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只住着一个女人。”她淡淡地反驳道。
冷宫中,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可是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加尊贵。她是过去的皇后。也是我的大姨。”
看李若风不像是在编造故事,末香一时不明就里了,看着他,希望他说下去。
他继续说道:“当年父皇听信了惠妃的一面之词,认定皇后在宫中造小人蛊惑皇上,皇上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冷宫,而她的妹妹,也就是孤的母后,也因此受到牵连,从此母后便不再受宠。”
“那么,当年的皇后娘娘一直住在冷宫之中么?”她问。
“嗯。她过去对孤,真的很好。孤想要救出她,必须自己是皇帝,手上有无上的权力。”他说。
原来是这样。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至情至义的人。
过去可是一直以为他是个自私、腹黑的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可是孤不明白,为何你一心想要帮着李明曦?”他说着,痛苦地蹙了蹙眉毛。
被问到这个问题,她只是低下了头。
“孤知道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孤。”他那双凤目逼视着她。
“太子殿下,你现在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现在就请你,还末香一片安宁吧。不管是什么事,都未必与殿下您有关系。末香已是身不由已。”她叹了口气,想走。
留下一个恍然的他。
果不出所料,皇上在大宴之后,马上以药膳极佳为名,将末香提升为副主司,为了照顾紫灵,也同时升紫灵为主司。
并且,要末香今晚来皇上房内,皇上要好好宠幸她一番。
这可急坏了李若风。他决定晚上之前,务必要赶到皇上那里,不管怎么样,也要让皇上为他与末香赐婚不可。
末香早料到会这样,当下也早已想好了对策。
这局棋走到这里,她已别无选择,危机四伏,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能耐逆天而行?
除非,毁了自已前程,自断后路。才能绝处逢生。
她缓缓走入皇上的卧房,几个奴婢上前想要给她沐浴更衣,她喝道:“我早已是前任太子的妃子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婢女怀疑地望着她,都不敢上前来。
末香便坐在一张龙凤椅上,静静喝着茶,等候着皇上驾到。
灯影浮动,夜色流离。
皇上回来了。
“你终于来了,美人。”皇上已是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她闪身一退,躲开了。
“你——”皇上没想到她会躲,生气地说,“你为何躲开?”
她脸上凄凉,跪了下来,哽咽着说:“皇上恕罪,皇上可还记得,当初明曦太子曾经请求过皇上,将奴婢御赐给太子一事?”
皇上脸上阴了一阴,双手背后,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
“皇上,那日之后,奴婢就已是太子的人了。并私下订了婚。”她说。
皇上一怔,用手指勾起她的脸,细细打量着她。
她迎着他的目光,勇敢而疏离。
“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死罪哪!”他冷冷说道。
“奴婢知道。”她咬了咬唇,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一些。
“那朕再问你一声,你是不是真的已是明曦的女人了?”
灯光打在她脸上,那尖尖的鼻子一半是明亮的灯影,一半是阴暗的阴影。
“是。”她说。
他呆了半晌,目光忽然很是打击得抓了她的肩膀,将她横抱起来,扔在了床上。
她闭上了眼睛。
如若连这样都不能让他住手,那她今日的赌博也就败了。
他俯身要亲她,她闭开了脸,他怒了,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贱人!”他的威严,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冲犯了。
这丫头,竟然宁可犯死罪,也不愿意做他的妃子!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说是有急事要——”门外,婢女小声怯怯地说。
在这个时候,竟敢还有人来打扰他!
他轻轻坐了起来,扯住她头发,对着她的红唇便咬去。她黯淡不出声,可是全身却是抗拒的。
“贱人!”他怒了,“给朕出来!给朕出来!”
她抚了抚头发,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与头发,便跟着他走了出来。
李若风见了头发有些凌乱的她,眼神很是心痛,他说:“禀父皇,儿臣冒昧打扰。只是为了末香一事。”
皇上此时强压着怒火,说:“末香?这个末香,竟然说她早已是明曦的女人了!可有这事?有谁见过她私下已与明曦订了婚约了?”
若风一怔。
末香看着他,那双一向平静的眼睛,此时是如此哀怨。她在用眼神示意若风,为她作见证。
她想要逃!
他明了她的心,可是如若作了此见证,怕是她便真的是明曦的女人了。而若不帮她作见证,她便是父皇的女人。
反正怎么样,她都不会再是他的人了。
他来晚了一步。终归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现在已是逼不得已了吧。
难道,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想到这里,他声音有些颤抖着说:“回父皇,儿臣可以为末香作见证。当时,儿臣亲眼所见,皇兄与末香订婚一事,由惠妃主持。只是当时父皇身体欠佳,所以便先不打扰父皇。”
“你们这群孽子!”皇上龙颜大怒。
末香上前跪在地上,说:“一切都是末香的错。还请皇上开恩。末香现在只求能安安静静回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