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爹爹不要他了,娘亲也因为这件事情伤心难过,身体也一直不好,他每日也只得与师父相处,师父教他武功,却也甚少与他说话,久而久之,男孩也更加的沉默。
自从那次开口说话以后,小男孩仿佛已将自己看为知己,每次来,都会对他说好多好多,仿佛想将这些年缺失的话语都给补回来。那时,他们都很开心,他对小男孩也甚是怜惜。
可男孩与他的蛊术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更为重要了,他便在最后一次他们见面时,将那个蛊虫送到了小男孩身体中,而后,他逃也似的离开,不忍再看男孩痛苦的模样。
大概是两年之后,他再次来到砺山,想要看看小男孩,也想看看蛊毒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可没想到,他找遍全山,都未找到男孩的踪迹。
小男孩不在了,可小男孩的师父还在,因那道士法力甚是高强,所以,他在一次男孩师父练功的紧要关头,闯了进入,逼问男孩下落,男孩师父或许以为他要对男孩不利,便抵死不告,他无奈,将他师父打晕,中上蛊虫,便离开了。
至此,他再没有去过砺山,小男孩,也只活在他的回忆里罢了。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自己自食恶果。
……
“轰隆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站立与坟莹之间,看着乌渡越来越轻微的抽搐,蛊圣苍白的脸色却是更加苍白,一阵天旋地转,她终于无力倒下。
“烨阳,对不起!”她看着阴暗的天空,只愿,大雨能洗尽一切肮脏。
“娘亲……”
白曦凌发出一声惊呼,正要向蛊圣奔去,却不知,自己身子早已到了极限,无力的向地上倒去。
“凌儿……”
耳畔传来一声饱含担忧,害怕,心疼的声音,白曦凌已无力再睁开双眼,却是安心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薛洛竹看着空空如也得双手,转身,迈步走向蛊圣所在方向。
……
滚滚车轮碾压地面,丝丝小雨滴落地面。
不管外面发出何种声音,都无法扰乱马车中人儿的安睡。
独孤宸宇手称在侧脸之上,认真的看着女子倾丽的脸庞,看着女子渐渐皱起的眉头,方才的好心情也悉数消失。
“娘亲!”
女子在自己的惊呼声中骤然惊醒,她茫然的看着周围环境,在发现身旁侧坐在自己所躺软踏上的身影时,急忙抓住他的手掌,急切问道:
“娘亲呢?”
“娘亲怎么样?”
“你说话啊!”
独孤宸宇垂眸,反手抓住女人冰冷双手,另一只手从旁端过一个精致小碗,笑着说道:
“你刚醒来,先把药喝了,这两日你身心俱疲,昨日又淋了大雨,就算铁打的身子也会熬……”
“匡…当!”
他话未说完,便见手中药碗被白曦凌无情打落,她跪坐到床边,两手攀上他的双肩,含着哭音,可怜的恳求:
“告诉我,娘亲到底怎么了?”
泪水止不住从她眼中滑落,她不愿猜测那种最坏的结果,可独孤宸宇刚才的神色,却又让她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