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袁绍二人,对他就更加的欣赏了。
祖昭要出去点兵追人的时候,何太后却突然叫住祖昭:“少将军——”
“太后有何吩咐?!”祖昭的态度一别刚刚的凌厉,多了谦恭。
“张让等人可是先烧了未央宫再逃的?”何太后问道。
“应该是这样,”祖昭道,“听说当时少帝与陈留王都在那里,他们肯定是先过去带人才走的。”
“如此你稍候我一候。”说着,何太后就起身走向了贵妃榻,从中翻出了一个靠枕,用剪刀剪下了一块布,递给祖昭。
祖昭接过一看,发现那布的被面竟然绣着地图。
“这是未央宫的地下密道地图,非皇族不能知。”何太后淡淡道,“若是他们捋了皇上,定然是从那里逃了,少将军,你按着地图寻。”
祖昭眼中精光大亮:“太后您能将这密道的出口标给我么?”
“密道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御花园后山,一个是北宫。”太后道,“御花园后山那头,因着落雨的缘故,道路已经被堵住了,所以只有北宫一个出口。”
祖昭得了这消息后,哪里还有二话,径直将那图收于袖中,告别了太后和袁绍、曹操,带兵直奔未央宫。
祖昭带兵,轻装简行,机动性相当好。那本要走一炷香功夫密道,竟一刻钟不到就冲出来了。
才出北宫,祖昭身边一个十夫长就道:“少将军,瞧见贼人了,你看就在前面!”他手遥遥一指,祖昭顺势看去,就瞧见了前面远处四个衣着华丽,步履匆忙的人。
祖昭二话不说带兵急追。
而张让段珪听见身后有追兵,还越追越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陈留王和少帝都还年幼,自然跑不快,而张让和段珪两人经过长途跋涉,哪里还有力气抱他们?这时候,因为后面追兵的缘故,少帝吓得踉跄两步,“噗通”一声跌在地上,哇哇大哭。
段珪连忙回头打算去扶皇帝,那可是以后的荣华富贵啊!丢什么也不能丢皇帝。张让拉了一把:“还扶什么啊,保命要紧。”
段珪却觉得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那荣华富贵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么,丢了少帝那就是什么都丢了,所以甩开张让的手,还是上前去了。
而那时候,年仅八岁的陈留王却将少帝扶了起来:“哥,后面的也不知是贼人还是别的甚么,你现在在这哭于事无补,恐还要坏了性命。大将军便是前车之鉴啊!”小孩少年老成,却是十多岁的少帝更加地通情理,也更有见地一些。
只不过,这陈留王和少帝是张让和段珪颠倒了黑白,说乱军入宫杀了大将军,还要杀他们,这才哄带了出来。是以陈留王便以为身后很有可能是叛军。
“是啊皇上。”段珪一把将皇帝抗在了肩上,“千万不能被抓到啊……”说着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而陈留王虽年幼,却自己跟在段珪身后跑。
可段珪就算自己跑,也未必能跑过身后的祖昭等人。现在他抱着少帝,自然行动更是慢,而陈留王年幼腿短,更是累赘。
耳听着后面喊声渐近,段珪的心理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终于想明白过来,什么荣华富贵,特么的活下去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念及此,顿时就将肩上的少帝放了下来,自己拔腿就跑。
少帝起身骂骂咧咧追了两步,可哪里追的上那段珪?!
陈留王见状忙上前拉了他:“皇兄,别追了,后面也不知是敌是友,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前面正好是个拐角,我们快跑过去,趁他们看不见,躲起来。”
少帝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眼下听自己弟弟这么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拐角,顿觉有理,自顾自地先跑了过去。陈留王紧随其后。
两人转过那拐角之后,远远的就看见段珪和张让一近一远在前面跑,少帝想去追段珪,却被陈留王拉住,陈留王指了指路边的矮坡下面道:“皇兄,不用追他们了。我们还是去那躲一躲。”
少帝心中不屑,没好气道:“要躲你去躲,这次出来,身边就他们两个人了,要是分开了,谁来护驾?你么?你连那些追兵的腰都够不着。”
“皇兄,那些人看见前面段珪和张让在跑,肯定会追过去,我们藏起来,放可保无虞。”小孩皱着眉头,说的一本正经,而后面的纷乱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大概很快就会追过拐角,他急的在原地跺了跺脚,“皇兄,快藏,不然来不及了。”
说完,他率先冲下了矮坡。少帝左右为难,可这时候段珪他们已经跑远了,就只能咬咬牙紧随着陈留王跑下了矮坡,两个半大的孩子,挤在了矮坡下一个凹地中,陈留王还弄了很多枯叶来盖在身上。
少帝不悦想要将枯叶拿走,却被陈留王制止。时陌上靴声凿凿,尘土飞扬,祖昭已然带人追过了那拐角。
两个小孩听到上面一堆人喊“诛杀阉狗”之类杀气腾腾的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而祖昭他们的见段珪和张让还在前面跑,怒气冲冲地就继续往前追,竟然没有发现少帝和陈留王都不见了。等离着段珪还有二十几步路的时候,祖昭身后的张远举枪便投,一击即中,将段珪的腿投了个对穿。
段珪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但还是没命地往前爬,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活下去一般。
奈何那追兵来的及,几下便将他围住,顷刻间就被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