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倏而又开了,男人回身,‘迷’糊的看她,“什么事?”
“费‘玉’哲,你把……把那只小老鼠‘弄’走好不好?”她害怕,若是那小老鼠被麻醉的要在她这里借宿一晚,估计她这一晚也不用睡了。 。
只要一想到那小东西在她的房间里,她浑身起‘鸡’皮,她害怕。
费‘玉’哲淡淡一笑,“你为这事儿叫住我?”
“嗯,你快把它拿走。”嫌弃的看着那小东西,她没法想象今晚与它共度的情形。
“阿桑。”费‘玉’哲却又转身,然后继续朝前走离,“把蓝小姐房间里那只被麻醉了的老鼠拿出来。”
“好的,哲少。”阿桑略略兴奋的一边应一边迎向费‘玉’哲,于她而言,哪怕是与费‘玉’哲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也能开心好久。
她走的极慢,想与他多接触些时间,可费‘玉’哲的步子却很大,三两步越过了阿桑,他走了,阿桑转身站在蓝景伊的‘门’前,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从头至尾,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有些情,有些爱,悄然而来,却再难退去。
“你有告白过吗?”蓝景伊看着阿桑失魂落魄的身影,心有些疼,虽然阿桑这两天并不待见她,可她知道原因,爱了的‘女’人最傻,阿桑爱着,她懂。
“告白?”阿桑转首,一张虽然不是特别美丽,却很清秀的面容写着哀伤,“向哲少告白吗?”
“对呀。”
“我不敢。”阿桑咬咬‘唇’,小小声的道。
“傻,你不告白,他哪里知道你喜欢他,我帮你,成不?”
“你……你帮我?你不是也喜欢他吗?”
“谁要喜欢他,我对他半点感觉都没有。”
“你真能帮我?”阿桑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总得让他知道你喜欢她,不然,你不是白白‘浪’费感情了吗。”
阿桑又是咬咬‘唇’,然后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蓝景伊一看她点头,顿时笑了,转身跑到了窗前,冲着那敞开的栅栏的缝隙对外面大声喊道“费‘玉’哲,阿桑喜欢你。”这一声,她扯开了嗓‘门’去喊,她保证这山坳里方圆一里地之内的人都能听到,更何况费‘玉’哲才下了这小楼呢,他在这房间楼下的院子里,他一定听得到。[看本书请到
果然,走到院子里的男人的身形一顿,他静静站在那里足有五秒钟了,蓝景伊兴奋了,回手招呼阿桑,“你过来,他听到了,嘿嘿,你看,他停下来了。”
“真的吗?”阿桑也兴奋的奔向蓝景伊,可当她奔到窗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已经起步朝前离开的费‘玉’哲,那背影,孤单落寞,却半点留恋这里的意思也没有。
“他不喜欢我。”浓浓的鼻音,阿桑心酸了。
蓝景伊只看了一眼阿桑,轻轻搂过她,“别哭,来日方长,或者,他不喜欢你也好,他那种人的日子,有一天没一天的,若真是到了最后那天,你现在跟了他只会后悔。”
“我不后悔,他死了,我也跟着他去,不,我爱他,我真的爱他。”阿桑说着,挣开了蓝景伊的怀抱,转身奔出了蓝景伊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了房‘门’。
“喂,你站住,老……老鼠还在。”蓝景伊离着老鼠很有一段距离,可看着那个方向,她是害怕,“阿桑,你回来,你快回来,老鼠……老鼠……”
可,阿桑根本听不见了,那姑娘满脑子都是费‘玉’哲离去的背影吧,根本不理会蓝景伊了。
捶‘胸’顿足,蓝景伊气恼的坐到‘床’边,总告诉自己要忽略那只坏老鼠的,可是她越是要忽略,越是会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方向。
夜,越来越深了。
阿桑隐隐的低泣声从不远处飘来,让蓝景伊皱眉了。
注定了又是一个失恋的‘女’人。
可是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只要有一方不爱,那注定了是另一方的痛苦。
她管不了别人的幸福呢。
手里的枪不知道把玩了多少次了,她也可以学着费‘玉’哲的样子把枪玩几个‘花’样了,可是速度和姿势差远了,那根本没法子。
困了。
却不敢熄灯睡觉。
那只老鼠还在。
枪放在了一旁的‘抽’屉里,她望着棚顶发呆。
她想洗澡,可是去洗手间要经过那只不会动的小老鼠。
那麻醉剂可真管用,一枪下去应该是一个人的剂量吧,人与老鼠,那体积根本没办法,所以,小老鼠是一定要多睡些时间的。
怎么办?
她好困呀。
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可是没用,她是睡不着。
还有身,也粘腻腻的,很难受。
“阿桑,你来,来呀。”索‘性’站起来走到‘门’口冲着楼下喊,可是那‘女’人铁了心的不想管她了,是沉浸在她无望的爱情里悲伤忧郁。
傻。
踢了踢椅子,费‘玉’哲傻,阿桑也傻。
还有明天,她要怎么熬过呢?
不过想想那把枪是麻醉枪她开心了,不管与费宏耀有没有感情她都不能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忽而,‘门’那边传来了低低的响声,让她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是谁?
是那个看守她的军人吗?
大晚的,他来干什么?
蓝景伊倏的拿出了费‘玉’哲给她的那把枪,若那个男人真想对她干什么,她拿这把枪自卫,把他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