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同漩涡,一旦将人卷进入其中,便难以自拔,天塌下来也不想顾忌。
雨桐觉得她跟宋子迁的爱情,像是一场他主导的游戏。有彼此默认的游戏规则,他不动声色掌控全局,她甘之如饴。
七年时光,足够让一个单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蜕变为成shú_nǚ人,也能让青涩男孩变为有魄力有抱负的真男人。于是慢慢地,分歧从她的改变开始,不再接受主导,渴望与他并行植。
雨棚中,她坐在他的腿上,轻轻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颈窝。
两人望着远方,安静地聆听雨声。
“在想什么?”宋子迁低声问。
“你。”雨桐只说了一个字,几乎被雨声淹没。
“嗯?”他抬起她的下巴,深幽目光细细地巡视她的脸庞。黛眉如画,鼻梁小巧挺直,红唇柔软娇嫩。她真美丽!这张容颜乃至她的呼吸,都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堕。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亲昵细吻,感受前所未有的爱怜。他的唇在她唇边流连,仿佛对果,要反复把玩了才舍得品尝。
被他撩拨地心痒,雨桐抛开矜持,主动反过来啄他。
情人间的小游戏总能轻易让人心动。一来一往,两人又密不可分地吻在一起。
宋子迁情不自禁伸手,从她衣服的下摆偷偷探进,抚摸细腻柔软的肌肤。
雨桐呻吟了一声,睁开迷醉的眼睛,按住他的手。
“别……”
宋子迁看她脸颊飞起诱人的酡红,在自己怀中娇艳如花,却又那样羞涩。他血气上涌,呼吸骤然急促。
感觉男人的身体有了反应,雨桐顿时紧张起来。
不,不能!时机,地点都不对!他们不可以!
两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如此想法。宋子迁轻轻吐气,克制着澎湃的情潮,他必须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
“女人,说你爱我!”一开口便是这句话,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不厌其烦想听她说出最甜蜜的爱语。
雨桐扬起嘴角,小心翼翼扯开他的手,“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才一次!你才说了一次而已!”他想一直听,听不够。
“你这个男人!”雨桐模仿他的语气,捧住他俊美的脸庞。手指滑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他形状好看的薄唇上,“向别人索要之前,不知道应该先给予吗?我记得某人曾经说,有句话他这辈子只说一次。嗯,我也一样。有的话只说一次……”
“不行!绝对不行!”宋子迁不假思索地打断,双手改为抱她的腰,“说,快点说!说你爱我,很爱很爱,爱到这辈子不可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其他男人都是粪土,只有我宋子迁才入你的眼,你的心!”
他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双手悄悄挠动,引得雨桐腰部发痒。她极力忍住笑:“宋子迁,你好霸道专制喔……”
“没错!我就是霸道专制,让我把喜欢的女人拱手让人,做梦!”
“哎……你停下,我好痒,受不了了!”雨桐左躲右闪,可他技巧性地抓得牢固,继续以这种磨人的方式逼供。她只好按住他的手,微微气喘:“别闹了……青桐不知道现在怎样,我放心不下。”
宋子迁看一眼外面,大雨仍是哗啦地不见收势,道:“他怎样,不是住在寺庙里吗?风雨吹不着淋不着,比咱们现在好得多!”
“可是……”
“可是你跟我在一起时,脑子里竟然总想着别人!哪怕是青桐,我也不喜欢!”
“宋子迁,你已经霸道得无可救药了!”
“哼!还有更霸道的!”他忽然用力拉起她的手,掌心按在自己的腿间。
惊觉摸到了什么,雨桐吓得慌忙缩回手,脸蛋已然通红,胡乱得憋出一句话:“你你下流!”
宋子迁邪气一笑,黑眸却是深不可测,十分严肃:“比这下流百倍的事情都做过,你全忘了吗?”
“你、你……你还说!”雨桐慌张地推开他,飞快起身,面对山林用力地呼吸。
宋子迁僵硬着身躯,喉结暗动,注视她的背影苦笑。他下流,也只对她一个而已。
良久,他平息了不少,走到她身后,张开手臂轻轻拥住。
雨桐靠在他的胸口,双手与他相握。
两人望着被风吹得如白雾飘荡的山雨,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
至少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
“知道吗?曾经,我真的很讨厌你,恨你的无耻和冷酷。”
“现在呢?”这个不死心的男人,非要逼出那句最想听的爱语不可。
“现在,你知道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宋子迁,不许这么耍赖!”
宋子迁凑到她耳边,认真的口吻近乎虔诚:“那我先说,你听好——陆雨桐,我爱你,我爱你!”
雨桐屏住了呼吸,心头如有一把烈火焚烧,比初次听到他的告别更加剧烈。
这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从不轻易向人泄露心事,从不轻易低头认输和谦让,可他今天在她面前,将最深藏最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不怕她无视或嘲笑……
她不是草木石头,怎可能不感动?怎能做到无动于衷?
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眸,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青山大喊:“宋子迁,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你听到了吗?”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随着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