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仅哲哲和娜木钟,就连皇太极都颇为没立刻追究小玉儿御前失仪的罪过,全都诧异的向大玉儿看去。
见事态不好,一旁跟着侍候的苏茉儿连忙站出来为自家格格出头道:“小玉儿格格,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张口胡说?我们家格格要不为了你和十四爷好,又怎么会管这一出闲事,你不识好歹也就算了,怎么,怎么还这么埋汰人呢!”
“小玉儿,我知道你怪我多事,可是你我到底姐妹一场,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十四爷不睦?只要你好,就算你怨我怪我不理解我,我也认了。”大玉儿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通红着眼眶,强忍着的泪水润的一双大眼睛越发湿漉漉起来。
见大玉儿一脸委屈,小玉儿又满脸嘲讽,哲哲隐忍着怒气,娜木钟则一副嫌弃大玉儿多管闲事的鄙视模样,皇太极一时半儿到也不好直接给大玉儿说好话,毕竟哲哲才是正儿八经的大妃娘娘,大玉儿越过哲哲插手人家小玉儿的家事,虽说是好心好意,可在旁人看来的确是多管闲事越权专断了,哲哲身为大妃娘娘的颜面还是要给的,只得先委屈下大玉儿了。这么一想,皇太极冷哼一声,撂过话头严厉的质问道:“小玉儿才刚刚从科尔沁回来,一个伺候多尔衮的侍妾就被整治的小产了,有没有这回事?”
哲哲闻言一怔,转头看着皇太极的大玉儿,抿了抿唇,这才语调颇为怪异的回答道:“不过是流传在各府女眷之间茶余饭后的闲话而已,怎么,连这您都晓得了?不过是一个侍妾没了孩子,哪家府里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竟然值得大汗您亲自过问?”
娜木钟则狠狠地瞪了大玉儿一眼,又赔笑着对皇太极说道:“瞧大汗问的,不过是个福薄的贱|婢养不住孩子,大汗也信这些没影儿的闲话不成?咱们小玉儿可不是那样的人,大汗你可不能听信那起子小人的谗言,冤枉了小玉儿啊!”
“少说些有的没的,你们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儿?”皇太极不耐烦的问道。
“唉!小产是真的,不过是不是小玉儿整治的,就无据可考了。”哲哲见皇太极不悦,谨慎的答道第六神座。
“小玉儿是什么身份,她犯得着整治一个小小的贱|婢么?”娜木钟也在一旁帮腔道。“哪有这回事,都是谣言罢了。”
“娜木钟侧妃失言了!纵然谷杭只是个侍妾身份地位,可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失了孩子本就痛苦万分,您这么还能这么轻|贱她。”大玉儿一副惊讶的模样,“况且,那也是十四爷心心念念的孩子啊!”
“你们都别多嘴,小玉儿,你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妻妾们绵里藏针意有所指的话让皇太极厌烦不已,他盯着小玉儿直接质问道。
“回大汗的话,府里确实有个小妾失了孩子,只是,”小玉儿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直面皇太极,傲气的大声回答道:“要冤到我身上却是不可能的!大汗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污蔑人的瞎话谎话,多尔衮宠妾灭妻到居然免了侍妾给我这个嫡福晋见礼敬茶的规矩,这样的荣宠呵护,小玉儿不敢,也不能,更不会动什么手脚。只怕是府上小妾福薄受不住这般娇宠,这才没了孩子,可见这长生天有道,也见不到有人不分尊卑伦常!”
“你,”小玉儿句句在理,皇太极一下子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见皇太极不说话,小玉儿却得理不饶人,她上前一步,对皇太极大声道:“有这等流言蜚语传出,本是我这个嫡福晋的失责,但既然今日大汗相询,可见这宫里也传的沸沸扬扬了。小玉儿惭愧之余,却也容不得他人污蔑,请大汗名言这造谣之人,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为小玉儿做主,更避免今后再有人犯这口舌之罪,污了这宫里的清净!”
“小玉儿妹妹言重了,大汗不过是关心你和十四爷,瞧你说的,似乎姑姑没将宫里管好似得。”见皇太极的想法被小玉儿三两句扭了去,大玉儿连忙补救道,随便还挑拨了小玉儿和哲哲一把。
“大玉儿侧妃,我可当不起你的妹妹,早在科尔沁我就说过,我可比你大。况且,你和个养马的贱奴都能姐妹相称,我可没有那么下|贱!我到底是成吉思汗的子孙,科尔沁的贵女,黄金血脉的传人,骨子最是自尊自傲,纵然大汗不喜,也绝不会把自己跟个贱婢相提并论。”小玉儿冷冷一笑,“至于其他,大妃娘娘最是明辨是非,是万万不会怪我的。”
小玉儿的话虽然嚣张,却极为符合皇太极对小辈的期许,对于小玉儿那份骨子里的骄傲,皇太极确实很欣赏的。对于小妾,到底是玩物,男人虽然希望妻妾和睦,可真要是嫡妻自降身份和小妾相提并论,心里又会膈应起来,觉得嫡妻不够庄重尊贵。这么一想,想起大玉儿一口一个妹妹的贤惠大度,皇太极突然觉得大玉儿善良是善良,却显得不如小玉儿傲气利爽起来。
“再说了,这宫务人事,如今不是大玉儿侧妃你管着吗?”见有借口将大玉儿拉下水,娜木钟也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就算要说失责,那也说的是你啊!怎么能牵扯到大妃娘