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然几乎不看电视、不刷微博,她拿着手机电脑就是打打一些小游戏,她在中学阶段的时间基本都被学习占据了,陈与非这个“家长”哪会容许她成为一个手机党?
所以她完全不懂什么叫领导层“七大长老”、以及什么叫委员、常委,这些普通人都不一定搞得清楚的东西,她一个十八岁的学生哪里会知道?
总之就是,很大的官,是吧?
她倒是不怎么害怕,反正是去陈与非的公司,就算人家大官来找茬,只要陈与非在,她就不怎么害怕。
陈家的背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陈老爹军级、陈老爷子和陈与非又是很有名气的文化商人,加上陈与非还在为国家做事,要想欺负陈与非,还真有点难度。
不过如果是来欺负自己的,还是很容易的吧?
许念然有点忐忑,没再出声,任由张助理将自己一路带到荣诚国际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陈与非的得力助手、秘书夏卿岚已经在专用车位等着了,她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人,虽然人家很低调,不过那气场还真不是她一个年轻秘书能hold住的。
“夏姐姐,与非哥哥呢?”许念然问道。
“陈总已一)(本)读在贵宾接待室了,跟我来。”夏卿岚一边说,一边拉住许念然的手,低声道:“别篹拢陈总在呢。?
不害怕才怪,莫名其妙惹上这样的大佛,许念然郁闷得要死,这得给陈与非添多少麻烦啊,本来做商人,就要跟官面上的人保持好关系。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万能的,也没有谁能无拘无束、一手遮天,就算你在所处行业呼风唤雨,也会有比你厉害、要你不得不低头的人存在。
陈与非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晚辈,就算宁少的父亲不在那个位置上,他也要有晚辈的礼节,本来打算登门道歉的,没想到今天一出门,就接到电话,说是宁常委在公司等着他了。
他小的时候,也曾见过这位宁伯伯,不过没太多交情,倒是与他儿子宁少“打”交道挺多。
宁少的全名叫宁少航,比陈与非大四岁,刚刚三十,目前是一家国企的领导,家里关系铁,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因此巴结他的人一大堆。
不过陈与非跟他从小就不对盘,在大院里没少打架,长大后又在不同行业,这几年来两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没想到会因为许念然的关系,两人又添了一笔账。
陈与非今天一到公司,夏秘书就战战兢兢的说有个大人物驾临,她也才二十七八岁,面对这种大人物只敢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做错事,将人请到最好的一间贵宾休息室等候。
他连办公室都没进,直接来到贵宾室,推门进去,六个安保人员目光立刻扫了过来。
宁委员坐在客位,抬眼看着陈与非。
陈与非扫了一眼室内,向宁委员欠身致意道:“宁伯伯,好久不见。”
他说完,也不走到主位,反而走到客位相对的沙发上坐下,做足一个晚辈的礼节。
“小陈啊,还真是好几年没见过你了,得有六七年了吧?”宁委员点点头,手指敲了敲沙发,“这些年你的名气可不小,组织内部都要给你派保镖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陈与非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做出谦逊的姿态,“宁伯伯您多多指导我们晚辈的工作才是,让我们少走些弯路。”
“哎,你所在的行业,我这老头子不懂,不敢瞎指挥。”
知道你是上级,哪敢真要你指挥啊?不用这么快就搬出架子来吧?陈与非心里默默计较了一番。
“您现在位高权重,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公司指导工作?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联系下媒体什么的,也给我这里打打广告啊。”陈与非笑着欠身添茶。
宁委员摆摆手,道:“私事。”
他抬头冲保镖点了点头,保镖全部都退出了这间贵宾室,在门口守着。
“我们开门见山吧,昨天晚上,我家那个不成材的儿子进了医院,我也没空去看他,他说是跟你的人起了冲突……但是,他要我不能为难那个小女孩,说是他看上了。”宁委员皱着眉头,对自己那个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
“少航跟你也算是旧识了,他虽然品行霸道些,但是本质跟你一样,都是在为国家做事,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他这野马一般难驯的人,吃了亏都还要维护着?”
陈与非闻言,眼皮跳了跳,宁少这是玩的哪一出?如果只是要老爹来找场子,自己装孙子道歉就行了,可是这“看上了”又是什么意思?
许念然到了门外,被保镖拦住,从上到下搜了一遍,连腿间都不放过,这搜身让她脸都红了,不过对方面无表情,只是例行公事般搜了一遍,点点头放她进屋。
她推开门,看到陈与非背对着自己坐着,对面坐了一位两鬓微霜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立领的中山装,坐姿端正。
“与非哥哥……”许念然站在沙发后面,出声打招呼,又对着宁委员欠身鞠躬,道:“伯伯好。”
宁委员点了点头,问道:“这就是你的妹妹?”
陈与非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对许念然招手,“然然过来。”
一般来说,陈与非这样的语气和动作,都是纵容许念然撒娇的,许念然立刻坐到陈与非身边,伸手就抱住他的腰,躲在他怀里。
她很清楚这种时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