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老k发现天然呆迷糊的眼里，闪着令人心痛的悲伤，他不由问道。
“想他。”白小米低下头，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水果，低低的回答。
老k脸上的肌肉微微一跳：“他那么对你，还想他？”
“嗯，想他为什么不去地狱。”白小米伸手去拿香蕉，最近她吃太多的香蕉，导致看见长条物就想捏碎。
“地狱的人不敢找他。”老k扯了扯唇角，坐在她的身边，淡淡说道，“像我们这种人，死了之后，连地狱都不会收容，只能做孤魂野鬼……”
“不会！”白小米听到那个字，后背一凉，她很怕鬼啊，所以立刻打断他的话，“没听过那句话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和人其实一样古怪，不看之前的罪孽，只看最后的晚节。无论一个人之前做过多少好事，只要做一件坏事，就会被大家记住，而另一种人，不管做过多少坏事，只要做过一件好事，也会被人记住……就像白纸上不能有任何的污点，黑纸出现白点点也会格外的醒目一样。”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进行“心理辅导”，只为了让老k拿了钱之后，别把她给撕票了。
“他以前对你很好？”老k误以为她说的前一种人是秦怀玉。
“就像教科书里的范文一样，追我的时候，每天玫瑰巧克力小礼物，还有看电影吃饭……没有不好，也没有惊喜。”白小米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能和他平安相处那么久，他俩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在一起除了亲亲嘴，拉拉手，还有什么可做的？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还一嫁再嫁？”老k早就想问她和秦怀玉之间的事，可是因为很多原因，一直没有问出口。
有时候，在虽然天然呆却纤秀的她面前，老k觉得自己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
然后，他竟然有种自卑感。
尤其在她站在甲板上，对着大海念十四行诗的时候，老k更觉得自己无比的粗鄙。
“你明知道杀手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做这一行？”白小米反问。
“这是我的命。”老k沉默几秒，说道。
“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命运身上的人，是可怜的。”白小米摸着香蕉，低头说道，“我和你一样可怜，不同的是，我还抗争过，但是……命运总是会屈服在更强大的一方，所以，我也就认命了。”
“如果我放你回去，你会怎么对他？”老k又问道。
“离婚，把属于我的财产争取过来，然后……过的比他好。”白小米看向老k。
“不想再报复他？”老k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暗光，语气里，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哄，“或许，你还能让他后悔。”
他很想和秦怀玉正面交锋一次，看看那个在赖家被抬的太高的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这是他少年时的梦，想打败秦怀玉，成为赖家口口相传的人物。
而现在，则成了一种绮梦，带着些许爱情的童话色彩，希望用这种方式，拉近他和白小米之间的距离。
“不好，我很累，虽然很恨他，但是不想再大伤元气，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他身上。”白小米撇撇嘴，开始剥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