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林知琴身上欢喜药的药性终于都解除干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身上的伤也有了好转。 对于发生的事情,林知琴都记得。
燕雅歌问道:“林门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抓你的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
林知琴听到燕雅歌的问题,脸色变了变,双手握得紧紧的,她低哑着声音说:“那个畜生,他根本不是人!”她闭上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似乎是根本不想要谈起那个人。但最后,她还是说了,而且说的内容让燕雅歌不可置信,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她说,“其实,他是我弟弟。”
燕雅歌听到这个的时候,久久无法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种震惊中醒了神,试探地问了一句:“亲弟弟?”
“不是。”林知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母亲去世得早,后来我父亲又娶了,他是跟我后母一起嫁过来的。她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他年纪还小,才五六岁吧,不过我跟他的关系倒是不错,他母亲对我,也还算和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后来会变成现在这样?燕雅歌没有继续问,她担心会触及到人家的伤心往事。但林知琴倒是主动跟她说了,她说:“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问完后,苦笑了一声。
那个白衣男子确实看着不大对劲,脸色有些过于白皙,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子的脂粉味道,怎么说呢,嗯,真要形容的话,那么就是有点娘娘腔了。
林知琴继续说,只是声音里带了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无力,好像是怨恨。
“我父亲那人是真的混蛋,当初跟我娘成亲的前几年,还是好好儿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总是动手打我娘。我当时年纪小,不怎么懂事,但每每看到我娘身上的那些伤痕,总会问我娘是怎么回事。我娘怕我知道了害怕,总不告诉我,就说是自己摔的。我那时候,真的就相信了我娘的话,以为是摔的。”
“后来,我娘病死了,我后母过来了。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去解手,路过我爹他们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声音,便凑过去听了一会儿。我听到一声声的鞭子声,还有抽打声,很响很响……”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又好像只是有点累了想要歇息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继续道:“直到那天起,我才知道,我娘以前的伤,都是我爹打出来的。而我娘之所以去的那么早,也是我爹害的。在那时候起,我对我爹几添了一份怨恨。我后母也是个老实的女人,觉得嫁了人一切就应该都听丈夫的。”
“她前头一个丈夫是病死的,很多人都说她克夫,她的名声不好,再嫁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因此对我爹逆来顺受,从不知道反抗。没几年,她的身体也差了下去。可这还不够,我爹他……他就是个畜生。”说到这里,林知琴眼中显出一丝丝无奈。
“我弟弟,就是我后母的儿子,他长得秀气,人又乖巧,十岁出头大的时候,就长得很是讨漂亮,谁见了都很喜欢。我爹也很喜欢他,一开始,我以为他对弟弟只是对儿子般的喜欢,可是后来才发现不是的,因为我弟弟身上,也开始有或多或少的伤痕,有一次,我还亲眼看到过,他把弟弟压在身下……”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燕雅歌哪里不懂那些事情。
真是没想到,林知琴的父亲居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而她的那个弟弟,倒是也算得上可怜了。难怪会心里扭曲变成现在这样,这跟林知琴的父亲是有很大的关系的,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她的父亲造的孽。
林知琴看了燕雅歌一眼,笑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样其实是罪有应得?”父债女偿,她被她弟弟报复,怎么看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燕雅歌却不这么想,她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弟弟受到的伤害是你父亲加诸在他身上的,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并没有对不起他,甚至你也是受害者,他不能也不应该这样对待你。”
林知琴却是摇了摇头,对燕雅歌说:“其实我倒是觉得,他这么对我情有可原,毕竟当时我虽然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可因为我没有本事,便假装没有看见这件事,没有伸手去拉他一把。我常常在想,如果当时我能够勇敢一点,能够将他从我父亲的魔掌中救出来的话,他会不会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找那么多的男子进入白眉派吗?”
燕雅歌摇摇头表示不知。
林知琴告诉他说:“因为经过了我父亲的事情后,他对女人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甚至是憎恶着女人,反而喜欢上了男人。不过对于男人,他也只是玩玩,把我爹曾经用在他身上的把式,全用在了其他男人的身上。”
怪不得白眉派招的全是男人,而且还是俊俏的男人,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这些事情,林知琴心里憋闷得慌,便忍不住将家里的那些腌臜事情都告诉了燕雅歌。不过林知琴对燕雅歌还是很信任的,相信她听了之后,也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对了林门主,你其他的门人呢,那些姐姐们都去了哪里?”那天在山上虽然找到了几具尸体,但并不是很多,就五六个人,想来其他人应该都逃出去了吧?
说起毒门里的其他姐妹们,林知琴脸上染上了一层哀戚,她低声叹息了一声说:“当时那些人来得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