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宫依旧想平日里一样,侍卫依旧巡逻着,侍女依旧在皇宫的各个角落走来走去,只是皇帝的寝宫里面却泛着一股让人无法接近的气息。
一个不大不小的寝宫里面,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正定定地坐在龙椅之上,而他的左边则是坐着一位身穿暗紫色朝服的男子,男子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笑眯眯的眼睛里面却透着杀气,一看就知道这男子不是善类。
而右边则是坐着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也是带着一丝笑意,只不过与左边男子不同是他丝毫没有杀气,一切都是那么淡然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他惊讶的事情一般。
众人的前面还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太监,不过众人的视线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子扫了两人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口说道:“当初为了这个位置朕也是与你联手,没想到朕也会有今天的结果,也算是报应了。”皇帝的声音显得非常地沧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般,眼里却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执着,有的只是一丝淡淡的懊悔和不甘。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那白袍男子慢慢地抬头看向了他,随后才慢慢地开口说道:“皇兄严重了,当初臣弟会帮助于你,完全是因为臣弟以为皇兄上位之后会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现如今看来,是臣弟错了,既然皇兄达不到臣弟的要求,那便让大皇子来完成。”
容越溪的这句话让皇帝的脸慢慢地沉了下去,却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眼里闪着yù_wàng的容狄,慢慢地开口说道:“今日之事父皇不会怪你,只是父皇不希望你踏上父皇的老路,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应该有自己的一番考量。”说完之后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眼前的这两个人。
本来皇帝是一番好意,可是听在大皇子的耳朵里面却是另外一回事,眼里的杀意变得更加的浓烈,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到皇帝的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父皇,这辈子你做不到的事情,就交给儿臣来做吧,不过父皇你放心,儿臣现在是不会对您如何的,儿臣还需要您写一份遗昭。”
大皇子的话音刚落,寝宫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对着大皇子机械地说道:“主人,九王爷已经回到凌王府,请问需要属下行动吗?”
听到这句话的大皇子慢慢地沉下脸来,随即朝着成亲王看了过去,感受到他视线的成亲王伸出右手摸了摸下巴,随后眼里闪过一丝狡猾,慢慢说道:“既然九王爷回到了王府,大皇子不如把他招过来,他可是皇子里面最大的一块绊脚石,还是早点除掉为妙,至于他最听谁的话,那就需要大皇子琢磨一番了。”说这句话的是个成亲王若有若无地撇了皇帝一眼。
大皇子似乎从他的眼神里面读懂了什么一般,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粗鲁地拉起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让他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一卷明黄色的绸缎放在他的眼前,有些急切地说道:“父皇,麻烦您拟一份圣旨把九皇弟招进皇宫来吧。”
眼神复杂地看着放在眼前的明黄色绸缎,皇帝并没有拿起放在旁边的笔,虽说容凌这个孩子他不喜欢,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做出这种残害他性命的事情。
见皇帝并没有打算动手的意思,大皇子也不急,搭在皇帝肩膀上的手也慢慢地松开,走到他的眼前,一脸笑容地说道:“父皇,你可知你这圣旨可以救回几个人?若是九皇弟没有进宫,本皇子的心情就会不好,你也知道,我心情不好的话就管不住我的这些暗卫了,若是他们一不小心杀了哪个可爱的皇弟,那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父皇?”
他这嗜血的话让皇帝的眉头蹙皱,紧紧地盯着桌上的这片明黄色,脸慢慢地涨红,随后一掌拍在桌子上,一个起身站了起来,怒视着大皇子:“畜牲!你待朕如何朕不管,为何还要对你的皇弟们出手?你还是个人吗?”可能是气的太厉害,皇帝居然在一旁咳了起来,刚刚的那种气势全然瓦解。
本来成亲王还惊讶了一下,可是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又舒了一口气,刚刚的那瞬间还以为往日的药没起作用,原来并非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皇帝的话给吓住了,容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的神情变幻无穷。
看着这副模样的容狄,成亲王的眉头皱了起来,慢慢地开口说道:“皇兄,大皇子不过是为了百姓才会做出此番举动,再说了,当初皇兄你不也是踏着太子的尸体才爬上去的么?这些小小的牺牲和整个江山的繁华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作为皇家的子孙,就应该有为了朝廷献身的觉悟。”
成亲王说的这些本身就不合理,可是皇帝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曾经的他就是如此,准确的来说,成亲王、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此时的皇帝也顾不上容凌的性命,反正容凌这个孩子它从来都不喜欢,若是失去他能救回其它的皇子公主,他倒是不介意。
想到这里皇帝便执笔在明黄的绸缎上龙飞凤舞地这下了一段字,写完之后不忘在上面盖上一个大大的印象,大皇子拿过绸缎扫了一眼,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跪在地上的公公说道:“那位跪着的太监,给本皇子过来。”
被点到名的公公显得更加的紧张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碍于容狄那毒辣的视线,太监只能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容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