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是诸天之中仅次于我人族的种族，妖族极为庞杂，除了你所看见的各种凶兽，更加少见的却是各种异类植物通灵，甚至有些时候，更有山河湖海，奇石精金通灵，当然，这些一旦成妖，无一不是通天彻地，便是金丹修士也不过蝼蚁。”
这些所谓的人妖，和地球上的传说，何其相似。
“而在人妖之外，还有所谓的魔，你说你在千碑林之中遇见的魔猿便是其中的代表，魔，乃是人妖共同的死敌，而黑河村所代表的，却是魔的死敌，当然，也是人妖的死敌。”
“那是什么？”秦朗疑惑的问道，按理说，正邪不两立，魔道的死敌，从逻辑上来说，即便是不是人族的盟友，但是也不至于是死敌吧？
“神！”
“诸天四道，人妖神魔！”
“黑河村的奥秘，便是神的代表！”
“神，比魔更可怕，魔诱使生灵堕落，毁灭生灵，但是神，却是在奴役生灵的灵魂，永世难离，黑河村之中存在的，便是一头无意之中修炼了神道的蛇类。”端木合郑重的说道。
“神道？”秦朗一惊，初时对于端木合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细细思索，发现端木合对于神灵的总结却是恰如其分，地球时代，多少人在宗教的蛊惑下灭绝人性，说神灵奴役人族灵魂，却是一点儿也没有错的。
只是，对于神道，秦朗依旧陌生。
“对，神道，北海绝域之中，充斥浊气，除了像你这样的巫修，其他的，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无法进行修炼，唯有神道，神道不需要灵气，只需要生灵的供养，不知不觉之中吸纳生灵的灵魂本源，便可以取得进步，而且神道灵异，只要跨过了通灵，进入了纳神阶，便会出现各种神异，便是呼风唤雨也未尝不可。”
“你是说，黑河村蛇神已经纳神了？”秦朗微微一惊。
“咦，你怎么知道是蛇神？”端木合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没好气的骂道：“纳神堪比先天，神道同阶近乎无敌，那只老蛇要是纳神，你以为还有卧龙岗存在？”
“哦！”秦朗点点头，在北海绝域，没有限制的先天强者要杀端木合确实不费吹灰之力，这位先天强者，在这绝域之中所能发挥的实力，也不过是无限接近于先天而已。
“不过，从今天发生的事情看来，这老蛇怕是要突破了！”端木合皱着眉头，微微思索起来。
“突破”秦朗惊骇的看着端木合。
“对，这卧龙岗外，三十里之内，从未出现过黑河村的人，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一言不发就杀人，现在看来，的确是那老蛇要突破了。”
“何以见得？”秦朗不明所以。
“哼，你为什么突然这般愚钝？”端木合没好气的说道：“你修行，每一次突破是不是都需要大量的浊气？”
“而对于修行神道的妖或者人，突破需要的便是大量生灵的灵魂，而人乃是万物之灵，生而有灵，一个人族的灵魂，对于神灵的滋补，比之金丹妖族丝毫不差，黑河村的人能来这里，肯定是那老蛇要突破了？”端木合的目光落在秦朗的身上，而后郑重的说道：“你杀了那个黑河村的人，那个老蛇必然有所感应，你已经上了黑名单，呵呵！”
“……”秦朗的脑中浮现出早先黑河村村民身体之中浮现出来的巨蛇虚影，却是默认了端木合的话。
“现在，我唯一的办法只能抢在那老蛇突破之前杀了他了！”端木合笑笑。
“只能如此了！”秦朗点点头，他未必可以在黑河蛇神突破纳神之前突破先天，端木合的话只能是唯一的选择，当然，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在黑河蛇神突破之前离开绝域，不过……
秦朗摇摇头，不经意交错在胸前的双手上传来一阵冰冷，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手上的手镯上，眸子缓缓亮了起来。
夜，深远，幽静，给予人安宁的同时，却也给人以茫然无措的错觉。
太过安静的夜，会让人窒息，尤其在密林沉闷的空气之中。
“小子，有把握？”端木合捏着一颗瓷瓶，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眼，仍旧不是很放心。
“放心，那三个嫡子就是靠着这玩意弄死九阴赤练蟒的，你自己都说了，这蛇神其实就是一头普通的水蟒，机缘巧合下开了灵窍，然后通灵进入神道，其先天不足，远远比不上九阴赤练蟒，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嗯，记得，不要太浓了，清淡一点，那老蛇的嗅觉很好，千万不要把那一窝蛇子蛇孙全部引来了！”端木合指了一处低矮的山坡，这山坡依稀可以看见黑河村所在，黑夜之中甚至还隐隐可以看见黑河村低矮的茅屋轮廓。
秦朗也不搭话，而是掏出一捆干柴，而后打开一瓶和端木合手中的瓷瓶一模一样的瓶子，仍由绿色的液体均匀的洒满柴火。
“这蛇啊，都渴望化龙，但是却由惧怕龙，就拿这龙诞来说吧，这龙诞要是晒干了，淹没成粉末，便是最为奇异的龙诞香，一旦燃烧起来，对于蛇类，就像是吸食多了福寿膏一般，但是若是就那么撒在空气之中，却是极为克制蛇类。”端木合摇摇头，用恰当好处的声音在秦朗的耳边说道：“这天地之间的一切，都逃不过阴阳，这阴阳，不是天阳地阴，而是极端的对立，犹如水火，但是却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金丹，金丹，不过刚刚触碰到而已，否极泰来，却又是凡夫俗子都知道的道理。”
秦朗没有理会老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