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柳悟镜是笑嘻嘻地说出来的。她知道,先不说小泰现在的修为究竟高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是不是还有人能够欺负得了他,就说他小泰这个人本身,也不是一个会吃眼前亏的主。真要是出现了有人欺负他而他应付不了的情形,他才不会象‘门’中其他那些弟子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去和对方硬扛——他早就闪人跑回来邀帮手替他出气去了。
所以现在,柳悟镜根本就不相信小泰是真的走路都走不稳了,还以为小泰眼尖,早就看到了她却装作没看到,在想着‘花’样好让她来‘侍’候‘侍’候。这种想着法子让月系的师姐‘侍’候他的事,小泰平日里可还真没少干过!所以,“旁边两个打扇子的,背后两个捶背‘揉’肩的,左边一个喂我吃,右边一个喂我喝……”这种话,他才张口就来!
听了柳悟镜的话,小泰苦笑一声,照实说了出来:“不是与人动手受伤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一壶开水泼到‘腿’上给烫伤了。”
他疼得实在受不了,这时也没心思顺着柳悟镜的话语去放狠话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些什么“我是那种可以被人欺负的人?谁敢欺负我?”之类的了。
小泰难得老老实实地这么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可惜他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他打小就听过,但今日却会实现在他自己的身上了。
“果然如此!又在想着要我‘侍’候了!”柳悟镜心中大笑,暗道:“你想要我‘侍’候,也得编像一点好不好?我们这种修真之人,运起功来别说开水,就算把脚伸到火里去烧个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任何损伤,真难为你怎么编出这么一个让人听了不能相信的理由。你小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或者是以为我柳悟镜太好骗,不值得你费心思去想一个更让人相信的理由?”
“哎呀,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柳悟镜一脸的心痛,“来,让师父我看看伤得要不要紧……要是很严重的话,你就别自己走了,我来背你。”一边说着,一边很是关心地靠近小泰:“哪只‘腿’?”心中却冷笑:“两条‘裤’‘腿’都是干的,你还好意思编出开水烫的故事出来。”
她却不知道,小泰受伤的时候是在发呆,都不知道站在‘门’口呆了多长时间,再加上出来一步一挪地慢慢磨蹭了半天才挪到了这里,在这外面风吹日晒的,‘裤’‘腿’早就干了。
“右‘腿’!”小泰很感动。这丫头平时疯疯癫癫没个正经时候,自己真有事了,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不过,你还是别看了吧!我‘腿’现在动不得,很疼的。”小泰伸手阻止了柳悟镜。要看伤势,得卷起‘裤’‘腿’,拉开袜子。可是柳悟镜一旦动手要看伤势,小泰满‘腿’的水泡,被‘裤’子、袜子一摩擦,那不疼死才怪了。现在又不是在治伤必须要‘露’出伤处,小泰不想平白遭这份罪。
“嘿嘿,不敢让看啊……心中没鬼,怎么会不让看!一试就试出来了吧?”悟镜心中得意。
“也是!”她应了一声。本来就不是真的要看,这时她顺势就收手了。
“师父啊,要不你背我?我真的走得太辛苦了。”悟镜表明了愿意背他,小泰心中忍不住蠢蠢‘欲’动。
“没问题!”柳悟镜回答的很痛快!“不过……”
当然必须有这个“不过”,不然难道还真的背小泰?可惜小泰不知道。他正在心中暗自感叹:“这才真是到处都有活雷峰啊!”
“不过,你不赶紧想办法治伤,还在外面到处跑什么?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小泰郁闷地道:“我又不会治伤,正准备去找师父帮我看一看呢!”
“哦,去找师父……”柳悟镜点点头,眼珠转了转,一阵沉‘吟’,心中合计开了:“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被你糊‘弄’着‘侍’候你多少回了,老天有眼,今天这报仇的机会终于来到了……嗯!得给你长长记‘性’,要让你知道我柳悟镜不是可以任你欺负的人!你现在不又正在想骗我吗?我就当相信你受伤了,想个法子好好整整你。嘿嘿,你常常说什么扮猪食老虎最快乐,今儿个我也来好好体会体会这快乐!”
“不过,究竟怎么折腾你倒是个问题?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把你折腾轻了你不长记‘性’,重了吧,本来是开玩笑的事,又没道理重。还真是难办啊!”
“师父啊,你还在想什么?快点啊,我疼得厉害啊!”看到柳悟镜就此不言不语,小泰哪受得了,不由催促起来。
“疼?”柳悟镜眼前一亮,心中大喜:“对了,你不是装疼吗?我就让你真的疼!”
计议一定,她嘿嘿开口了,道:“我在想啊,你去找师父……那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了?你意思是不应该找师父?”小泰有些听不懂柳悟镜的话:“我记得前两个月悟慧师姐与掌‘门’一系的原师兄比试,不小心被原师兄的火系法术伤了,那么厉害的烧伤师父可是随手就给治好了的。”
“哎,这你就不懂了!”柳悟镜摇着头,给小泰普及医学常识:“道术所伤与你的这一点点开水所伤,治起来完全是两回事。被武功道术所伤,越是厉害的伤势,师父治起来就越容易,因为这种伤势在平日里经常碰上,师父早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了,所以治起来能做到得心应手,手到病除。可是,你这样的烫伤,还是被壶里的开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