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的白袍舒展飞扬,黑色长发将那痞气的微笑映衬的越发醉人,微扬起的桃花眼定定的瞧着克哈泽世明,脸颊上那若隐若现的梨涡越发邪气,纸扇,展开,再次轻松扬起几缕清风。
世人何其好笑?莫非以为南宫冥欲要知道的真相会不知晓?尤其是对于女人,爷有着近乎于苛刻的洁癖。
若非是心中十分渴望,又岂会触动琪琪安?
只是那时的爷尚不明确,一时不解,便将琪琪安带回了冥王府罢。
夜离站在一边,神情依旧是疏远的冷漠,毫无温度犹如冰块般,黑色劲装,透出蓬勃的力量感,紧握长剑,面无表情的指着疯癫不已的琪琪安。
可怜人?不是,王妃曾经提到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黑堂之人,并非贤良,一切指令全部听从主子们的指示,以前的主子只是爷,如今还有王妃和小主子。
既是这般,黑堂又岂会放过伤害小主子的人?
“哈哈,报应,冤孽!”还未等到克哈泽世明回答,琪琪安便颤巍巍起身,目光坚定的看了一眼克哈泽席,眼神闪烁,飞快掠过克哈泽世明,脚下生风,飞快撞上一边的石墩。
鲜血,瞬间浸染了琪琪安的脸庞,夜离皱眉,安静看着身影摇晃的琪琪安,微皱眉头。
琪琪安继续疯癫笑出声,摇晃的身影充满了后悔的不甘心。
伸出手指,指向天空。
“我琪琪安如今立誓,永生不回克哈泽族,永世不会触犯如今誓言,琪琪安所有所作所为皆和克哈泽族没有任何关系!”语毕,眼神痴狂的看向了南宫冥离开的方向,缓慢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世间,有种男子是毒,有着诱人的外表,一旦迷恋上,换来的便会是永世的沉沦,失去自我,成为他的傀儡。
于琪琪安来说,南宫冥就是那般的男子,有着罂粟花的迷幻外表,有着致命的毒。
纵使,琪琪安已经明白不可接触,却依旧会身不由己的靠近,哪怕是遍体鳞伤的惨痛教训。
如今,琪琪安懂得,自己可以任性,但是却不可在这个时候触犯克哈泽族的利益。琪琪安十分清楚,克哈泽族已经不可再次经历一次打击了。
如今,琪琪安第一次清楚地明了,自爱上南宫冥开始,她早已经失去了一切。
值得么?琪琪安不由得询问自己?是不是值得的?或许不值得,但是如果没有经历,琪琪安同样的会难过。
“你!琪琪安……”
“不要……”
克哈泽席和克哈泽世明同时开口,只是话语还未说完便看见琪琪安再一次撞向石墩,昏厥,脸色苍白的失去活力,白单微不可见皱眉,眼角的轻佻依旧桃花泛滥,那般光景,似乎白单眼前瞧见的只不过是一场戏,他始终是那戏外的人儿。
无关自己。
夜离见状,迈开脚步,站在白单的一侧,微微低下冷漠眼眸,不发一言。
“琪琪安!”这一次是克哈泽世明嘶吼般的吼叫,随着只觉一阵风,克哈泽世明便跪在了琪琪安的身边,伸手,颤颤巍巍不知从何下手。
怎么会是这般模样,是不是,若不是自己的纵容,琪琪安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克哈泽席站在不远位置,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既是克哈泽席同样想要站在琪琪安身边,但是克哈泽席知道自己身上的世子身份命令自己不可。
不可,不可,坚决不可。
双手,无力紧握。
琪琪安苍白的面颊,嗜血的猩红成为鲜明对比,少顷,克哈泽席皱眉,老成的开口。
“世明!放下琪琪安,她……已经不是克哈泽族人了”,一字一句,最后的几个字生涩吐出,面容之上,并无太多的动容,双手后背,僵直的胳臂像是可以隐忍某种情绪一般。
闻声,白单轻佻挑眉,邪气眼眸之中闪过了丝丝精光,夜离依旧毫无情绪。
克哈泽世明微愣之后,双臂用力,松开,再次用力,泪水无声的滑落,这是草原勇士的泪水,一种叫做是无力的泪水。
面对心爱的琪琪安,克哈泽世明总是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世子,琪琪安毕竟是我草原……”可哈泽世明开口,似乎想要挽救什么,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白单邪气的音调打断。
轻声的低笑之声,白色长袍随着微风轻轻飘荡,醉人的痞气桃花眼充满了余味,“草原勇士的话是否是在蔑视我夏国的权威?”漫不经心说完,伸手,轻轻弹去衣袖之上看不见的灰尘。
于夏国王爷府中竟会大言不惭的说出‘我草原’几字。
呵呵,真是醉人的紧。
蛮夷人士的野蛮这般可见。
克哈泽席面色一沉,看向克哈泽世明的眸光多了不容拒绝的厉光。
“可哈泽世明!本世子命令你回来!冥王爷家事岂容你猖狂?”克哈泽席开口,一直站在克哈泽席身后的草原勇士便上前,将克哈泽世明强制拉回。
“……”可哈泽世明木讷的看着琪琪安,湿润的脸庞再一次使得克哈泽席皱起眉头,故作老成,紧抿嘴角。
顿时,因为克哈泽世明的沉默,这院落再一次变得寂静不已。白单邪气挑眉,抿嘴不答,手指轻轻摩擦,那眸光之中,令人猜测不出在想什么。
就在这安静时刻,院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不一会时间,碧瑶侍女那月牙白长裙便出现在这院落之中。
“王爷有令,有请到克哈泽世子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