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兵临丸都城下的前一夜,斥候终于来了消息,但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高句丽王朱传新在得知全之虞是和祖昭相联合才攻打高句丽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以全之虞的性命相要挟,逼祖昭退兵,并且让祖昭一人留下的事情。
所以,斥候带回的,就是这个消息。
兵临城下的那一日,祖昭就能见到全之虞,在丸都城的城墙之上。只要他下令攻城,全之虞就会从百尺墙头落下,血溅当场。
祖昭气的一拳就捶碎了身前的木桌,大骂句丽王卑鄙无耻,可恨之至!
张裕听了也是义愤填膺,道:“将军,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不如我和我哥潜进去,把女王偷出来,不然这仗没法打啊。要是女王因为我们死了,那新罗就是敌人,到时候腹背受敌。”
这一点,祖昭又何尝不知道。所以,全之虞是绝对不能死的,于公她是新罗女王,于私她是自己的妻子。不论是感性和理性上,祖昭都知道,她绝对不能死。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必须要退兵。
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如果退出去,那就是将之前夺得的地盘拱手相让,做了一次长途奔袭的无用功,数以百计的弟兄们全都白死了!祖昭不甘心。
见祖昭沉吟不语,这时候张远也站出来说:“将军,我弟说的不错,你就让我们走一趟,此事事关重大,若不试一试,明日就这么退兵,弟兄们也太不甘心了。但是如果偷不出女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再想别的对策。”
“唉,不是我不同意你们的想法,”祖昭叹息道,“只是这丸都城防守严密,若是有个万一,那我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将啊……”祖昭一脸联系,不愿意张远他们冒险的模样。
“将军,你曾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冒险就能得到的利益永远不是最好的。”张远道,“这次,就请你放我们去!”
祖昭很是犹豫,但是考虑了半晌之后,发现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能选了,遂沉重地点点头:“记住,安全第一,就算救不出来,你们俩也一定要平安回来。”
“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张预抱拳道。
“记住,任务有两个,第一个是必要任务,就是你们必须要活着回来;第二个才是救新罗女王,并且这是个可选任务,必须以第一个为前提条件。明白么?!”祖昭叮嘱道。
兄弟俩心中感动,认真地答应了。随即,便随斥候离开了大营。
那斥候能轻易进出丸都城,也知道全之虞被关x押的位置,所以兄弟两人跟着他去是最合适不过的。
这一夜,祖昭在营帐中彻夜未眠,时不时地就起来看看,张远和张预那对兄弟有没有回来,可是直到天明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人。他的心一寸寸地沉下去,有些后悔怎么就答应了那对兄弟的话。
救全之虞其实可以从长计议,可良将却是难寻啊!
然而,既然决定已经做出,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消息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祖昭站在了军营外的大门口,忽然远远看见前面飞来了两骑快马,马上人俱是一身的夜行衣,而他们的身后,分明有的追兵在追。
祖昭眼中精光大亮,顿时翻身上马,对着左右守夜的十几个士兵们喊道:“张副将军回来,他们身后有追兵,快快去援!”话音未落,他自己已经带头冲了出去。手中长剑在风中发出呼啸的声响,他分明看见,张远的马上,还横着一个大布袋,袋中是个人的模样,心中更是大喜,看来这兄弟俩成功了!
他顿时睡意全无,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的,策马飞奔向的追赶张远他们的人,杀意凌然。
不过一个回合,祖昭已经斩落了两个,而这时候,他身后的援兵也到了,将几个追兵生生围在中间,尽数砍杀。
而祖昭已经打马而回,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张远他们带回来的人。
结果,到了主帐只后,他才走进去,就看见张远和张预跪在了那里,而那个黑色的装着人的布袋,真被随意地丢在一边。
张远和张预听的身后动静,转过头来,见是祖昭,顿时愧疚道:“末将有辱使命,未曾救出新罗女王,请将军责罚!”
祖昭怔了一下:“你们没有救出新罗女王,那这是谁?”他指着地上的那个黑袋子,有些疑惑,但心中更多的还是失落。不过,那失落决计不能摆在脸上的。那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这是高句丽王的儿子,”张远叹息一声,“新罗女王所在的地方守军太严了,根本无法潜入,可就这么出来也不甘心,所以就掳了个高句丽王的儿子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皇帝的儿子一般都很多,如果他不怎么受重视的话,可能也没有什么用……”
这时候,祖昭的眼神却亮了起来,他快速走过去,将那个袋子打了开来,将里面的少年扒拉出来一看,顿时大喜:“张远,张预,你们干的太他妈好了!这如果真是高句丽的王子的话,那我们就一定能换回新罗女王了!朱传新他本就子息单薄,虽已年过半百,但膝下只有一子,如今你将他捋了来,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根子,哈哈!没有儿子,那他守着这王城也没用,后继无人啊!”
路转峰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