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有那么一段时间,呆住了,这变化实在是太莫测,太出乎意料了。好在人们都分得出谁胜谁败,官兵军阵中还有城头的衙役很快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猛虎寨的大当家早已是脸色铁青,他很想杀了场上那耀武扬威一大一小两员将领,自己这边可是连折两员大将。可他也不敢再派出人去,怕又出了什么意外,那可真是伤筋动骨了。
“各位,不是说一起对付官兵的吗!我这边都死了两个人了,你们还不动手吗!”
黑风寨、清风寨的当家人都皱了皱眉头,他们现在哪里不知道官军的将官是些个硬茬子。猛虎寨的都是白痴吗,明知不是对手,还要上去送死!可人家都提出了这请求,若是拒绝的话,虽说本就有些隔阂,可是今天的会师可就土崩瓦解,齐不了心了。
两位当家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中看见了不情愿和为难。
“喂,什么意思!你们倒是说句话啊!”猛虎寨的可见不得同一战线的战友为这小事犹豫。
“这……”
“邱虎兄,不是兄弟我……”
“邱寨主……”
黑风寨的当家人一时接不上话,清风寨大当家洪十正在想下面应该说的话,而清风寨的狗头军师则飞快地转着脑子,想着劝说之策。而这时突然响起的两声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士气本就被有所打击的山贼们,如今更是张大了嘴巴,撑圆了眼睛,可一个个却根本没有一丝亢奋的心情,而是吃惊恐惧到了极点,所谓的士气也一下子跌倒了极限。
对阵的土地上一瞬间又多了两具温热的尸体,一个中年的武将横马着枪立于当场,朝下的枪尖上还往下滴着颗颗鲜血。
马腾不知什么时候纵马来到场上,一眨眼之间,就杀了这两员贼将。这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出气吗。
“此人……”洪十也是看得冷汗直冒,他在前不久已经突破到了后天八层的修为,可是也绝不可能在一个照面下,让两个十分接近后天境的武者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命丧黄泉。
一度懦弱无能的池阳守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大了!
邱虎也懵了,可除了害怕之外,他更多的是痛心疾首。连折四名头目,而且都是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就这么一瞬就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实力武者,就算今天的战斗赢了,黑风寨也是伤筋动骨,一定是二流的山寨沦为三流实力了。
“洪寨主,这所有人中,应该就属你的修为最为高深。不如就请洪寨主亲自出马,斩杀敌将,重振儿郎们的气士。”
“这……”对于邱虎的提议,洪十自然不可能答应。他难道是傻子吗,那中年将领一看就是先天的高手,后天十层虽然离先天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中间的实力确实天壤之别,更何况还没到后天十层的自己。上去?送死吗!
可洪十也不能明说啊,自己看得出不代表其他人看得出,但这更说明了先天高手的不容触犯,一旦知道官军中有这样的高手坐镇,那两个怕死的孬货说不定就跑了。
对了,听说周仓那厮也在这官军中。虽然洪十对着不服管教的义弟在离开之后突然飞黄腾达,改头换面很是不爽。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官兵有着这两个高手,自己这边斗将是肯定斗不过的。
看出自家当家为难的汪仁立马发挥他的职能,替洪十解围道:“两位大王,官军将官很可能都是薛家带出来的家将,我们若是跟他们斗将可就着了他们的道了,就算胜了也是惨胜。可薛家就算再厉害也拿不出两千士兵,这精兵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练成的,所以这官军是外强中干,只要我们大军压近一定能一战而胜。”
“对,汪仁说得没错,池阳县的官兵一定和以前一样不堪一击。县城中大把大把的财富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洪十立马附和道。
“可是汪二当家,我听说薛家接手兵权的时候可是裁了大半的士兵重新招募了呀。这还是以前的官军吗?”黑风寨的当家人提出了疑问。
汪仁暗暗鄙视了周博一眼,提出联手对官的是你,如今畏畏缩缩的也是你,早知如此干嘛要筹划这件事情。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就这样散了,等池阳县官府缓过劲来,一定能把大家挨个击破。
“周大王,薛家招募的士兵以前都是那些面朝地背朝天的农民,就算薛家的本事再大,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们也绝不可能将一群农民训练成一支精锐。就算官军中参杂了不少原籍将兵和从一些下山投诚的小喽啰,可他们又怎么可能和我们三家的儿郎相比。”
“那盛极一时的灭阳寨又是怎么破得?”邱虎问道。
“哼,还不是靠着一两个见不得人的手段,埋伏、偷袭,而且灭阳寨几位当家分别牺牲之后,群龙无首,自然被官府捡了甜头。可如今我们将军锣对锣鼓对鼓,摆开阵势开战,只要几位大王不要亲自上阵,我等就不怕重蹈灭阳寨的覆辙。要知道我们的人数可是官兵的两倍有余,士卒的实力更是强上数倍,哪有失败的道理。”
汪仁这一解释,三位当家的都欣然地点了点头,这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自己也有了不上阵的理由不是。他们本就害怕被官军将官瞄上而送了性命,现在能躲在后方可是最何时不过的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