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津岸回想着,老实道,“这位姑娘乃是我们在森林中所救,那日我们去森林训练,到了禾国地段之时,本就打算原路返回,可却听到呼喊声,当时我跑了过去,看到她睡在地上,全身是血,脸上也看不清容貌,当时我本不想救她,害怕她是禾国奸细,但她却拉住我,然后昏迷过去,当时迫于同情,我便将她救回,军里的医生把她救活,但她的容貌,因为药材有限,无法恢复,她因此受了很大的打击,不吃不喝,甚至求死,一夜,她从城楼跳下去,却偶然的落到我们押运的军草车上,得以保命,自那以后,她不再寻死,倒是主动的帮我们洗衣做饭,早起晚睡的帮我们打理事物,她的厨艺很好,我们商量过后,就让她留在军中,友善的待她,但她眼里很是忧伤,似乎有化不开的雾,整日除了做事,一句话都不说,要不是听她说过一句话,我还会以为她是哑巴。”
寒倾微黑眸流转,这样的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那你听她说的话是什么?”她好奇道。
宁津岸接着道,“最开始为了安全,我派了很多人暗地里监察,调查她,我也经常前去注意她,那晚,我到了她帐篷外,看到她在哭泣,摸着她的脸很是绝望的,说了一句话,好像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你还好吗?应该是这样的话语。”
皎夜皱眉,“可有到禾国调查过?”
宁津岸点头,“禾国的应相明丞相一家,倒是满门操斩,但他家的人全部在名单内,没有逃脱的可能,而且若是真的是应丞相的女儿,怎么可能千里迢迢逃这么远?”
皎夜似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寒倾微,“看来,天意如此!”
寒倾微好奇,“为什么这样说?”
李拓在一旁,倒是想起了,“皎夜,应丞相可是很多年前,来夏国献贡献的使者?”
皎夜点点头,看着寒倾微道,“当时你可能不知,应丞相的女儿,在大殿之上,不小心打翻了贡物,贡物全部倒在地上,皇上发怒,当时便要赐死,是夏凌辰救了他们,也就是这时,辰王的宽容大道,流传于世。”
寒倾微明白的点头,“你是说,这个女子就是应丞相的女儿?曾经夏凌辰救了她!”
皎夜摸摸寒倾微的头,“微儿就是这么聪明,不过,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夏凌辰,终是疏忽大意。”
慕莎莎坐在一旁,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拓却是明白,浓眉微紧,“看来,是夏凌辰害了他们一家,以前还从未想过,辰王的爪牙,伸的那么远。”
寒倾微想,她也许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她起身,“宁将军,带我们去看看她吧。”
宁津岸点头,走在前面,出了门才吩咐守在外面的将士,去整理桌子。
寒倾微一行人跟着宁津岸走了很远,才到一个用竹木所搭的小棚里,看到她的身影。
女子身着简单的麻布衣,身形单薄,清秀的长发用简单的布条绑扎,她端着木盆,里面盛了水,她有力的端进棚子,用拿了菜,开始清洗。
小小的身子,如历经沧桑的老人,一切都不在乎的,任劳任怨的做着苦活。
风吹,头发拂动,她用手去擦额头上的汗,整张脸,暴露在外面。
额头上,一半边脸颊,都是伤疤,有些瘆人恐怖,但依然掩藏不了那双黑眸的清秀,高挺的鼻梁的娟秀,而且那另外的半张脸,皮肤亦是很好,一看便不是普通女子。
要说,应丞相在禾国,算是第一大户,朝堂身居高位,朝下经商第一,又是世家的领袖。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里面的嫡女,如何是普通女子?
相比起皇家公主,也是不差分毫的。
寒倾微叹了口气,“我们走吧,暂时不要惊扰她。”
皎夜明白,现在也不是时候,拉着寒倾微离开。
李拓和慕莎莎也跟着离开,动作小心,生怕惊扰了那个苦命的女子。
“宁津岸,接下来你就照顾好她,不要让她有什么意外。”皎夜黑眸深邃,似无尽的漩涡。
宁津岸点头,“知道,在军中她不会有事。”
寒倾微看着皎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这人,要是没有利益,才不会多管闲事。
“还是微儿了解我,以后你就知道了。”皎夜带笑的看着寒倾微,黑眸里运算着。
……
竖日一早,天还没亮,军营便亮起了灯火。
寒倾微和皎夜,还有慕莎莎李拓,也做好了准备,等待着出发。
三千精兵,亦是整装待发,经过这一夜的休整,气色都好了很多。
“接下来是进入森林,进入禾国境内,大家都提起劲,力保皇上周全。”宁津岸看着鬼牙士兵,交代着。
寒倾微拍拍宁津岸肩上的铠甲,“不用担心,你们的主子,谁动的了他?再说不还有我?”
慕莎莎上前,拉了李拓,拍拍胸脯,“还有我们呢!”
宁津岸看着几人,最后看着寒倾微,“寒小姐,皇上就交给你照顾了,你们都要好好的,属下及全体将士,全国百姓,都等着你们回来。”
皎夜看着夜色下个个刚硬如铁的士兵,面色沉重,“放心,朕一定会拿下禾国,给大家一个安定的生活。”
马车已经准备完毕,囚车内的禾书苏拍了拍铁门,“喂,还要不要走啊!”
要不是为了回现代,过他宝马奔驰的生活,他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