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们还真不会麻烦你!”申兰珍冷哼一声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真不知道怎么会喊这些毛头小子过来。”
申兰珍这句话就有点挑明了针对白鹤行的意思了。饶是白鹤行养气功夫再好,这个时候也有点生气了。于是也沉着脸道:“既然申总你们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告辞好了!”
“诶,这说的哪里话!”申焕俞连忙拉着白鹤行道:“舍妹脾气太躁,还请白总多多包涵啊!”
白鹤行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叶老弟,也就是不相信我。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待的了,好心好意,却被某人当成了驴肝肺!”
“抱歉,抱歉!实在对不住!”申焕俞连忙道:“实在是小兄弟长得太年轻了,对于他的医术,我们心里没底啊。当然不是我们拿有色眼镜看人,只不过家父病情危难,不敢担太大的风险。”
听申焕俞这么一说,申兰珍还想辩解,讽刺几句。却听申焕俞喝道:“申兰珍,你要是再胡说,就给滚出去。”
申兰珍见申焕俞发怒,便不在言,气呼呼嘟着嘴坐在一旁,也不看白鹤行和叶扬两人。
白鹤行心下还有些恼怒这个申兰珍不识好歹,一片好意不领情就算了,还非得这样片片撕碎了洒回来,当着面嘲讽,实在是令人气愤。
“叶老弟的医术可不是我吹的,前些日子我家闺女杨杨就是他亲手救下来的。当时,杨杨是数症并发,在大街上直接休克。万幸碰到了叶扬老弟,好心将她送到了医院,还出手帮她稳住了病情。后来据中心医院心脑疾病方面的专家马教授说,如果不是有高人出手,恐怕杨杨的性命早就不保了。”白鹤行一边回忆,一边沉声说道。这一个惊险的回忆从他口中虽然只是平平淡淡的诉说,但众人依旧能够听得出白鹤行心中的后怕。
“这——”申焕俞听白鹤行这么说,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他知道白鹤行此人的为人,作为天鸿集团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的第一控股人,他是绝对不屑于夸张骗人的。既然他对于叶扬如此推崇,那就是说面前这个叫叶扬的小伙子肯定有其特长所在。
作为一个生意人,和气生财的申焕俞有心想要让叶扬给自己的父亲看看,就算最后他对于父亲的病情依然束手无策,但多一个人总多一个方法。但无奈方才申兰珍把话说得太满,事到如今,实在不好开口。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楼上紧闭的卧室门“咔嚓”一声,打了开来。当先走出来一个国字脸带着金丝边框的中年医生。说他是医生,只因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他眉头深锁,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他的手中拿着一沓病例本,以及一些相关的体检报告和数据,还有一些影像资料和ct图片。一边看着一边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年轻人,也是一脸的焦急。正是申海泉无疑。
看到两人从老爷子的卧室走了出来,申焕俞和申兰珍立马站了起来,急切地迎了上去。
“唐医生,怎么样?我家老爷子的情况如何?”不等到了国字脸的中年医生身边,申兰珍便焦急地问道。
姓唐的医生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眉头却是锁得更加的深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关注叶扬和白鹤行,所有的人都围在了唐姓国字脸医生的身边。
申焕俞见唐医生不回答,表情无比的沉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医生但说无妨,家父的病还有得治吗?”
唐医生这才抬头看了申焕俞一眼,犹豫再三,方才叹息一声,启齿说道:“如果是早一些时间的话,我还有三成的把握!可如今——唉!”唐医生叹息一声道:“病入骨髓,实在是太晚了!”
“怎么会这样?”申兰珍兀自不敢相信地呢喃道,好像是被千斤的重锤击打在了胸口,“蹬!蹬!蹬!”退了三步。
到底是一家之主,申焕俞虽然心中沉重,表面上还是镇定地道:“辛苦你了,唐医生。坐下来喝点茶,休息一下。”
唐医生面现愧色地道:“实在有愧,不敢叨扰。申总您还是早做准备吧!又或许另请高明,看看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申焕俞摇了摇头道:“谁不知道您唐伟棋唐医生的名头,连你都下了决断,恐怕家父这一次是真的熬不过去了,唉!”
唐伟棋唐医生苦笑道:“申总您万莫这么说,听说国手黄老先生最近来了江市,如果你们能够将他老请过来,或许还有希望!”
申兰珍的眸子里突然亮出了几分光彩,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大哥,你快给卫生厅的章厅长打个电话试试,看能不能把黄老请过来。”
申焕俞点了点头,道:“这个事情我会安排的,还是由我亲自去吧!”
唐伟棋一看申家人表情沉重,如临大敌。也只道人家家中有事,于是便客气地告辞离去。众人将唐伟棋送走,回到客厅,申海泉这才发现坐在客厅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水的叶扬。
“叶扬?你怎么来了?”申海泉的脸色一变,指着叶扬,喝问道:“莫非你还跟踪我?”
申焕俞一听申海泉认识叶扬,深锁的眉头突然微微地舒展了一点,难道这个小伙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相交甚广,认识的都是些社会的高层人士,既然他认识叶扬,又有了白鹤行的推荐,那就证明此人果真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