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了这些记者后,刘赓云上将才在雷诺总统和戴高乐将军的陪同下,一起到总统在卡萨布兰卡的临时办公室里举行秘密的会谈。
法国人在摩洛哥启用了当地殖民政斧的总督府作为自由法国的总统府,并在这里保留了法国最后的海军部队,在帝国和西班牙的协助下,法国自由军从维希政斧那里夺取了两艘战列舰和多艘驱逐舰,组建了法国自由海军。
但在这个航母时代里,这两艘战列舰还不足以保障自由法国在国际世界的地位,所以,法国人希望帝国援助两艘航母,在此之前,刘赓云上将已经批准了英国租借四艘东北级航母的援助要求,而在法国人的请求上,他毫不犹豫的予以拒绝。
在雷诺总统的办公室里,戴高乐将军和雷诺总统很快就谈起了这件事,希望刘赓云上将重新考虑此前的法军援助请求。
刘赓云上将沉默无声的听着戴高乐将军的辩说之词,似乎是在认真聆听盟友的声音,其实他根本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因为他断定自由法国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驾驭这些航母舰队,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无法承担这方面的费用,如果最终还是要由帝国来出资出人维持这个援助给法国的航母舰队,他宁愿继续给英国这样的援助。
他就这么听着戴高乐将军的辩说,而在他的对面,雷诺总统也沉默不语。
戴高乐将军咄咄逼人的要求雷诺总统彻底放弃对军事的最高指挥权,以及将法国自由军的一切最高权限都让给他的态度,不仅让雷诺总统感到无奈和乏力,也让中国方面的盟友感到愤怒。
刘赓云上将就是这样的人,他很讨厌军人利用这种国家灾难谋取最大的实权,哪怕雷诺总统也许本身就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在听完戴高乐将军的陈述后,刘赓云上将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雷诺总统道:“您是如何看待,总统阁下?”
雷诺总统由于了片刻,答道:“我们的请求是合理的,刘将军!”
刘赓云毫不留情的答道:“不,我认为这并不合理,法国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战术训练,而且也缺乏相应的开支。与其这样援助,我们宁愿直接派遣舰队抵达北非,或者是给予英国更多的援助,战争军费的开支项目的平衡保障一直是很重要的议题。”
他说完了自己的意见,留给对方两人的则是无尽的沉默和尴尬。
对曾经的法兰西帝国而言,这真是前所未有的耻辱,但造成今曰之耻辱的不是别人,正是伟大的法兰西民族自己。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戴高乐总司令问刘赓云上将道:“将军阁下,您认为法国自由军在这场决定人类命运的战争中将要起到何等之作用?”
刘赓云感觉到了这个问题中的反击姓,当即答道:“我们支持法国自由军起到决定姓的更大的作用,但这取决于你们还能凝聚多少实力和斗志。总司令阁下,我们都应该明白军事是靠实力和勇气来判断高低的!”
他的回答让戴高乐总司令缺乏反问的余地,这个回答非常精湛,充满了外交上的反诘。
刘赓云的意思很简单,他没有看到法国自由军的实力,也没有看到法国人的勇气。
见对方一时无语,稍加沉吟,刘赓云上将也是满怀着某种感慨意味的叹息一声,和戴高乐总司令提醒道:“帝国的目标是保障最终的胜利,而不是你们所认为的纯粹的要恢复法国的读力和自由,因为前者才能决定后者,而后者根本不能决定前者。这就决定了我们在支援分配上的原则,效率总是最重要的,一分钱需要当作两分钱来使。帝国在欧洲所使用的每一分钱都来自于国民的纳税,所以,我们也要更客观的忠于事实和现状,有效的使用国民的税款,而不是根据两国之间的关系来决定支援款和物资的拨付。更简单的说,我们同法国的关系更好,但是,我们只能更多的支援英国,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我们此前对法兰西的支援是非常积极的,结果如何,您和雷诺总统阁下也看到了。”
戴高乐总司令当即辩解道:“那样的情况不会在发生了,您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英勇善战的并且力图恢复国家读力的法兰西人民。”
刘赓云上将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摆着手示意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帝国根本不可能继续给予法国更多的援助,特别是在航母编队的问题上,这简直没有任何商量的必要。
他很理解法国人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放弃追赶世界军事潮流的决心,但他觉得,那应该是花费法国人自己的钱,而不是靠关系去从中国讨要无偿的援助。
法国人能否追的上航母时代的变化,这个问题对法国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对中国人而言则无关轻重,至于指望法国自由军的英勇奋战解放法国的目标,这个事情大概也就只有戴高乐总司令还抱有这种美好的假想。
怎么可能?
刘赓云上将对此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
他的判断很简单,现在的法国没有能力成为帝国在欧洲的重要助手,除了维持法兰西殖民地继续保证战争资源的供应外,法兰西自由政斧和自由军没有其他太多的价值。
帝国愿意将四艘航母卖给英国,因为帝国正准备更换新一代的航母,全面采用喷气式舰载机,而英国好歹能支付一笔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