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了这种事,最高兴的应该是贵府的二房和三房吧。”肖清寒反应过来,老神在在地提醒了一句。
一抹‘阴’郁的笑染上了陈景睿轩昂的眉宇:“夏秀,州才我不过随便说说,你若当真无辜,何必要威胁我?”他把话说得犀利又讽刺,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陈公子,我再说一遍,请您听清楚,陈秀的事情与我无关。”夏茹溪淡淡一笑,像是千年沉寂的霜雪顷剂间消融,令人心动,“只要您不再来找麻烦,今天您拦截我的事情,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这时候,陈景墨匆匆走上前来,看到肖重华和肖清寒时,略微愣了一愣,可随即又是满脸笑意,说的听上去,有三分像是在打圆场:“我相信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大哥何必为难夏秀?”
见陈景睿的脸‘色’还是板得紧紧地,夏茹溪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当日陈秀再三相求,我才勉为其难同意与她换了马车,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后来遇上事情,我拼着自己的‘性’命不顾也要家仆去营救陈秀,也算是仁至义尽,恶人上车后拔刀相向,陈秀推我去挡,几乎陷我于绝境,这些帐,我一样都没有与你家算。”她不紧不慢地往下说着,美丽的眉端细不可微的一凝,语气里已经带了藏不住的愤慨:“说句实话,陈秀抢夺马车在先,陈公子故意为难在后,我便是弱质‘女’流,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你若再阻拦,咱们不妨去请大公主主持公道,你若连她都信不过,夏茹溪也情愿豁出去,与您共赴太后跟前论一论这是非对错、恩怨曲直!”
这下子,陈景睿是完完全全的愣住了,他以为夏茹溪顾忌贵族千金的身份,不论他如何挑衅,也只能忍气吞声,却没想到夏茹溪竟然声声句句毫不留情,丝毫也不肯退让,让他顿时觉得棘手。
肖清寒则是满目震惊地望着夏茹溪,他也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美人,竟然是个这样词锦厉害的人物!居然让他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当真如…
肖重华含笑看着夏茹溪,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
就在这满是尴尬的时刻,陈景墨凑上前来,不失时机地出言劝告:“大哥,这事若是被太后得知,恐怕”
陈景睿咬了咬牙,倒‘抽’了一口气,像是要发作,却又最终不得不隐忍了。陈景墨却已经有些焦急,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数十个面无表情的卫士,全都披着一裘黑‘色’的氅,看来冰冷可怖,刚才一眼看过去的时侯,他立时认出了这些人来,那是燕王府的‘侍’卫!
陈景睿是十分敏锐的人,他甚至于比陈景墨更早注意到了这一点,电光火石之间,另一个念头猛然间取代了刚刚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冷冷道:“夏秀,但愿每一次你都能有人护着这么幸运,后会有期!”说完,他转身就走,陈景墨讪讪笑道:“我大哥脾气暴躁,言语多有冲撞,对不住了各位。”说完,他也迅速跟着陈景睿一同离去了。
夏茹溪平复了一下的心情,便对肖重华和肖清寒裣衽施礼道:“多谢二位。”
肖重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轻咳了一声说:“夏秀客气了,若是当真感‘激’,不妨将刚才的哑谜解开吧。”
“明郡王是聪明的人,很多话并不需要点明,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何必来问我呢?”夏茹溪的脸‘色’平静,却已经不再是一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
她脸上笑得越温柔,说出来的话就越不可信,这一点,肖重华是早有体会的,见到她淡了容‘色’,敛了笑容,反倒‘露’出微笑道:“走吧,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去。”
肖请寒惊得目瞪。呆,夏茹溪却挑起眉看着肖重华,对方淡淡道:“你不怕陈公子卷土重来?”
那种蛮不讲理的贵族公子是很麻烦,夏茹溪暗自思忖,便轻声道:“大庭广众之下,我与两位同行多有不妥。”
“无事,你自去吧,我们在远处跟着。”肖清寒反应过来,生恐将这样护卫美人的机会让给肖重华,赶忙说道,一双亮亮的眼睛像是有无数的星星在闪耀。
“既然如此,便多谢二位了。”夏茹溪点点头,脸庞在阳光下莹莹生光,乌黑的眸子更是晶莹别透,这样的她有一种让人无法移目的美。
珍宝斋
夏家是老顾客了,掌柜一见到夏茹溪过来,立刻笑脸迎上来,”夏秀,您需要些什么。”
“我家小少爷要过满月,大秀想要挑些礼物送给他。”蟹代为回答。
掌柜连连点头,吩咐旁边的人单为夏茹溪开了个袖,刚安排伙计送了金饰过去,回头就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顿时吓得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肖清寒快步走进去,几乎稳稳压了肖重华一头,在他看来,肖重华此人太招忻娘喜欢,他生怕夏茹溪一不小心也被他这样英雄救美的法子给骗过去了,想着赶紧要去美人跟前多多‘露’脸。
推开雅间的‘门’,肖清寒正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