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值得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吗?除了报复她,殷卧雪想不到其他。
“没事,现在无法消受,久了就能消受。”傅翼一副我了解的样子。
殷卧雪强装不下去,也演不下去了。“傅翼,你到底想要怎么?你的强势,你的霸道,你的冷血,你的......你如此转变自己,不就是为了报复当年......”
“如果我说,是因为爱呢?”傅翼截断殷卧雪的话,看来这两三个月里,他的报复,真在她心里留下阴霾,让她现在对他如此反感。此刻,傅翼心里想的是征服倔强清冷的她,而不是阴诺诺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和以子救子的计划。
“爱!”殷卧雪很想嗤之以鼻,可是不能因她在感情上受到挫折,就否定了别人的爱,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太武断。
“我的恨,来源于对你深厚的感情,若不是深爱,你以为你对我的伤害,值得我铭心刻骨十年,值得我亲自向殷氏皇朝提出和亲吗?若不是顾念昔日的感情,我早就起兵北上,攻下你殷氏皇朝,毁你国,断你后路,将你送到军营当军妓,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为何要强留你在身边,除了对你余情未了,你还能说出更好的理由吗?”
殷卧雪转过身,却被傅翼扳了回来,不容她逃避,让她与自己对视。
心里蓦然一疼,殷卧雪复杂的目光对上傅翼凝敛着幽幽光芒的深瞳,传说傅帝冷漠寡言,只做不说,可现在殷卧雪见识到了,他傅翼,比谁都能言善辩。
无论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心假意,殷卧雪都不觉得宽心,更加的纠结起来,如若是真心实意,一旦发现她不是殷眠霜,再次被欺骗,他一发怒,后果可想而知,如若是虚心假意,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其中,那么最后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就是她。
“傅翼。”殷卧雪叫道,欲言又止。
“说。”傅翼挑眉,他刚才那番话可谓是毫无破绽,一贯猜测人心的他,这一刻,他猜测不出,她心里所想。
“一段感情,不可能一条路走到尽头,谁也预料不到,在中程会遇到什么样的分歧,面临选择,错与对,不一定非要走到了尽头才知晓。”殷卧雪的语气很平静,心却焦虑,甚至手心里都是汗。
“所以呢?”傅翼微眯着凤眸,这女人拐弯抹角,到底想要说什么?
“无论结果如何,都别牵怒任何人,何任人。”殷卧雪特意重复了何任人三字。
“听你这么说,是答应与我破镜重圆了?”傅翼放开紧缠着她纤腰的手,枕在脑后,靠在*架上,语气带着几分失落,这么快就妥协,还真没征服成功的成就感。
女人都是一个样,不管被伤得再深,男人甜蜜的三言两语,就能主动投怀送抱,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痛。
刘图还真是女人的杀手,深懂女人心,这些话可都是他教自己的,只可惜,刘图是个太监,否则肯定妻妾成群。
“想得美,半个月才见分晓。”殷卧雪现在也不怕他了,肯放下身段在她身上下功夫,他就得对自己有求必应,这等机会,为何要它从眼前溜掉。
傅翼脸一黑,收回刚刚在心里夸刘图的话,心情却不坏。
殷卧雪坐在傅翼身上有些不自在,欲起身,忘了扭伤的脚,刚一触地,整个人朝地面摔去。
“小心。”傅翼眼明手快,缠着她的腰揽入怀。“不知道膝盖上跟脚上都有伤吗?”
“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说完殷卧雪就后悔了,她无心的话,自己听起来都像是在指责某人。
“你非要老调重弹,提醒我曾经对你的伤害吗?”傅翼将她放在*上,自己起身,朝一旁的柜子走去,这次在一大堆的药瓶里,准确的拿过消肿药酒。“即日起,过往谁也不许提,也不许铭记在心。”
“好,往事如云烟。”殷卧雪很吃亏,就傅翼跟殷眠霜这事来说,伤他的人是眠霜,而他伤的人是她殷卧雪,她也只能吃哑巴亏。
傅翼勾起嘴角,蹲在地上,径自伸手握住她的脚,扯开纱布,本就扭伤的脚踝,因她刚刚的动作,伤势加剧。
浓眉一挑,不经意一蹙,狭长的凤眸便冷了几分。
“我自己来。”殷卧雪缩了缩脚,伸出手去抓傅翼握住她脚的手,傅翼紧握住不让她缩回,手一挥,将她伸出的左手打偏。“我才是大夫。”
“你确定自己行?”傅翼挑了挑眉头,对她的医术,他不质疑,可她的右受不仅废了,又受了伤,就凭她一只左手,能治扭伤的脚。
殷卧雪抿了抿唇,不再阻止,向后靠去,反正她的右手都是拜他所赐。
“你还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傅翼看了她一眼,较为专注察看了下脚踝上的伤势,药酒倒入掌心下,傅翼轻柔的将药酒抹在了她红肿的脚踝上,轻轻得揉搓着。
殷卧雪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斜睨着揶揄自己的傅翼。“我能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帝君功不可没。”
傅翼手下一滞,抬眸,微微掠眉,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她脚上。“不是说好,往事不提吗?”
殷卧雪垂下头,轻咬唇瓣,嘴上不提,不代表心里就真的淡忘,有些事铭心刻骨,想忘也忘不了,宛如她对破浪哥哥的爱,现在的她不去想,不挂在嘴边,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