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关于这方面,云轩曾特别嘱咐过我,所以臣下记得十分清楚。”
“哦,那你就说说那小子曾嘱咐过你什么。”
“回皇上。云轩曾说这银行可以由皇上手下的官员出门管理,但必须保证这里面的官员对皇上,对朝廷,对盛唐是绝对的忠诚。而且皇上必须要把这银行牢牢地握在手中。”
“喂,董家小子,有这么严重吗?”董袭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众人,这让官员们都议论纷纷。不对,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那薛家小儿不信任自己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气了,一个孩子竟敢如此妄议朝中大臣,自己这些人对圣上的忠心可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董袭,云轩是不是说的有些严重了?”
“回皇上,小将只是一名武夫,并不懂得这些事情。只是云轩确实是这么说的。各位大人对皇上的忠心自然是不可否认,可是大人们的子嗣家眷呢?若是让他们知道,诸位大人手中握有这么一笔巨款,他们会如何,不会要求诸位大人去挪用一小部分的款银吗?也许被他们烦腻歪了,大人们就会觉得那只是一小小的部分,挪用了应该是无伤大雅的,自己应该填补上就可以了。”
“可是云轩说,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挪用了一小笔款银,就会挪用更多的巨款。那些落马的贪官污吏不正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吗?”
“这……”诸位官员说不话来了,他们确实不敢保证自己身边的那堆杂七杂八的亲戚在知道自己手握这么大的权利,有着调动这么一大笔款项的能力,他们会不动心。
“皇上,云轩说过。银行一旦建立起来,它所掌握的资金将是果国家的命脉,所以必须是握在皇室手中。”
董袭是越说越有底气,不得不让人信服。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有说,这个银行也不能完全交到皇上的手中,因为若这皇上是个昏君,那这银行就会成为其吸血的工具,彻底失去它原本的作用,彻底毁掉这个偌大的帝国。只是这些话,打死董袭也不能就这样直接说出来。
“董袭,这些都是云轩他一个人想出来的吗?”
整个御书房沉默了片刻,司马昭文突然语气低沉地问出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语。周围的官吏都是神色一紧,皇上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很欣赏那个薛家儿郎你,怎么到如今确实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众人转念一想,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这银行要是真如董袭说的那般重要,那想出这个的东西的薛云轩可真是有些……
董袭也是神色一紧,没想到皇上真的会因此而有所顾忌,云轩他们还真是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啊。
“回皇上,并不是完全如此。云轩身边有两个少年,分别担任池阳县的县丞和典吏,他们是云轩管理县城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是难得的人才。这银行的构想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们的功劳。”
“哦,云轩身边竟有这样的人才?朕真是对这小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赵宇,董青。”
“末将在。”
“你们二人速速选出精锐羽翎军将士,听候待命。”
“皇上,你这是要?”
“朕要微服私访,去池阳县看看。”
“皇上,臣想随皇上一同南下,看看那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孙林起身说道。
“这银行要是真建立起来,一定少不了孙爱卿的帮扶。孙爱卿愿意随着一同微服,那就一起来吧。荀爱卿,朕离开后,朝中事务跟往常一样,就先交给你们三位三省长官了。”
“是,皇上。”
“都散了吧。”
董袭是神情激动地走出了御书房,没想到事情真的被云轩他们料中了,皇上竟然真会选择南下,那有关贾严禄的案子一定会真相大白,他们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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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长安这边紧促的布置着司马昭文微服私访的一切事宜,在池阳县的薛云轩等人就因为一些事情而忙的焦头烂额。
四路剿匪大军可以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因为城下的那场大战让池阳县的山匪们见识了官军的实力,诸多小型山寨纷纷望风而降,就算是给予顽抗的山寨也被官兵的兵锋扫得一干二净。
只是,北方的战事进行的实在是太顺利了。
仅管身处北方的山寨都已经被打残了,可是薛云轩等人还是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人竟然敢袭击县城,必然不会轻易投降,最起码也会有和他们发生一两场血战,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根据士卒的汇报,那些参加了攻城战的山寨都是一片死寂,悄无声息。
这不得不引起薛云轩等人重视,到底是集体失踪了,还是说池阳县内有着另一股势力提前对他们动手了。
薛云轩倒是期望是郡中的守军动的手,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要瞒着算是东道主的池阳县官府,也没有那个必要,抹去这一切痕迹吧。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的毫无头绪,也只好无奈地将其放到一边。除了这么一件意外之后,其他三个方向的剿匪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池阳县大剿匪作战可以说,顺利收场了。
池阳县一个新开的小酒楼里,薛云轩真十分惬意地躺在三楼的雅间,接受着琴音舒适的头部按摩。醉卧美人膝的日子还真是容易让人迷失自己啊,反正对薛云轩来说,只要一来到这个小酒楼,往琴音的怀里一靠什么烦恼都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