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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营地,勒住了坐骑的骑士这才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匀称的细细鼾声,想起少年一身的伤,想起先前江水中魔障似的一幕,骑士胸腔那一片柔软之处被触动却是没有急于下马,眼见远处营帐外的都尉亲兵向自己远远招手,他这才转身正想低声将那少年唤醒……
“还得劳烦你一下了。”那骑士一动唐安就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他揉了揉眼睛笑道:“我真没力气跳下去。”
“了解。”那骑士应了一声,跳下去轻抓着唐安的腰手一振就将他送了下来,却还想搀扶着他走向营帐。
“这倒不用了。”唐安微笑拒绝了他的好意,说道:“光是走路的话问题倒不大。”
说着就微微挣开了那骑兵的手臂,唐安一瘸一拐地就向营帐走了过去。
累极困极也乏极了,唐安只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在地酣然大睡过去,哪怕是任何环境之下。
不像上一次在青林当中出现的异状,在最短的时间内连杀了七个蛮人之后,唐安因为做出了太多夸张到匪夷所思的动作,至少相对那些灵活的动作而言他那僵硬的身躯却是支撑不了,所以昏迷及醒来后都承受了巨大、剧烈的痛楚。
然而这一次状况又是不同,唐安在江水当中被猩红的血水浸泡突兀出现异状后,他的身躯最大的改变就是力量急剧加强以及感观敏锐了许多,而更重要的是原来还有些生疏的外星冷兵器直如变成了他身躯的一部分,使用起来极是顺畅自如。
霸道的力量、敏锐的感观以及挥洒自如的外星冷兵器,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下手的近百蛮人几乎屠戮一尽,在扎那暴喝一声“放箭”后,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了危机的他猛地扎进了江水深处,却是逆天地连气也不换一次直接潜到江水南岸,做完这一切的唐安在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后不觉有多么痛楚只是困乏极了。
当然,不觉如何痛楚也是针对上次在青林击杀七个蛮人后的状况而言,事实上唐安浑身上下的伤口因为在江水中的剧烈动作几乎全部裂了开来,相比上次,创伤中鲜血微微渗涌的他却还能忍受这样的痛楚,却是只想闷头大睡一场。
现在却不能睡,从来没有见过大夏黑骑兵也不了解对方,更何况死去的“唐安”留给他的记忆都是琐碎的,这几天几乎无时不刻都在夺命狂奔的唐安甚至还没有将这些融合的零散记忆在自己脑海中过一遍,几天的血战、挣扎、奔逃终于脱离了蛮人的地境回到了南边,唐安却还不能放松下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拥有如此数量、攻击力又极为可怖的“玄兵”,近身对付蛮人士兵还可以,对付罡魂期的强者或者远程射手,哪怕进入那玄奥诡异而又凶残暴戾的奇特状态,唐安都能预料到自己的命运了。
所以他不能睡,哪怕如果这些骑兵的首领觊觎他的“玄兵”,他也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一下。
艰难地迈开沉重的双腿走向那灯火通明的巨大营帐,纵然没有顾目四看,唐安都能感觉到身后十几米高的箭塔当中至少有五六个弓箭手拉开强弓瞄准着自己的后背。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争取一下,到底能怎么争取?又该怎么争取?”
嘴角牵引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唐安的左手挥动间擦了擦腰间的软鞭,再感觉到右腕上沉甸甸的金属镯轮,他的心总算微微平静了些许。
营帐极大,两边摆着十几张椅子,椅后七八盏堪比一人多高的细长灯柱,其上插着的火把将整座营帐映的明晃晃亮堂堂。
中间靠后是一张条形木桌,木桌后摊开了一张绘制极为精细的地图,桌后巨大的椅子上铺着一张吊睛白虎兽皮,微低着头走了营帐,唐安的目光略抬起来看向那虎皮大椅上坐着的人,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后他不禁微微一怔。
那是一个女子,一个算不上多么漂亮但绝对英气逼人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眉毛略显粗放了几分,至少比起这个世界大多数新月细眉的女人,唐安面前这个女子的眉毛就似一对飞刀斜出去,不过这并不让她显得多么难看反倒是多了几分豪爽的味道。
双眸澄澈,外的犀利,唐安在看她的同时她也是笔直地迎上他的视线,只觉自己连人带灵魂都被她看透了,唐安没有移开视线,嘴角却还露出一丝坦然真诚的笑容。
肤色也不够白皙,当然这也是相比唐安“穿越”后看到的姆拉真以及澹台新月一对美人而言,这个面容肃穆不苟言笑的女人略黑了些,不过这与她那飞刀似的双眉、犀利澄澈的双眸以及挽起来的简单的朝云鬟结合起来,再加上一身耀眼的鎏金素银甲衬托,这一切却是让那个女子显得格外的飒飒英气逼人。
也许是外形独特张扬了些,唐安有些看不出她的年龄。
没有急于开口,那女子只是打量着唐安,对他露出的坦诚笑容都是视若无睹,唐安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她的旁边,看向那披着黑色大氅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的青年骑士。
那是一张丰朗俊逸的面孔,如果说他身边坐着的女子双眉略显粗放有若双刀,那么他那斜飞入鬓的双眉就似一对飞剑,精光灼灼的双眸注视着唐安,而他的右手有意无意地握住了腰间垂着黑色流苏的剑柄。
微微点头示意无事,唐安向紧盯着自己站在一边的雷动笑了笑,斜靠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