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缨恶狠狠的瞪着他,牙关咬的吱吱作响,一字一句,恨彻心扉的从声带里摩擦出来,宛若带血,“绯墨爵!你这个强bao犯!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下地狱的!!”
听到她恨的几乎要撕裂他一般的沙哑声音,绯墨爵猛地一怔,下一秒,如同火焰一般疯狂的愤怒从他的眸底席卷而过,涌起一片猩红之色,宛若妖兽,“强.bao犯?”
他不屑的冷笑,狠狠地压下身子,她痛的再度尖叫起来,“绯墨爵!你去死!你去死!啊——”
“啪”的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在凛冽的巴掌声之中突兀的断掉,只觉寒冷的掌风凶狠的呼啸而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便已经印上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我去死?”绯墨爵眸色猩红如血,俯身啃咬她红肿的唇瓣,“多久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就算我死,就算我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闷声的尖叫,汹涌的泪水,纤细的身子,无助的颤栗着,娇弱不已。
“你知道吗?七年前那一夜,你让我舒服极了,凝缨,我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无法控制的女人。”
凝缨拼命的摇头,想要捂住耳朵,可是禁锢的双手,让她无法逃离他的声音折磨。
脑海中,仿佛又浮现了七年前那一晚,狂风暴雨的黑夜,昏暗破碎的房间里,他戴着鬼面面具如同魔鬼一般闯入她的世界,逼得她初恋的少年坠海,凶狠的欺上她,狠狠地撕裂她的一切。
哀戚的求饶声,和野兽一般的喘息,交织在黑暗之中,仿佛一连串永远都摇不醒的噩梦,缠绕着她鲜血淋漓的心房……
“哈哈哈哈……贱人!”
伴随着他狂肆的笑声,一个清脆的耳光,如同寒风一般刮向她苍白的面颊。
凝缨被那一巴掌打的就连耳朵都嗡嗡作响,火辣辣的痛让她的嘴角都抽搐了起来,一丝猩红微微渗出,眼前一片恍惚发白,只听到他狂怒的怒吼不断。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从我身边逃开!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放你离开?为什么要给你和他亲自举办婚礼走进那婚礼殿堂?!”
“……!”凝缨恨恨的握紧了拳头,洁白的手腕上,那道血红色的痕迹惊心动魄,映衬着套在手腕上的那只白玉镯子,显得分外娇媚脆弱,几乎一折就断。
蜷缩着上身,喉咙被气血所堵住,只能不住的抽噎。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他早已经被她杀死千百回!
“因为我想要让你亲眼看着,看着你和别人的幸福,是怎么被毁掉的!一直想逃离我远离我的你,是怎么失败的!你这幅破身子,七年前就已经是我的了,被我烙下了专属的印记,你还敢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嘴脸,想要嫁给别人?你做梦!”
最后三个字,被他狠狠的咬出来,极具忿恨。
“你以为是我得不到你?我只是在玩你!我就是要将你的一切都毁掉,将你锁在身边一辈子,被我折磨,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就都别想嫁给别人!”
即使毁天灭地,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辈子,你凝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嘶哑着声音狂傲的宣誓,疯狂的折磨,将凝缨的身心绞的支离破碎!
双手被禁锢着,她无法再做出任何一点的反抗,只有十指紧紧的收拢,痉挛不已,却也已经挽不回这一瞬知晓一切真相的悲恸。
一股强烈的恨和痛苦互相冲击着她的心和灵魂,霎那破碎。
七年前的真相,他对她的掠夺,他对她的残忍,这种过于强大的冲击,让她失去了所有可以支撑的支点,整个人就像是枯萎的花儿,霎那凋零入土。
茫然的睁大空洞的眼,她任由泪水滑落,慢慢的变成冰冷的湿意。
宛如七年前那一晚,深入骨髓的痛和绝望,像黑暗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她。
他也像此刻这样,凶狠的肆意,丝毫没有放过。
那一份侵袭,深入灵魂,逼得她崩溃,发疯,如同一条在海洋中被狂风暴雨吹打的翩舟,寻不到任何温暖的港湾。
眼前恍惚的影子,越加的朦胧扭曲,凝缨突然想到那一张温润的脸庞,缓缓地转过头,看向玻璃房中。
透过玻璃,她清晰的看到了他脸上那两道早已肆意的泪水。
他痛,他不能保护她……是吗?
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的今天,面对她被伤害,他都无能为力是吗……
凝缨颤抖的扬了扬唇角,很痛,很痛!
胤……
对不起……
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如果有轮回……我情愿,再也不要遇到你,因为不想让你在为我痛苦,因为,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放过我……
除非……死……
她眼角流出的泪水,宛如晶钻,这一刻,她终是心如死灰。
就在这时,昏沉的大脑,瞬间变的凌乱起来,一股破碎的痛从脑中破开,就像是有什么突然惊现,在肆意的侵袭着她脑中的细胞,让她所经历的所有痛苦的记忆,都在眼前一一呈现出来。
七年的噩梦,绯墨爵的强占,胤的坠海,苏璨之的车祸,若芜的毒瘾,风祭莲对她注射的病毒,还有他说的,关于父亲的真相,以及到最后,若芜抱住风祭莲一起坠楼自杀的画面……全都清晰的,在这一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