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块砖大小的透气窗子往内瞧去,见夜凌正在端着下人们用餐的大碗,拼命地往嘴里划饭,这才放心地关上小窗子,在柴房外边转悠起来。t
如夜凌所嘱托般,阿玉趁着外出的机会,找到了他交待的地方。打听王小五不在,于是告诉店里的伙计夜凌的情况。让他无论如何都要通知王小五。
不成想,刚刚出门的时候,一位身材瘦弱,但却双目炯炯有神的年轻人进来。两人撞了一个满怀,阿玉差一点没有跌倒,正在此时,王小五出手如电,从下腰身一把抱住阿玉,喝道,“姑娘小心。”
“谢谢你。”阿玉涨红了脸,夺门而出,溜走比兔子还快。
伙记追了出来,大声道,“姑娘,你要找的人就是他,他就是王小五。”
阿玉停下步来,紧张地左右观望,见大街上并无太夫人派出来跟踪的人。立即重新返回了铺子。
账房先生在那里不做算盘珠子,几个伙计忙里忙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王小五还不了解是怎么回事,以为阿玉要找再三感谢他。
“不用谢不用谢,姑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阿玉点点头,焦急地道,“是在夜府。”
“噢,对。”王小五一拍脑袋,顿时想了起来,惊道,“你来找我有事,是不是兄弟夜凌的事儿啊。”
阿玉点点头,顿时从怀里拿出一卷血写的帕子道,“这是夜凌公子托阿玉交给您的。请务必要予以关照,阿玉在这儿代公子谢谢您了。”
王小五愕然地打开血布时,阿玉已经匆匆忙忙地离店而去,转眼间即消失在了街角的转弯处。
打开布条上,上面用沾了血的手指写的八个大字:毒妇施怨兄弟救我。”
王小五吓了一跳,难怪早间去找夜凌,却扑了一个空,反而让夜府太夫人好骂一通,给轰了出来。原来却是这个原因。
他平素里本是江湖里的一条汉子,只因落难才流落到京城来。幸得与夜凌相识,并得对方礼待,无私地助他白银百两以作存身之用。没想到转眼之间,身为夜家公子的夜凌,就落到如此的下场,从阿玉的口气中听出,这事似乎是因他而起。
王小五本是铁打一样的汉子,哪受得了已经与他结为兄弟的夜凌受人欺负。立即二话不说,收拾行装,带了一口碗口大的朴刀,向夜府方向而去。t
王小五并非一个莽汉,他于当日入夜时分,偷偷地潜入了夜府。一身从头包到脚,清一色的黑色装扮,摆明了是要做一些特别的事儿。
王小五窜高伏低,不一会避开众多的夜府护卫,来到了夜凌被关押的柴房。
从伏在砖瓦房背上往下探头望去,只见是个彪形大汉,手中持有棒棍,正在那儿吹牛打屁,聊天打发时间。不时有人往柴房里面昏暗的灯光里瞅上一眼,不用说,夜凌一定是关在里面。
他闪电出手,这四个恶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前一花,纷纷坠地昏了过去。
王小五顿时推开了柴房的门,里面伏着一人,背朝着他,一看那熟悉的背影,顿时失声道,“兄弟。”
夜凌惊讶地睁开了睡眼,又喜又急,一把将王小五抱住,也请不自信地道,“兄长。你来了。”
“兄弟,如何落得这等下场,你本来就是这府中主人。”
夜凌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我们现在还是马上离开这里的好。”
王小五生性豪爽,知道夜凌不肯说,必有他不肯说的道理。于是也不再问,一把背起夜凌,就往夜府外边闯去。
“来人啊!有刺客。”
“不是刺客,他是我的兄弟,你们谁也不可以伤他。”背着人的王小五,终于被府内家丁护院看见,一大帮人,从四面八方顿时涌了过来。
“兄弟,快点放我下来,你快走,要不然再迟一点,被毒妇发现了。连你也走不成。”夜凌关心地向王小五建议道。
“说的什么话。”王小五一把将他放下来,安慰道,“稍等片刻。”
仆刀出手,势如闪电,夜凌知道王小五的脾气,怕他伤着了这些奴才们的性命,喝道,“他们虽然助纣为虐,但罪不至死,兄长手下留情。”
王小五哪里肯听他的,三下五除二,连刀鞘都没有带出,就扫倒了一大片的奴才。
这些人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一遇到刀口子上舔血喝的王小五,哪里是他的对手。顿时被拍倒的,撞倒的一大片,哀嚎遍野,整个夜府顿时乱成一团。
颤颤巍巍的一个老太太开了出来,在前边的恶奴们顿时自觉地让开道来,垂手恭立,向老太婆大声数落公子夜凌和这夜行人的不是。
“怎么又是你。”
王小五哈哈一笑,将刀重新缚到背上,指着老太婆道,“今日,我只救我的兄弟。你如果想让自己长寿一点,最好是不要惹我发火。”
太夫人气得直哆嗦,蛇头杖一顿,发威道,“你们这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一个刺客吗?给我上。”
已经有乖戾的奴才将府中的卫士们请来,眼看就有一场大战要爆发。
三十几个护卫开到,弓箭手有之,刀斧手有之,还有属于夜老太爷手下的两位执事级的高手,场面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夜凌紧张的拳头都握出汗水,向王小五建议道,“兄长,你还是快走吧!老爷的贴身老侍卫来了。你可能打不过他们。”
王小五哈哈一笑,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