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背上冒汗,以前还真有些低估此人了。
傅颂道:“……因而那晚一听到他们的谈话便有些疑惑。后来这二人说起此次的事情,他们‘银刀门’可以趁此机会借江湖群雄之力,将一直与他们不对头的‘飞虎帮’给踩下去。唉!这‘飞虎帮’的二当家的昔年曾被我打伤,从此以后便改邪归正再不为非作歹了,谁知这次又因为我的关系险些被连根拔起。
“他二人说到得意洋洋之时,竟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此次成功地挑起,我和漂游子之间的争斗,无论谁胜谁败,都足以挑起武林正道与紫毒门之间的决战,他们‘银刀门’对此是功不可没的。”
傅博和傅冰琴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本只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什么时候上升到武林正道与紫毒门之间的决战了?
不过仔细想想,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傅博一方若遭惨败,则武林同道们势必会同仇敌忾,到时候若事态实在不妙的话,难保不会将漂游子的师兄幽谷子,以及紫毒门通通都牵扯进来。
而漂游子若被杀死的话,因多年前傅颂便曾重伤过他的缘故,极有可能会激起幽谷子甚至是他们的师傅独巨的复仇之心,到时候正邪之争还是不可避免。
傅博还是有些疑惑不解道:“爹,这次明明是咱们去找那漂游子的,哪有谁挑起啊?”
傅颂苦笑道:“想那漂游子行踪飘忽,谁能知道他下一刻会在何处?即便冰琴摸到他的老巢,难道凭你我二人便能摸上门去叫阵吗,况且你又知不知道独巨老怪在不在家呢?”
想起那天在山上见到的那个白须老者,傅冰琴也有些胆怯,想来只要他一个人在山上,别说是大哥,就算是父亲前往,也一定会打退堂鼓的,跟别说找漂游子清算旧账了。
傅博有些沮丧了,每次提到独巨老怪,就连有剑神之称的父亲也像是矮了一截似的,虽然幽谷子和漂游子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过算起来他也应该是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了,武功说不定会大不如前,应该就没那么大能耐吧?说不定父亲跟他一对一的比武,至少能打个平手呢,当然这些话他没敢当着傅颂的面说出来。
傅颂又道:“正是因为漂游子行踪难寻,所以‘银刀门’只要发现了漂游子的踪迹,发布到江湖上,一传十十传百,终究传到咱们的耳朵里,这样的话也等若挑起咱们和漂游子之间的争斗了,否则的话,光是找寻漂游子的栖身之所就是极为费力的事情了,都不知何年何月才打得起来呢。”
傅博点点头,此话的确言之有理,这样的所作所为真够阴险的。只是这‘银刀门’无论跟傅府还是漂游子抑或是漂游子,都是从未有什么瓜葛的,何以要这般暗箭伤人呢?还没等他问起来,就听到洞外远远传来一个回声:“老鬼——你们在这儿——呆着吧——我先走了——”
傅冰琴“啊呀!”一声爬起来跑出去了,先前是自己误会了他,也怪这死人根本就不明言一切,如果他就这么跑了的话,那不是以后都没办法解释清楚的吗?像他这么心胸宽广,肯不计前嫌帮自己的对头的人实在是快绝种了,错过了这个男人,以后就很难再找到比他好的了。
可是这死人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也不跟人家打个招呼先。
此刻已将先前对他存有的种种鄙夷仇恨,通通都抛之脑后了,只记得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人选。
傅博见自己的妹子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一副怕自己嫁不出去而着急上火的样子,不由得大摇其头,不过他已不怎么反对了,连父亲都不反对了,他有什么好说的。心里稍稍别扭了一阵子,忽然想起先前想到的疑问,‘银刀门’为何要挑起他们和漂游子之间的争斗呢?
傅颂叹了一声,回首往事道:“想当年,我若不是听信武林传言,说独巨老怪又收了个叫漂游子的徒弟,我又怎么会跟他结上梁子呢?他……”
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半晌才摇头苦笑道:“老弟啊老弟!原来你多年前便开始筹划此事了,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似乎是对某人的所作所为欲哭无泪,徒呼无奈。
傅博怔了老半天,不知道他所言究竟是何人,然思虑过后,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虽然傅颂朋友遍天下,但是能被亲昵地称为“老弟”的人可谓少之又少,不消多想,此人的名字已浮出脑海之中!
但是这人真的就是幕后主谋吗?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不过只要将所有相关的事情,包括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人的遭遇都连起来想一遍的话,他布置这个阴谋的意图也就呼之欲出了。
天啊,竟然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那么多年哪!
傅冰琴在岛的边缘望了一圈又一圈,始终都没看到漂游子的影子,后来才想起他应该是借水下的潜流走的,这才悻悻地回去了。
还没踏进洞口就听到傅博的怒吼声:“爹!既然已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咱们就把他揪出来!此人如此包藏祸心,为达一己之私竟然存心,要让我们傅家遭受这等灾祸,其心可诛!”
傅冰琴一听这话,马上跑进去了,一边还嚷道:“爹!你们已知道主谋是谁了吗?咱们一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