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祖母,海丹真的不是想要为了嫁给富贵人家才这样做的,既然五妹妹不愿的话,那我们就不要说她什么了,她自己的路,就让她走吧。”谢海丹委屈到了极点,抹了抹眼泪却依旧是那一副为自己妹妹着想的风范,让李氏心中忍不住疼了一下。也不知道这谢海丹到底是灌了何氏什么mí_hún_yào,竟然那么快就倒戈得一点怒气全无。
反而倒过来安慰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孙女,“海丹你不要担心,祖母一定会给你找好亲事的,你放心,谢海棠这死妮子逍遥不了多长时间了,祖母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祖母!”谢海丹眼里闪着泪水,“都是海丹的错,自己没有本事才这样子,希望祖母不要怪五妹妹了。”
不怪?那怎么可能!
何氏心里怪异地想着谢海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又把她并入了想加害自己的行列里面,顿时再一次火冒三丈,嘴里坚决喝着不能罢休的话,温嬷嬷走进来,不经意蹙眉,这大小姐就是一根搅屎棍子,把五小姐和老夫人的关系搞的一塌糊涂。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竟然会被谢海丹给骗住了。
“老夫人,大夫人带着二小姐七小姐出去了。”温嬷嬷低眉顺眼地站在何氏身边。
何氏一脸不满,“这何氏越发不像话了,带着人出去也不知道给我这个母亲报备一下!哼,要找忠国好好谈谈了!”
她完全忘了现在谢家都已经不是自己在做主了,又怎么能够插手呢?不过温嬷嬷也没有说出来,应付几句便退下了,退了之前,她看着谢海丹那一脸阴谋的笑容,摇了摇头——唉,这大小姐祸害人还真是厉害,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还是被骗了,希望自己以后能够逃脱一劫吧!
温嬷嬷这样想着,可还没走出静心堂就被人拉进了没有人来往的假山之后,当她看清楚来人时,一脸死板,“大小姐,您不在里面陪着老夫人,跟着我这个老奴婢出来作甚?”
谢海丹笑眯眯地看着温嬷嬷,眼珠子转的飞快,“温嬷嬷,您老人家跟了祖母大半辈子,有些事情应该说,有些事情不应该说,您分得清吧?”她敢断定这老奴婢知道了什么东西,依旧若是不放心起来。
何氏这里她自然不担心什么,就担心这些事情传到了谢忠国的耳朵里面,如今谢海蓝又回来了,事情也变得更加棘手,自己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温嬷嬷依旧面无表情,“老奴知道的,大小姐安心伺候老夫人,老奴那边还有事,就不耽搁了。”
谢海丹冷笑了一下,这个老婆子总算还懂的事理,这就代表自己的道路上又少了一个劲敌,这可真是好。所以,她也没有多加为难温嬷嬷,挑了挑眉又说一番话,便才让她离开,看着那一个端庄的背影,谢海丹心中升起一丝念头,如果自己能够收买李氏身边的嬷嬷婆子,或是贴身丫鬟的话,那便事半功倍。
回到朝华园后,谢海棠莫名其妙冲进了谢海丹的房间,翻箱倒柜终于把那几套珍贵头面给拿了出来,至于那些衣服,她冷笑一声便拿了剪刀,咔嚓咔嚓几声,便绞碎了一些地方,修补起来,肯定是不可能了。
“小姐——”画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里的一番狼藉,对于自家小姐的举动十分不明白。若是谢海丹回来的话,看到这样岂不是又要闹腾一番?
如此珍贵的衣服,也亏得小姐能够下手。
谢海棠看了一下画容,手中赤金头面丢过去,“丢到广霞坊里卖了,怎么样也不可能给谢海丹用!哼,若是好好的来跟我讨要,那我兴许还会给她,没想到竟然用偷的方式来获得,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小姐,若是大小姐回来的话,会不会闹到老夫人那里?毕竟现在受宠的是她!”画容急切道,手里的赤金头面犹如烫手山芋一般,丢不了,拿不到。
“不用担心,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她谢海丹怎么也不敢闹到父亲的面前去,今日我已经和老太太撕破脸皮,更是不会害怕到她那里去了。对了画容,那些东西能够收多少粮食?”谢海棠突然想起自己让人去收购的东西,顿时便回了院子,仔细听着画容说,边说边把那账本看了一遍,的确清晰。
没想到那卖了的首饰,收入白银竟有三十多万,却能够将京城周围所有农户的粮食都给购买下来,囤积了三个满满的仓库。
画容脸上带着愁容,将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给谢海棠知道。原来,她带着的人这两天连夜收购粮食,有些农民坐地起价,并没有尽数收光,甚至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当地的官员,调查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余粮收购价格不满足农民的贪心罢了。
“小姐,要我说不如我们别收购了,这件事情原先就是错的,那么多存粮,受了潮就容易坏掉,到时候我们不就得不偿失,亏本了?”她以为自己的小姐是为了做生意,才收购了那么多的粮食,可若是潮了,就算一文钱十斤也没有人要了。
谢海棠想了想,这样的确是不行的,若是平白就让人着了便宜可怎么办?她修书一封,让画容偷偷避开所有人,拿去南宫轩逸宫外的居所与他见面,看了信自然会知道所有事情了。
画容接过了信件,却没有如同之前那般立刻动身,而是问道,“小姐,画容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那么信任我,难道就不怕……”
“不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