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业听桑柔这话,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娘娘,这宫里面的人可都是娘娘的心腹?”
桑柔看着穆弘业如此谨慎,心又往下沉了几分,但还是说道,“绮云居里面都是自己人,穆大人有话直说吧,不必顾虑很多。”
穆弘业听了这话点点头,但是没有立即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究竟该怎么说这件事情,良久之后穆弘业才开口说道,“娘娘可还记得当时问微臣,欢安良的龙胎是不是催孕产生?”
桑柔想了想开口说道,“本宫当然记得,当时是怕欢安良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会把这件事情推到我和文娘的身上于是才想问个清楚,可是穆大人当时说这龙胎并没有什么问题,让本宫放心。”
穆弘业听桑柔的,点了点头说道,“娘娘,可是当时微臣说的话可不止这一句,还有当时微臣说,这件事情还有一些需要查证,等到微臣查清楚的时候自然会来告诉娘娘。”
桑柔听这话大惊,难道这欢安良的孩子还真的是有问题,只是当时自己没有注意么?于是一脸惊恐的看着穆弘业,“穆大人,那这个孩子还能保住多久?本宫需要怎么才能避让?”
穆弘业听桑柔这话却是摇了摇头,“娘娘,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不同,这孩子想要保多久,还是要娘娘说了算!”
桑柔听这话愣住了,不知道穆弘业这话从何说起,这样说的好像自己能掌握这孩子的生死,难道是自己真的躲不过要沾上这孩子的事?
于是桑柔不自觉的皱了眉头看向穆弘业,声音里面透出平常都没有的严肃,“穆大人,此话怎讲,难道是刚才本宫见了欢安良之后除了什么事情?可是本公司户还没有听到消息。”
穆弘业还是摇头,“娘娘,这件事情还要从欢安良受孕的时间说起,上次太医院的产科圣手迟子昂帮着欢安良诊脉,说这孩子已经有了两月有余,查了当时经适房的记档,刚好就是皇上宠幸欢安良的时候。”
桑柔听到穆弘业这么说,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穆大人,你是说这个孩子……”
穆弘业眼睛直直的盯进了桑柔的眼底里面,“娘娘,你猜的不错,这是微臣之后查看了迟子昂的医案,上面记录着欢安良的胎像稳固,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孩子的迹象,可是看臣趁其不备他给欢安良用的药里面更多的只是平时温补的药材,正常两个月应该更注重营养,不应该用这么收效甚微的温补药材。”
穆弘业稍稍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臣一直心里面有些疑虑,因为臣查到敬事房记档的时间不是适合受孕的时间,甚至说根本不可能,正巧赶上皇后娘娘让臣给欢安良送去补药,想要帮欢安良把脉,可是他却推三阻四,当时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一手拉住了欢安良,臣趁机把了欢安良的脉,虽然马上就被欢安良睁开了,可根据臣的经验,这孩子也就一个月有余。”
桑柔的眉头随着穆弘业的解释越皱越紧,心理面想着,要是穆弘业说的这些都属实,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事了不得了,皇家血脉里面有了变化,不仅仅是背叛,甚至是欺君罔上,足够灭九族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