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抹刺眼的温柔,刺的慕爵很是不舒服。
他忽冷笑一声,动作从容优雅的带着几分侠士风范,轻轻一跃便从那近三米高的集装箱上跳了下来,步步逼近的走到薄景菡的面前。
一出手便钳制住了她的脖颈,逼得她不得不再度撞在了铁门上。
“其实我是个很怜香惜玉的人,只可惜,薄小姐犯了客人不该犯的错,我也就不会再把你当客人招待了。当然,薄小姐若是希望我能温柔点,对你多多怜惜的话,那你只能换个身份,顺便给你家那位带个绿帽子了。薄小姐是聪明人,听得懂我的话,对吧?”
“慕少,我只听过白日梦,可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你还会做这种梦。呵呵……”薄景菡淡然浅笑,那通身透露出的气魄,与他相比,不遑多让。原本清悦如铃的声音,也在那时陡然一变,“果然应了那句话——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
说完,两人就冷场了。
仓库中的那些个人,虽各司其职,但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内心的恐慌,使得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低迷,就连气温仿佛都降了好几度,让这燥热的夏夜,变得有些冷了。
而那两位不省事儿的祖宗,没继续嘴上掐架,也没如同一旁人惴惴猜想的那样打起来。就那么对着看着,一个强势的掐着另一个的脖子,另一个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冷眼邪笑。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谁辖制了谁,谁占了上风,明眼人,一看便知。
但即便如此,那种对撞的压迫感,在无声无息间,就慢散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也就此展开了序幕。
僵持着。
室内的空气越发凝重,连带着众人的呼吸,也都变得细微起来。
而就在众人以为,薄景菡触怒了慕爵,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慕爵掐死时,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慕爵忽然低笑一声,原本钳制在薄景菡脖子上的手,竟然松开了。
但这也只是刚刚松开,就迅速的顺着她的胳膊,滑落到了她被他割破的左手手腕处,猛地一抓,五指紧扣,在使劲的一拧。
原本就没处理过的伤口,立刻又簌簌地往下流血。
那动作很快,发生也只是一瞬的事儿。
可落在旁人眼里,即便薄景菡没出声儿,众人都替她觉得肉疼。不过碍于自家主子的淫威,还真没人敢吭声,替薄景菡说一句话的。
“枪不错,新款。可惜只有两发子弹……呵,不知道是你对自己的本事太过放心,还是你的陆少对你太过放心了呢?”
从薄景菡的手里夺过那支枪,慕爵在手中把玩着,海棠色的唇瓣勾着抹让人心里发寒的笑意。把玩了阵儿,他忽而抬眼看向薄景菡:“和鹰击勾结,暗通消息,断了我的买卖,还送了我这么大份惊喜。墨莲?薄景菡?你还真是百变千面啊!你说,若你是我,白白得了这么大份礼,又忽然见到送礼的人就在眼前,该怎么感谢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