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祖昭寻思明天就要出发,不禁又考虑到辛秋白的安置事宜。
他总不能把辛秋白一个人留在祖家庄,毕竟辛秋白身份特殊,而且这件事也跟李信说过,李信还盼着能将辛秋白缉拿归案,如若不能让辛秋白提供有用的线索,只怕自己决计是不可能再“袒护”她了。
于是他又来到辛秋白的住所,进门前先询问了两名照顾辛秋白起居的仆从,过去几天辛秋白可否有什么异样。仆从告知辛秋白整日闭门不出,但每天都按时吃饭,而且每次吃饭都颗粒不剩,倒是也没有像头一天那样狂吃,似乎仅仅是爱惜粮食罢了。
敲了敲房门,走进屋里时,祖昭看见辛秋白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即便他人已经走到近前,辛秋白仍然是无动于衷。
“近日可好?”
辛秋白微微回身看了一眼祖昭,神色冷漠,没有想回话的意思。
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缓慢的开口反问道:“听说,你明日要走?”
祖昭点了点头,显然又是下人私底下窃议时让其听到了。他说道:“郡府有难,男儿自当效死沙场。我知你不会在此处久留,明日我会给你一些盘缠,你走。”
辛秋白微微扬了扬眉宇,她直视着祖昭,深意的问道:“你会让我走?”
祖昭笑了笑,说道:“你觉得这几日我有派人看着你么?你若真想走,这里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不过,若你尚且能够念一份人情,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听到这里,辛秋白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在神色上显出一种轻松之态来。这几日她心中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祖昭不仅没杀自己,甚至还救了自己,住在祖家庄这几天有吃有喝,也没被人看管,这份人情无论如何是不能不记下。可是她明明是讨厌像祖昭这样的富家子弟,若现在不还这个人情,日后若再相遇又该如何去算?
“你说,你的人情,我一定不会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