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换了个人,这么胆大包天,老早就被轰出去了。当然,一般人也没这撒了吧唧的大胆子,也更加没这机会。
但木风不同。
最近冰城的剧变,可以说就是木风一手引导的。白正贤一派几乎是在瞬间,便倒台了。而他们也同样,几乎瞬间上位。有一些甚至不晓得,他们是走了什么大运。而现在,冰城几乎三分之二的官位,都是陈启华派系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原先白正贤派系中,稍微清官的,还有一些不属于任何一派的。
这个会议室里面,同样如此,三分之二的是陈启华的人。市委领导班子也有不少被撤职、调离,上来的,自然都是陈启华的人。严格的说,木风就是他们的恩人,岂有不识之礼?
至于那剩下的三分之一,早就把木风的脸,背熟了。
此刻,没人觉得愤怒,只是心中疑惑,木风来这里所为何事?难道,又是一场裁决?不过幸好,他说只是来讲个故事!
不过,管他干什么的呢,市委书记都站在一旁了,他们岂有坐着的道理?一个个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顿时,市委领导班子的会议彻底走样,倒像是拜大佬似的。
“坐下坐下,一个个站那么高干嘛,不知道我抬着头看很累么?都给⊥☆,..我坐下!”木风怒喝一声。
一群高官顿时吓得,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
在场就属陈启华最为悲催了,会议室就那么大,位子就那么多,早就没位子。他……他也没地方坐啊,难不成蹲下去?幸亏,木风没有理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很快,他这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靠,就知道木风一出现,准没好事啊。
“好了,故事开讲了。”
“一位天朝老人在海关翻找护照,棒子国女警不耐烦的问,‘你第一次来首尔?’老头儿摇头,‘第二次。’女警一瞪眼,‘既然第二次,怎么不知道提前拿护照?’老头儿说,‘我第一次来没用护照。’女警不屑,‘不可能!天朝人来棒子国都要护照!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老头儿平静地说,‘1951年,开坦克来的,当时叫汉城。’”
“故事说完了,不知道,在座的几位有什么感觉?”
陈启华是最为聪明的,他知道,一件小事到了木风这边,都有可能发展成天崩地裂的大事。不用猜,肯定……有一名老兵,被现在嚣张跋扈的年轻人,给害了。要不然,木先生不会如此的愤怒。
不要以为,他没有露出愤怒的样子,就没事了。要知道,木先生越是冷静,越是平和,越是愤怒啊!
代市长甄平立马就想通了,站起来说道:“木先生,是不是指退休、伤残老军人待遇的问题?只是,那个时代那么多的军人,国家也不可能照顾的面面……”
“少跟我墨迹!”木风冷冷扫了甄平一眼,“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嘛,一位老兵在买房,却被一个纨绔打了,所有的人站在那里看,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的。一个老兵,身有残疾。他的儿子、儿媳很早就去世了。靠每天、每月、每年攒下的,政府救济金、退休金什么的,到快要去世的时候,才给他即将谈婚论嫁的孙子,付了首付买了房。而他自个呢,却要回乡下的破砖房里,聊度残生。”
“这已经不仅仅是老兵的问题了,还牵扯到老人的问题。我知道,你想说……咱国人口多,老人更多,不可能跟加拿大一样,社会福利那么好。”
“但是……我们可以跟港澳的靠拢嘛,可以一步一步的走,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嘛!”
“是是,木先生,我错了。”不管如何,甄平先道歉了再说。
这时,陈启华也开口了:“木先生,其实,老兵的问题不光您看到的这点。人心的事情,这个可以解决,完全可以跟您上次所说的,一起着手处理。只是,这时代的问题。”
“时代有什么问题!”木风不解。
陈启华犹豫了一下,还是组织了合适的语言,说道:“就跟当年岳飞、秦桧的情况很是相似,以前呢,岳父是民族英雄,而秦桧是卖国狗贼。但时至今日,‘和平’这俩字眼越来越深入人心了。岳飞不再是以前的民族英雄,而被一些人,传成了破坏国际安定的罪魁祸首。而秦桧则成了和平使者。”
“而现在,早年战争杀了一百多个的老兵,那时候是国家英雄般的人物。而在现在,却被贬低为杀人狂、刽子手……”
“狗屁,完全就特么是狗屁!”木风狠狠拍了一把桌子,砰砰的,吓的一群人各种肝颤,“莫要以今时今日的准则,去衡量昔日的成败、对错!”
“我不管外人怎么说,我只想知道,咱们自己人怎么说。那些否定他们的人,我看国家的福利就不用给他们了。对了,从今天开始这公务猿的考试项目,就给我加上这一条吧。”
“是!”陈启华赶紧应了下来。
“对了,我不管外界怎么传,怎么说,怎么贬低,总之咱们自己人不能抛弃他们。从今天开始,给我从老兵的待遇着手,慢慢构建咱冰城的福利网,继而推向h省,推向天朝。”
“我明白了,木先生。”陈启华赶紧点着头。
木风环顾一圈:“对了,老城区的拆迁工作,是谁负责的?”
一开始提及‘房子’,城建局的局长眉头就是没来由的跳了跳,知觉告诉他,他要有大麻烦了。而现在,果然是有大麻烦了。
他噌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