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皎洁,星光也是洒满一地。夏洺汐还是寻了个由头自己独自出去,朝桂花林里走去。
还是那片熟悉的桂花香味,只是短短几天,差距却十分大。好像过去一年一般,看这些事物竟然也有了些生疏感。夏洺汐没想过自己竟然也能逃过此劫,这一次她差点就背上一桩命案,原本以为在异国他乡,定是没有人肯去帮她,不过,这个皇帝倒还算是公平,最终是把她放了出来。
一定还是因为两国间的关系吧,这个皇帝看起来也没那么差,只不过她大概还是特别宠爱齐贵妃的吧。听下人们谈论,这件事最终还是让齐贵妃处理的,整个经过不过是齐贵妃亲自调查出来的。说是亲自审查,最终还是交由她。
桂花林里一片寂静,想必师父也没有去吧,大概是宫中还是事物繁忙,毕竟她见到师父的次数本就不多。而且,红玉白天说,她没有找到这个名字,想必师父也对她隐藏了些事吧。大概是他的名字也是编造的吧。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师父也是有些自己不得已的原因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夏洺汐倚着一棵桂花树,抬着头望向天空。
“你倒还是挺有雅兴的,何来这么一句感叹啊。是不是你想家了呀。”一句熟悉的声音传来,夏洺汐回头,的确验证了自己心里的那份期待。
慕容夜岚又换了一份面具,这次的面具更加霸气,在夜色下显得他十分霸气。
“没有啊,师父!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哎。想家,我都不知道哪里算是自己的家了呢。”忽然间,夏洺汐的声音变得有些失落,望着月亮,慕容夜岚仿佛能感受得到这个看起来很幼小娇弱的但却很倔强的女子,心中还是逃不过无限的感慨和伤怀。
“怎地?我听说,你不是昌黎国的公主吗?是想念昌黎国的亲朋了吗?”慕容夜岚也随意坐在她的身边,透过那层面具,望向天边。
“师父,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我并不是昌黎国的皇亲贵族呀。”夏洺汐感觉在这个凤鸾国中,自己也就只有两个人能够信赖一番。一个是肯陪她肯教她武功的师父,另一个则是自己也不愿意拘束在皇宫中的敏昭仪。
师父此次还算是比较及时的去了一次牢狱看望她,阻止了她吃到那堆有毒的食物。但她却很想知道为何那天晚上师父为何没有再去看望她。
“那你倒还是在这凤鸾国挺适应的嘛,即使是你的家不在皇室中,也总该还是在昌黎国的吧。做这首诗词,是有什么意思嘛?”
慕容云澈抬头望着一片寒星,好像也变得有些惆怅起来。
“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自己就是一直在漂泊的。而且经过这件事,我更加想学武功了呢。”夏洺汐忽然转头朝着慕容夜岚说起武功一事,转而又撒娇一般的看向了她。
“你这丫头,总是有事没事的把话绕到这武功之上。你总是空有一些内力,却一点都没有帮助到你。你说的这武功一事,还是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说吧,省的万一哪天你走火入魔了,反而是把自己身体弄的更糟。”慕容夜岚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撒娇的女子,很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师父总是这样敷衍我,我的身体明明还是很好的…”夏洺汐自己说着也有些不太自在,忽然就想起了慕容夜岚骗她的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究竟是身份不太对,还是这个名字是他随便编造的呢。
看来这件事不能随意去问他,也只能等到自己什么时候去发现了。毕竟自己这个汐妃娘娘的身份还是让她的这个师父自己去发掘的呢。
“你这不是大病才初愈吗,怎么这么早就跑到外面来疯玩,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了怪罪下来吗?”慕容夜岚听到了夏洺汐这会儿的咳嗽声,解下来自己披在外面的披风,细心的帮她系上,虽说是责备她的声音,却是包含宠溺的语气说出。
“哪有什么怪罪这一说呀,在这里谁还会那么关心我呀。”夏洺汐俏皮的回了一句,转而看了一眼慕容夜岚,虽说他带着一层面具,实在是触摸不到他的内心,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幸福感。
“谁说的?怎么没有!朕…我是说,我就很关心啊。”慕容夜岚倒是一脸紧张的模样,结结巴巴的说着这些话。
“师父在说什么呀?”夏洺汐倒是没太注意刚才慕容夜岚的那句口误,只是知道好像慕容夜岚是想说他这个师父还很是关心她,于是她又自己拉紧了一下身上的这件披风,很是可爱的对着慕容夜岚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也许,在这凤鸾国,能遇到师父实在是她的幸运。
“可是,师父,我问你一下哈,要是你是陛下,你会怎么处理这次我遇到的这件事啊。就是,最后是梅贵人顶替了齐贵妃的罪名,还被人害死在了地牢中呢。”
夏洺汐有点遗憾的看了一下慕容夜岚,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就像是多了一个疙瘩一般。本来她是很讨厌梅贵人的,可经历了这事,她特别为梅贵人可悲。她知道,在这后宫中,梅贵人自己一定是被齐贵妃拿到了什么把柄,不然一定不会最终结局那么惨。
“今日这事,你有确切证据证明这事是齐贵妃做的吗?”慕容夜岚倒还是很淡定的声音,一点波澜都没有,十分平静的回复着夏洺汐。
夏洺汐只好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只能说是大家的感觉都是齐贵妃做的,即使她暴露的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