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她扫过床上的舞妃,眼眸里的记忆仿佛忽然之间被人给拉扯开来一般。
她对她的恨哪怕是她死过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释怀的,她看着床榻上紧闭双眸的女子,即使是只有一只眼睛,却也难掩盖她的美丽。
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她多么想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恨不能拉起来狠狠的打着她几个巴掌,就是这个女人,把属于自己的无限风光全部都从先皇的手里狠狠的夺了去。
如果当初不是萧定远在背后为她撑腰,那么她怎么会如此胆大,每当想到这些,她都恨不能把萧定远千刀万剁,可是他依旧是北明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他的女儿如今却在自己的手里,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得到了一丝安慰。
“你还是死在了哀家的前面。”她的话一说出来让萧墨雅忽然之间就抬起了眼眸,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舞妃即使是死了也算是幸福的,最起码可以去见先皇了。”萧墨雅一句不知死活的话语让太后的面色忽然一变,仿佛是让人戳中了心里最酸痛的地方一般。
她虽然得到了北明太后的称号,却没有得到先皇全部的爱,她不甘,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舞妃与萧定远,虽然萧定远现在自己还扳不倒他,但是她的女儿却尽在眼前,她要她萧墨雅受尽所有的折磨,她就是要看看萧定远还能不能如此的安心于安定,就算皇上想为她解脱,如今也是证据确凿,她就不相信,皇上还会放任北明的法律,而为一个废弃的人开脱。
“萧墨雅你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大言不惭,当真是缺少家教,如果你怀孕的娘亲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你说她会如何呢?”想到这个太后的笑声让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
可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萧墨雅本来淡定的心里,忽然之间仿佛是天平失去了原有的平衡一般,她最怕的事情竟然让太后拿来开着玩笑。
她就要让娘亲平安的生下孩子,上辈子自己的任性让萧家绝了后,这辈子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萧家有人继承,不能让萧家再次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太后却那这个来要挟这自己,她不禁感觉到心里如被人瞬间塞了一块抹布一般,没有了一丝多余生气的地方。她咬着如碎玉一般的牙齿,倔强的让自己眼里的泪花不在太后的面前落下。
可是太后似乎就不打算放过萧墨雅一般,她继续似有似无的说着话,仿佛一点都不害怕此刻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死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哀家算算看,如今也是好几个身孕了吧,如果这个时候小产,当真是让人遗憾呢。”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放肆,那么的无情无义。
萧墨雅的眼泪即使在坚强,也忍受不了如此的欺凌,她咬着牙,忍受着眼泪的侵袭,她慢慢的跪了下来,她不能让自己的娘亲遭受一点点的痛苦。
她的泪如窗外冰冷的雪花一般,让她的身体再一次忍受着那痛楚的侵袭。
“萧墨雅愿意承受所有的罪名,只恳求太后放过我萧府一家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