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屑道:“他算什么东西,若非靠着裙带关系,何时能轮到他坐上院领的位置。”
两人说话时,拓跋雪排众而出,怒叱道:“即使方鼠王见到我拓跋雪,亦要恭恭敬敬,那里轮到你这狗奴才狂妄说话,滚开!”敢情拓跋雪名为王子,实为另一鼠族部落之长。
要不是他淡泊名利,这鼠王之位,是无论如何,也轮不等现在的鼠王坐上的,所以拓跋雪这一番话,也是有根有据。
受到拓跋雪气势所骇,马老鼠心中一怯,但见自己背后再拥出十多名手下,顿时胆气大壮。
反而把守外门的卫士却远远站着,一副袖手旁观的神态。
可知这任鼠王沉迷玉灵珑一事,早令不少人生出反感。
何况鼠族境内无人不知拓跋雪的威名与身份,这时目睹马老鼠面对拓跋雪,竟然也摆出这种目中无人的嚣张神态,心中不生出恶感才是怪事。
马老鼠横刀而立,大喝道:“我马群奉鼠王之命把守院门,谁敢叫我滚开?”
拓跋雪负手淡然道:“来人!给我把他拿下,押到鼠王跟前再作处置。”
马老鼠未有机会说话,叶凡闪电掠出,两对手掌幻出千变万化的掌影,把马老鼠罩于其中。
狂风骤起,马老鼠就像站在暴风平静的风眼里,半点都感受不到风暴的威力,而他的手下却给惊人的掌劲扫得东歪西倒,跄踉跌退。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为之动容,那想得到横看竖看都像个公子哥的叶凡,竟然这么变态,只怕比起他们心止中的拓跋雪亦是不遑多让。
黑宁卫和冯老交换了个眼色,暗呼侥幸,倘若今日和叶凡闹翻了,纵能擒下他,怕亦要付出若干代价,但此时摆明了叶凡是已方之人,自然是精神大振,因为更有收拾魔灵界妖人的把握。
“砰!砰!”
马老鼠左右劈出的两刀,连他自己都不知劈在什么地方去时,身上早中了两掌,倒在地上。
拓跋雪、拓跋方等鼠族诸将却是看得心中难过,皆因马老鼠丢足了他们的面子。
此时众人再不理马老鼠,扑入卫士阵中,有似虎入羊群般打得众卫士前仰后翻。
在叶凡和拓跋方左右伴护下,拓跋雪傲然负手,悠闲地跨进院门。
宽敞的主院空无一人。
冯老叫道:“随我来!”领头穿过后门,踏上通往后院的回廊。
迎面而来的两名婢女见他们来势汹汹,吓得花容失色,瑟缩一旁,只懂抖颤。
冯老指住其中一婢问道:“鼠王在那里?”
婢子俏脸剎白,软倒地上,颤声道:"在……在怡情园里。"
叶凡问道:“是不是还有个女人?”
婢子答道:“是的!”
众人精神大振,空群而去。
经过了数重屋宇,放倒了十多名府卫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幽美的大花园中。
筝音隐隐从一片竹林后传来,抑扬顿挫中,说不尽的缠绵悱恻,令人魂销意软,众人的杀气亦不由得减了数分。
叶凡凑到拓跋雪耳旁道:“待会叫你弟缠着鼠王,由我和你对付那妖女,其他人则守在四方,防止她逃走。”
拓跋雪点了点头。
说话时,众人掠过竹林间的小径,跟前豁然开朗,又是另一个幽深雅静的大花园。
园内不见婢仆府卫,惟只园心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是鼠王,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对此之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
女的背对他们,双手抚筝,只是那无限优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动任何人的心弦,纵使她化了灰烬,叶凡和拓跋雪都认得她是玉灵珑。
她的筝音比之青岚夜的箫音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后者总有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
但玉灵珑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泄一二。
“铮!”
叶凡唤出了他的葫中剑,破空的鸣响,把鼠王惊醒过来。
鼠王双目猛睁时,除叶凡、拓跋雪、拓跋方、冯老和黑宁卫五人外,其它人已鱼网般撒开,把小亭团团围着。
“铮,铮,铮!”
古筝传出几响充满杀伐味道的强音后,倏然收止。
鼠王“霍”地立起,环视众人,脸现怒容。
拓跋方冷笑道:“大哥在外拋头颅,洒热血,为鼠王探听魔灵界的消息,鼠王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众人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鼠王老脸一红,不悦道:“魔灵界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等来教训我。”玉灵珑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叶凡哈哈一笑道:“该说鼠王怎么还会有脸见我们才对,想你只凭魔灵界玉妖女的片面之词,便要置我于死地,更不管南荒大陆即将来临的风雨,只知和魔灵界的妖女调筝作乐,这种胡涂的混帐事,还敢说不劳别人教训?”
鼠王厉声道:“灵珑性情温婉,又无修为在身,怎会是魔灵界的妖女。”下到这里,瞪着叶凡与拓跋雪道:“你们这两个两个干了对不起她的事,仍要含血喷人。”
冯老沉声道:“若玉灵珑小姐乃平常女子,怎能于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没事人似的,鼠王精明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