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末香吩咐道,“明日起,扩大寻查方位范围,除了京城附近的城郭,那些山野村落也要去查,离京城比较远的也要去查,人手若不够,哀家调给你。”
绣儿说:“娘娘,现在已是将娘娘手下的人,都调去寻找了,还动用了桐国丈的人手,若是再调增人手的话,怕是会让皇上知道。”
末香说:“纵使他知道了又如何?若风是一定要找到的。没有他的消息,哀家会发疯的。”
“皇上一定会怪罪娘娘的。”绣儿说。
“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末香悠悠地说着,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窗。
窗外,一轮明月高县,清辉冲淡云层。
“娘娘,那奴婢先下去了。”绣儿叹了口气,摇摇手表示无奈。
“去吧,早些歇着吧。”末香说。
绣儿带上了门出去了。末香凝视着天上的月,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若风,此时,你是否与我,同看这一轮天上月呢?”她泪流满面,“只是不知再见今夕何夕了。”
因为末香不愿意与明曦行夫妻之事,同床也不愿意共枕,明曦渐渐失望,也就常与玉盘在一起了。
这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了,这是朝廷不顾士族寒门用来选拔武艺高强的优秀人士入朝为官的一种方法,因为一年只有一次,所以,每次当朝皇帝皇后都会亲临现场,由皇上亲自典选。
朝清宫是皇上进行御试的地方,今日,朝清宫里各队兵士守护着,红帏桌椅摆满了院落。
明曦与末香高高坐在宝座之上,俯视着院子里整齐的军队,还有军队边上等候考试的少年们。
那些少年,或寒门,或高位,或紧张,或淡然,各人的表情各不同,末香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们一眼,心想,过去无乐好像也是通过这里的考试,入主宫中为官的。
不知无乐现在怎么样了?
考试还是按部就班的样子,先是主侍郎点名,然后少年们一个个轮流上台比武,输了的那一位就被淘汰,然后打胜的那一方再排在一起重新排序,再进行角逐,直到最末决出前三名,则颁发奖金,并纳为朝中武官。
末香正想得出神,却见台上一个男孩子款款走上台来,玉树临风,眉毛斜飞如蚕,一双凤眼脉脉含情,整个人气质不凡,观看的人不免一阵唏嘘。
可是这男孩很淡然地对着对手一揖,举止之中透着高贵与不俗,与他一身的青色布衣极不相衬,倒像是一个王子一般。
二人对决开始,那男孩只轻轻一舞剑,剑光于他深色的瞳仁中闪了一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使得末香全身一震,手上的杯子不自觉地落在了地上。
明曦转头奇怪地看着她,她定了下神,可是眼睛却仍然紧紧盯着那个男孩。
他那挥剑的姿势,那冰冷的眼神,一笑一颦,都与若风是那样相似,可是为何仔细看他的脸,却是不一样的面容?
早有侍女上前将摔碎的杯子碎片扫去,侍女的身子遮住了台上比武的场面。
末香倒吸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是过于思念的原因,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你怎么了?”明曦看了她一眼,她忙低下头,敛去慌张一笑:“回皇上,臣妾只是觉得这茶有些苦,所以——”
“为皇后换杯淡茶。”明曦对侍女说道。
侍女答:“是,皇上。”
末香将视线转移到台上,这时,那男孩已经将对手击败了。
比武结果出来了,那男孩子得了第二名。
比武结束后,皇上皇后回宫去了。比武前三名明日要面圣,皇上会为他们亲自颁发官位。
末香在回宫的路上,一直心悸不宁,晚上,对着天上圆得有些不完全的月亮,她呆看了半天。
绣儿进房来了,她压低了声音说:“娘娘,那个人的名字打听出来了,小名叫红剑,自小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是京城人士。”
“红剑?”末香听了这名字骤然一惊,“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样叫人害怕?”
绣儿不解为何末香会对独独对这个人感兴趣,便说:“娘娘,还有名字更加有意思的呢,叫阿狗的也有,阿猫的也有——”
“可是都不比这名字这样具有杀气。”末香打断了绣儿的话。
见绣儿一脸不解,末香挥挥手说:“绣儿,你不知道,初次见他,我还以为是若风呢。身高、气质都是那样地想像,可是却是不同的脸。”
绣儿无奈地摊摊手,笑道:“娘娘,奴婢看来,娘娘是过于思念他了,以致于看到谁都以为是若风呢。”
“希望是这样就好了。”末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明日,皇上不是要亲自授予比武的前三名官职么?哀家想要一同去。”
绣儿用手绢捂了脸笑道:“娘娘,您不会是想去看这个叫红剑的吧?”
末香笑道:“你这个死丫头,尽会嚼舌头!好了,你且下去吧。”
绣儿走后,末香还是心跳个不停,晚上还做了恶梦。
“若风!若风!”梦中,她不地呼叫着李若风名字。
次日,末香早早梳洗完毕,便来到朝廷内室等候皇上上完早朝。
明曦正要摆驾去给那前三名受与官职,却发现末香一直在等着他,以为她有什么急事要和他讲,便笑问:“爱卿,起得这么早等朕,莫非有事?”
末香灿烂一笑:“回皇上,臣妾觉得无聊,想陪皇上一起走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