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天云见他说地这么郑重,正要婉拒一番,旁边那个中年人却挥挥手道:“老田啊,你吹什么牛啊,上个月不是听说你给一个少妇斩肉时,手指头被斩刀划了一道口子吗?”
老田本想辩解一番,那人却继续说:“哼!要说起我老孙的捉蛇本事,那才真正是无人能比的,管它水蛇、旱蛇、花斑蛇、青蛇、白蛇还是蟒蛇,我老孙照样是手到擒来,要不是没人跟我学这门手艺,老子早想成立一个‘捉蛇帮’,自任第一任帮主!”
老田却道:“老孙,五天前,不是听说你被一条小花蛇咬了一口吗?”
老孙一听这话,火都冒出来了,大怒道:“奶奶的!要不是那天我跟我那婆娘吵了一天架,吵得晚上睡不着觉,搞得第二天清晨起来时精神恍惚,老子怎么会被这条该死的小花蛇咬到!奶奶的,老子一棒就把它的脑袋打扁了,还把它踩在脚下踩个稀巴烂!奶奶的,这小花蛇竟敢藐视我这捉蛇祖宗,岂不该死!”
老田道:“死都死了,哪来什么该不该死?”
老孙此时似乎还不解气,又把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放,骂道:“他奶奶的!待老子寻到这小花蛇的爹妈兄弟姐妹叔伯表亲,老子要将它们一网打尽,诛九族!呜呜——”
奇天云不明白他怎的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了。
却听老田唉声叹气道:“老孙啊,你怎么又想起那些陈年往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老孙大声哭嚎起来:“操他奶奶的!凭什么那些王公贵族杀了人就可以免死,老子打死他的龟儿子就要被诛九族,那龟儿子不就是比武不成,重伤不治吗?那家伙武功不济,****鸟事!老子要不是人单势弱,真想也去杀光他全家!”
老田在他碗里斟满酒,又在自己碗里斟满了,劝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报什么劳什子仇,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那些亲人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你现在好好地活着,也该安心了。”
奇天云默默走开了,一直往南走去,看来以后不能随便这么问别人了。
走了一会儿,肚子饿起来了,他从包袱里拿出干粮边走边吃,刚要再拿出一些来吃,一声大喝吓了他一跳:“过路的!留下买路财!”十来个持械的蒙面人从路旁的树丛中跃出来,将他围在中心,周围已经没有一点退路。
奇天云本能地探手摸往身后的包袱,但是他是不能轻易亮出兵器的,这样实在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虽然以前对付“银刀门”的人时,被迫使出了随身携带的兵器,可是经过这些日子,他已经极不想将它使出来了,他只怪自己没有早点买一把单刀,可能还有一拼之力,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