将、格里戈罗维奇.帕基洛夫上校维持着非常良好的私人关系,经常和他们一起讨论、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
炮兵很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而骑兵至少在二次大战之前也仍然是很重要的,现代战争的发展过程中,骑兵的第一次被削弱是米涅步枪的诞生,第二次是马克沁机枪的大规模运用,第三次是坦克和现代摩托化,前两次只是说废除了骑兵的正面冲锋战术,后一次则是彻底将骑兵逐步了历史舞台。
在坦克和现代摩托化出现之前,即便不能使用骑兵的正面冲锋战术,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依然是很重要的,特别考虑蒙古、疆省、藏省等地区的特殊情况,骑兵在中国至少还有五十年的白银时代,在这一点上,中国和俄国是非常相似的,骑兵太重要了。
没有骑兵,中国是没有办法控制蒙古和疆省的,哪怕是在藏省,高原骑兵还是最重要的武装力量。
别看宋彪基本不懂骑兵,但他在这个方面的认识是很深彻的,从辽东半岛撤回来之后,他就已经着手进行骑兵的建设,在浑江、珲春设立了三个育马站,引入顿河马和奥尔洛夫马,就地利用从曰军缴获的盎格鲁系军马和本地的蒙古马进行战马培育工作,而且是从俄国聘请培育专家,培育挽乘兼用的优良中型马。
成为东三省总督后,他也着手控制清政斧传统经营的大凌河马场和营口马场,以满清多年精挑细选的蒙古战马为基础,引入大量的奥尔洛夫马和盎格鲁诺尔曼马进行改良。
在这个方面,他已经得到了俄国和法国的支持,此次去大连也要和两国就此事正式签订协议,聘请俄法专家着手进行本地优良挽乘兼用型的战马的大规模培养,尽快培育出他想要的关东马。
在他预期的一个很长时间段内,优良挽马对中[***]事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对中国这样的国家而言,想要大规模使用摩托化运输物资的可能姓在五十年内都是无法实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靠广阔的牧场提供大量军用马。
军马的培育工作,宋彪在很多方面也和布鲁西洛夫准将有过请教。
在正式启程去大连讨论东三省的金融权,以及铁路的问题之前,宋彪在招待所宴请俄军顾问团和远东士官学校的主要俄军将领,一是感谢大家在过去以来对他的支持和帮助,二也是希望大家继续努力,继续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在和马尔托斯上校谈妥了参谋一处的事情,宋彪就和马尔托斯上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