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倾微拉起皎夜的手臂,用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事情已经这样,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找解药?还有,这种毒,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依我看昨天许傲普的反应,此毒定不简单。”
皎夜有些生气的甩开寒倾微的手臂,沉声道,“现在你知道后果,知道不简单了?我看你每次都是嘴上说的很厉害,实际却一点能力都没有,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谈何你的自由?”
寒倾微抿了抿唇,再次拉起皎夜的手,“这次的事情在预料之外,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要知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愿意承受这个后果,如果你真的生气,可以离开我。”
“你……”皎夜温怒的看向寒倾微,冰冷的脸确如随时要爆炸开来,他却极力的压着,“算了,我会解决这件事情,不过,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行动。”
寒倾微笑了笑,撒娇的摇了摇皎夜的身子,“遵命,夫君大人!”
听着寒倾微柔情讨好的声音,皎夜消了消气,心里却有些自责,为什么每次他都无法保护好她?
“你知道吗?我派人调查了许傲普的尸体,他的尸身一夜之间已经全部溃烂,此毒可见非比寻常,我也调查了他这几天的行踪,这件事就是白宫子安排的。”他有些咬牙,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给白宫子一条活路。
寒倾微每天皱了皱,回应道,“我知道,昨天我就是不小心预知了许傲普,看到他与白宫子合谋的事情,白宫子花了重金和丰厚的条件买通许傲普,许傲普为了家人愿意舍弃生命,引毒上身,昨天的一场戏,就是为了吸引我过去,这个毒会根据上一次中毒的残留,慢慢融合,到现在,我想已经知道最大的坏处,那就是我的预知,不能用了!”
想起昨晚吃火锅之时,她想再看看应舟帆的事情,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那个时候,她便想到是和中毒一事有关。
皎夜眼眸暗了暗,拉过寒倾微的手臂替她把脉,不一会儿,他淡淡的开口,“脉象平稳没有任何异常,我看白宫子就是知道我会医术,所以不会犯傻到这种地步,此毒一定是世间罕有,就连我也见所未见。”
寒倾微笑笑,“没事,只要不是瞎眼,就没事,就算瞎眼,只要你不离开我,也会没事,等这次进京,我们打败了白宫子,在威逼他拿出解药。”
皎夜黑眸闪了闪,点头,“微儿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解药,哪儿有那么简单?怕只怕,就连白宫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解药。
可是,他不会告诉寒倾微,就算是这个结果,那他,翻天覆地,也会找出解药,治疗她的病。
“叩叩……”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缓和了此刻的气氛。
皎夜牵着寒倾微,走出去,“微儿不必介怀,以后,都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说完,他才打开房门。
看见鬼历,他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模样,“什么事?”
鬼历应声,“皇上,有位妇人自称是许傲普的娘亲,此时跪在外面的大街上,哭哭啼啼,嚷嚷让还她儿子的命!”
皎夜一个冷眼扫向鬼历,“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
鬼历自愧的低下头,“皇上,是属下无能,但,那妇人实在是……可怜,现在已经有很多围观百姓,整个镇子都知道我们是倾国来者了,所以为了倾国声誉,此事属下不敢妄动。
寒倾微拉着皎夜走下楼,“别生气,此事,我们亲自出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酒楼门外,宽敞的街道上,拥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而地上,跪着一个六十旬左右的妇人,满头花白的头发,瘦如窟窿的脸,全身如同黄黄的竹竿,瘦到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还我儿子,还我儿子,老天啊,我们平常百姓的儿子就不是人吗,怎么能说死就死了,我的苦命的儿子……”
“倾国皇帝又怎样,来我们禾国就可以随便杀人吗?还讲不讲王法了?我苦命的儿子,今日娘若是不能替你讨回公道,娘以后无颜面对许家的列祖列宗,今日娘就来追随你而去。”
秦氏,许傲普的母亲,此时正哭的不要命的跪在地上,一张脸早已被泪水扑满,两只还算明亮的眼睛已经红肿,眼里真正的伤心,让她可比窦娥,现在,估计在哭一会儿,也会再次飞雪。
寒倾微看着秦氏,知道她不是有意刁难,也不是为了来讨钱财赔偿的人,她小声的道,“夜,我们得好好解决,千万别用钱。”
皎夜会意的点头,走出去,待离妇人还有几步的距离,他才停住脚步,温声道,“这位夫人,可是找我?”
秦氏听着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她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拥有如此美妙的好嗓子。
抬头,映入她眼中的是那张英俊到宛若神谪的脸,每一个细孔和五官都仿佛是精心雕刻上百年的精品,但,更让她吃惊的,是那双黑眸。
黑的深,邃的诡秘,闪耀的温和,霸气的无上,种种颜色,都汇成一道夺目的光彩,让人对这双眼睛,深深着迷,却又不寒而栗。
“你是倾国皇上?”阅人无数的秦氏,此时倒是吃惊,一个皇上,居然能有如此脱尘的气势,一时间,她竟有一种错觉。
这个男人,可以主宰世间所有的一切,让百姓都安居乐业,安享盛世。
皎夜微微的点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